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大哥,你人来都来了,就别走了,我zuò_jī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那我不走了?”
“不走了,赶紧进来。”
金俊斌的窑洞里。
王彩娥扭着屁股将田福高请进了屋内。
拿出搪瓷碗,拎起铁壳热水瓶,给田福高倒了一碗茶。
“他大哥,你先喝点茶,我去将鸡炖上。”
王彩娥怕田福高改变主意,戴上围裙,拎起那只老公鸡就进到了厨房里。
看着她丰腴的腰身在厨房里晃动,田福高暗暗咽口吐沫:“如此漂亮的婆姨,嫁给了金俊斌这个窝囊废,真是太可惜了。”
王彩娥的手艺很不错,只是一会功夫,就端着满满一大盆子鸡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将盆子放在火炕上,然后又热了两个黑窝窝头,端了上来。
也许是觉得没有再加两个菜,有些不好意思,王彩娥坐在火炕上后,讪笑着说道:“他大哥,我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福高那個人不正经干,经常偷懒,每天挣到的工分,还有女人多,家里也没啥好东西,你可别见怪啊!”Ъ
“害,这有啥,没事,没事儿!”
田福高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填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称赞道:“王彩娥,你这手艺还真是不错。”
王彩娥得了夸奖,心中喜滋滋的,嘴巴里却不停的说道:“比不得以前了,自从嫁给金俊斌之后,家里没有条件,我就没有再做过鸡了,手艺有些生疏,比不得以前了。”
田福高趁机说道:“王彩娥,你是咱们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嫁给金俊斌,就等于是插在了牛粪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着话,他站起身指着屋内的摆设说道:“伱看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还盖着薄铺盖,用的瓷碗也豁了牙。”
他晃了晃炕上的桌子,摇摇头:“你瞅瞅这桌子,早就不能用了,换成别的人家,早就劈成柴火了。”
这会王彩娥也喝了几杯酒,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蹲坐在火炕上,唉声叹气:“他大哥,不瞒您说,我家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你家金俊斌是金家老三,就算是他不正经干,还有金俊山,金俊武的帮衬,怎么可能过不下去呢!”田福高佯装惊讶。
这会两行热泪顺着王彩娥的面颊滑落下来,她边抹眼泪,边小声啜泣道:“他大哥,你是田家人,不了解我们金家的事情,金俊山和金俊武就是两个畜生,他们平日里用得着金俊斌的时候,才会搭理我们家,要是用不到,我们家就像是一坨臭狗屎,就算是从我们家门口经过,他们也不会进来。”
“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是啊,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你别说,我还真有办法。”田福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彩娥听到这话,也顾不得吃菜了,连忙站起身笑道:“他大哥,你说”
田福高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炕上跳下来,关上了门。
这才走到王彩娥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李卫东吗?”
“李卫东就是从京城来的那个车间主任,当然知道了,开村民大会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人老威风了。”王彩娥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就一阵感慨,这多年了,田福堂就像是土皇帝般掌控着双水村,谁知道却被李卫东当着全村人的面玩了。
田福高冷笑:“你要是能将李卫东勾搭到手里,我就给你五块钱!”
此话一出,王彩娥脸色一变,从炕上跳下来,瞪大眼盯着田福高。
“田福高,我当你是文斌的朋友,你竟然说这种话,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那义正严词的样子,要是田福高不了解她,还以为她是贞洁烈妇呢!
这会撕破脸了,田福高也懒得跟王彩娥绕弯子,笑道:“王彩娥,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你嫁给金文斌以前,不就跟咱们公社以前的那个文书,钻过后山那边的苞米地?”
王彩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县城给公社派来一个姓王的年轻人当文书,在一次偶然相遇后,王文书就看上了王彩娥。
想要跟王彩娥好,当时王彩娥还是个小姑娘,哪里会同意。
王文书却声称,跟她好了之后,就会娶她当妻子。
王彩娥动心了,王文书有知识,有文化,还是城里人,要是能够嫁给他,将来就能离开这里。
所以
谁承想,半年后王彩娥正在农田里干活,突然得到消息,王文书上调县城。
昨天晚上王彩娥还在跟王文书在一块,王文书并没有提及上调县城的事情。
意识到上当受骗的王彩娥立刻扔下锄头赶往公社,可是王文书已经离开了。
公社里的同志,都不清楚王文书调到了哪个单位,王彩娥不甘心,就时常趁着农闲的时节,到县城里找王文书。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她确实在县城找到了王文书,只是当时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姑娘,两人的态度还很亲昵。
王文书在看到王彩娥之后,将那个女人打发走,走到王彩娥跟前,冷着脸告诉她:王彩娥,我是城里人,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只配嫁给农村的社员。
王彩娥万念俱灰,当场晕倒在地上。
等醒来之后,面对父母兄弟的质问,王彩娥一言不发,她清楚,就算是将那些事情讲出来,在没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