熙熙攘攘热闹喧嚣中,众人起哄闹罢,有人拿了通讯器出来,趁兴便拨了木槿的通讯id。自从上回枭哥到处借通讯给木槿发通讯后,她的id在八旗子弟之中已经不是秘密了,又因为木槿不懂怎么在新通讯器上设置拒绝闲杂人等来电的权限,所以现在任何八旗子弟都可以发通她的通讯。
待那头接通,拨打木槿通讯的那哥们儿才是在劲爆的歌舞中扯着嗓子喊:
“嫂子哎,咱哥在夜店里玩儿妹子咧,你管不管啊?快来‘xx’夜店,迟了他那童子身可就保不住了啊…哎哟!”
“去你-妈的,让你造老子的谣。”
酒意微熏的冷枭,一个啤酒瓶子砸过去,趁那造谣的哥们儿躲开的功夫,起身抢了他手中的通讯器,贴到耳朵边上,急躁的粗吼:
“没事儿,老子童子身给你和骚儿留着呢,甭听他那瞎嘚吧嘚吧,白铠给你弄回来了,你来不来?不来爷给你送上门儿去。”
“哎哟,哎哟,哦,哦……”
“童子鸡思春了啊,嫂子您当心,这哪儿是送白铠上门儿啊,那是送自个儿上门儿呢。”
“半夜三更狼来了,还是一头忍了30年的处狼。”……
乱七八糟的起哄中,冷枭暴躁的大吼让那些人闭嘴,喧嚣的声音通过通讯器,将那头的繁华热闹也带到了木槿的身边。
她现在还在游戏中,宁和致远的山脚下,除了漂在空中的通讯器,一切都显得很静,夕阳中,她坐在田间一块大石头上,默默的听了会儿。确定这些人喝得那还不是一般的高,才是在冷枭一再的询问下,淡漠的说了句:
“少喝点酒。”
“那你到底来不来?一句话的事儿。咋这么磨叽?”
冷枭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通讯中。喧嚣声渐远,想必他是懒得和那群人瞎闹腾,寻了个僻静的地儿,摆明了要和她在通讯器中耗。木槿想了会儿,手头暂时也没任务设计了,但是她正在脚下这块田地上种红豆呢,便给了句不是很明确的话。漫不经心的问道:
“再说吧,你们喝到几点?”
“指不定通宵。”
打了个粗鲁至极的酒嗝儿,洗手间门口过道上,冷枭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四周光线黯淡暧昧,装修时尚新潮,黑色的衬衫袖子挽高在手肘上,手臂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单手举着通讯器。一身的魁梧霸道,正打算和木槿说点儿啥,鼻息间只闻一阵阵腥臊味儿,他瞪着眼睛侧头,觉得有些眼熟的看着身边笑得妩媚。越贴越近的女人,让了让,毫不怜香的粗声问道:
“草,你谁?”
“枭哥~~”
打了好几个起伏的娇嗲之音响起,夏尔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颠倒众生的最美笑容,暧昧的灯光下,煽动着洋娃娃般的长睫毛,美艳绝伦的脸颊上金粉闪烁,多情娇柔的看着冷枭,又将自己sū_xiōng半露的身体,往冷枭的手臂上蹭了蹭。
宛若碰到了什么赃物般,冷枭火速抽手,终于想起对面这个冲他发浪的娘们儿是谁了,于是黑着一张刚硬的俊脸,一脚举起,做势要踹那个夏尔忆朵,同时阻止了她的靠近,充满了恶心的威胁道:
“闪开,长那样儿也想来勾引爷?真是瘆得慌,谁让你进来的?就你这怪模怪样儿的,可别逗闷子了,你说你长这样儿,也就适合演奥特曼里面的小怪兽了,偏生自作聪明的要往人堆儿里挤,干啥呢?怪兽堆里找不着存在感了是吧?……
玩不来心眼儿就别丢人现眼啊,你那智商跟咱木槿是一段位上的吗?听说你25年前还被咱木槿救了一命,草,真是够能恩将仇报的……行了吧你,别摆出一副老子强了你的模样,你脸上那粉跟刷了层墙漆似的,几米厚呢吧,恶心谁呢?幸亏老子不打女人,不然揍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最不待见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告儿你,滚远点儿啊……”
一口气不带打盹儿的说了大半天,枭爷见这娘们儿还矗在这儿跟个电线杆似的,于是觉得有些渴,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放下脚,绕过她,也不打算跟她说多的,自个儿远了玩儿去了。
了解他的人,自然知道枭爷这人除了一身超高战斗力,浑身上下就没优点了,尤其那张贱嘴,训起人来不管男女,除了木槿谁都受不了。他自认为还是看在夏尔忆朵是个女人的份儿上颇留了些情面,可那话在夏尔听了,却是对她目前的遭遇雪上加霜。
只见她惨白着一张脸,娇软的靠在墙上,浑身气得发抖,又羞耻又愤恨,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对她,从来没有!她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冷枭这种生物?这还算男人吗?对女人没有丝毫怜惜,满嘴脏话,行为粗鲁,让人恶心透顶,木槿为什么会和这种垃圾走那么近的?
其实夏尔来这家夜店的目的,完全是因为出于仇恨木槿的目的,想学言情女配,抢了冷枭给木槿添堵,她以为打不过斗不过木槿,可她还有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可以迷惑得冷枭抛弃木槿,让木槿彻底沦为她的手下败将。
她以为只要冷枭迷上她,那些从闵环碧闵巧芳那里受到的侮辱,冷枭就会替她报复回去,她以为只要得到冷枭,所有的噩运都会消失,她也可以像八旗里的那些女人一般,活得奢侈嚣张耀武扬威,她以为……
夏尔以为了很多,就是没以为到,冷枭这人的品味很怪,他之所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