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一从车里面走出来,一个本来在城墙上监工的军官模样的人也是快步走了下来,走到两人跟前,行了一个笔直的军礼,大声道:“卑职第三支队支队长曹建生见过徐主席。见过梁队长!不知二位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可能是国共两党的战争片儿看多了。又或许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林宏达虽然是一名人民解放军军官,但是却是对抗战时期*中的那一套做派极为的推崇。他曾经当着大小军官的说过,*中的那一套才是真正的军人风骨,既能体现出革命军人威武不屈的精神,又能把上下尊卑体现的淋漓尽致,军队嘛。本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自然要讲一点儿规矩。
他在钢铁镇掌权之后。便把这一套在全军中推广,那些在新兵训练营里面出来的士兵,都是这一派作风。
后来两军分裂,内战之后局势稳定下来,徐守义觉得这倒是也不错,可以充分的把上下尊卑体现出来,让上官听着非常舒服。因此便一直实行下来。
所以现在钢铁镇的军队中,下官面见上官,言必称卑职,口必称恕罪,这也是常态了。
现在对面站着的这个军官名为曹建生,是徐守义麾下的一名支队长。徐守义麾下一千五百人的满额编制,一共是十五个支队长,每个人辖下都有一百名士兵,这个曹建生,就是被派来负责城墙建设这一块监督的。城建建立,事关钢铁镇的防御体系最后一个环节是否能够做到完美无缺,兹事体大,因此双方都派人来盯着。明着说是监督工程进度,实际上也是有互相监督的意思,其中徐守义这一方,更是隐隐想要在城墙建好之后,在里面分一杯羹。
能被曹建生成为徐主席的,整个钢铁镇中只有一人,当然就是钢铁镇管理委员会副主席徐守义了。他虽然是个副主席,不过只有敌对的林宏达那边的人才会不识趣儿的喊一声徐副主席,他下面的人又哪里敢这么无礼?
徐守义挥了挥手,黝黑的脸上满是严肃,道:“外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两边冲突了没?”
曹建生摇了摇头,幸灾乐祸道:“还没有,不过也差不离儿了,对方那边有一个胆子很大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依仗,嚣张得很,当众削了林老头好大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属下刚才看的极是过瘾。呵呵,反正主席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徐守义也是来了兴趣,手一挥,一行人在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的簇拥下,沿着粗经加工的台阶走上城墙。看到这一行人的这般威势,那些修筑城墙的奴隶都知道是大人物来了,一个个的赶紧躲在一边,用敬畏交加的眼神悄悄地打量着他们。
末世以来的苦难就是最好的学校,早就已经教会了他们什么是上下尊卑。无论你在末世之前是多么的风光,无论你是亿万富豪还是高级干部,无论你是豪门名媛还是商业贵族,往日的荣光都已经不再,在这末世之中,你都只是为了一口粮食挣扎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整个过程,那个被曹建生称之为梁队长,被徐守义称之为以影子的平凡男子,却是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般。
徐守义几人上了城墙,刚好看到李业翎掌掴林威的那一幕,徐守义黑黝黝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低声道:“这个年轻人,有点儿意思!”
一旁的曹建生赶紧凑趣儿道:“可不是嘛,那林威在咱们钢铁镇可是一等一的恶少纨绔,哪儿吃过这亏。嘿,平时老林疼儿子疼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咋办。”
徐守义微微一笑:“无论如何,他肯定会硬挺到底了,以老林的那种死要面子的性格,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去,等着看好戏吧!”
场中局势此刻更是微妙。
林宏达一张本来长得不算是难看的脸已经安全黑了下来,就给刚舔了锅底儿似的,黑的让人害怕。他额头的青筋已经一根根的暴跳起来,拳头被攥的咯吱咯吱的乱响,指节已经发白。
多长时间了,自从自己做了少将之后。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承蒙岳父大人余荫庇护,就连宁北军区边司令员和自己说话也从来是慢声细气儿的,何曾这样被人侮辱过?自从做了这钢铁镇的一方霸主,手下有十数万百姓,上千人的虎贲。更是没有敢这样冒犯自己!
就算是敢于悍然反叛的徐守义,至少在表面上对自己也是恭敬的。
而今天,竟有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着这千万人的面,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举动。他扇在林威脸上的那一个个大耳刮子,那是打自己的脸哪!
正如徐守义所预料到的异样,林宏达根本就忍不下这口气,如果他忍了,不仅仅是将他狠辣无情的内心防线给破了,更是会严重的打击他在整个钢铁镇的威望。如果今天忍下了这口气。将来就会有无数的人群起效仿。学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扇自己的脸!
林宏达环视四周,自己麾下的虎贲不愧是经过了铁与血煎熬的精锐,是整个钢铁镇未来的希望所在,他们的脸上虽然古井无波,但是刚才那如山岳一般的气势却是已经没了。
林宏达长长吸了一口气,已经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