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品我自然是相信,但这个应该不是能够号令佑天军的药王手印吧。”周博雅说着,将木牌子往桌上一丢。
药王瞪大眼睛,失声叫道,“你怎么知道佑天军?老李头都告诉你了吗?”
“不,我既然没有接受善公主一脉的传承,外祖父就不会告诉我这些东西。不过是我埋在世家里的钉子们零零碎碎汇报过了的情报,我从中推敲得知罢了。”周博雅淡漠说着,“善公主如果真的是自愿退让,就不会有护佑善公主一脉几百年的死令,那么,要护佑善公主一脉的话,肯定是需要强大的武力,南疆一直以来都有一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军队,不属于大夏也不属于蛮夷,听闻他们的名字就叫佑天军。如果是为了将来的崛起,那么,这支队伍的号令方式肯定不是听从于统领,或者任何人,它必定只听从于善公主一脉的人,那么,善公主一脉要如何取信于这支队伍,必定是需要信物了。所以,我外祖父手里肯定握有信物,而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或者背叛,另外的信物一定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我外祖父在我成年后拜访的人是温国师,温国师手里肯定有另外的信物,但,现在他们捉了乐雅要要挟前辈你,那么你身上还有另外的信物。而据我对前辈你的了解,你疼爱乐雅,而你又了解我的身份,您不爱权谋,对朝廷有很深的厌恶感,您终其一生,从不为世家之人医治,宋长洲是一个意外,与您有恩,当年您是不得不救宋敏德,因此,厌恶朝廷的您心疼乐雅,定会给乐雅最大的保障,特别是在知晓我的身世后,所以,乐雅身上的那块木牌子,才是真正的药王手印。”
药王在周博雅讲述的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待周博雅说完后,才收起脸上的惊讶,平静说着,“没错,乐雅身上的那块木牌子才是真正的手印。”
“您也是善公主一脉的守护者?”周博雅挑眉问着,他有些不相信,毕竟……药王对于朝廷政事是的确不感兴趣,而药王平日的表现也不像是善公主一脉的守护者。
“确切来说,我是代为保管。”药王看着周博雅,慢慢开口,语气中透着遗憾叹息,“真正的药王手印持有人是我的师祖,只是他一生无子,才将药王手印传给了我师傅,我师傅虽然有子,但毕竟药王手印过于重要,且必须接受了药王传承的人才可以,我师傅的儿子对药草并不感兴趣,因此,最后,还是将药王手印传给了我,现在,我将药王手印给了乐雅,也算是没有负了我师傅的嘱托。”
说到这里,药王顿了顿,看着周博雅,有些感慨,“说来,我也很意外,我徒弟的哥哥竟然会是善公主一脉的传人,这一切还真是冥冥中注定了。”
周博雅扯了扯嘴角,看着药王,“但现在,乐雅却是被药王手印所累。”现在还在帝宫中,他派出去的暗部还有潜伏宫中的人怎么还没有把乐雅接出来?幸好,他为了以防万一,在乐雅的药袋里放置了一个木牌子,温秋雨应该能够认出来吧?
“嘿嘿,有你在,我相信乐雅是无碍。”说到这里,药王看着周博雅,整了整脸色,严肃问道,“现在大夏的局面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博雅,我相信,如今的局面会如此,你也是缘由之一,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药王手印和善公主的信物已经被外人所知,用不了多久,所谓的世家豪门们肯定会起来争夺,不,或许,争夺已经开始。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师的嘱托,博雅未曾忘记,还请前辈放心。”周博雅说着,站起身,拱手做礼,“在乐雅未回来前,还请前辈暂时留在清晖园,和外祖父作伴吧。”
“唔,也好。”药王点头,宝贝徒弟还没有确定安全前,他也不放心离开,然后……京都的好戏刚刚开锣,他也不舍得离开啊。真是可惜了鬼谷子,坚守桃源会的承诺,不愿离开桃源山,唉,真是可惜啊。
周博雅见药王点头应允,便也不再逗留,快步离开,准备进一步的部署。
“信物给了郑家了?”周博雅便朝外走去,便低声问着。
“是的,帝宫那边传来消息,雨妃突然对少主子盯得很紧,我们的人暂时无法靠近。”红石低声急急的说着。
周博雅脚步一顿,随即侧头凌厉的开口,“黄昏落日前,少主子必须安全无虞的回到清晖园!”
“是!”红石忙单膝跪地,高声应着。
周博雅的脸色很平静,但眼眸却是阴沉狠戾的,雨妃……温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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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帝宫中,周乐雅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白玉瓷碗里的散发着清香的清汤,唔……有仟植草还有曼陀沙,不错,不错,这是一碗潜伏身体里三年,然后将人的精气慢慢的散发,最后七窍流血,经脉禁断死去的清汤,材料很难得,所以这毒药应该很珍贵,但是,他还未曾见过这种毒药,看来应该是有人实验的未曾露面的毒药了。
“怎么?本宫赏赐的东西,周公子看不上眼?”温秋雨浅浅的笑着,笑容真的很美,是那种诗情画意的柔美,但此刻在周乐雅看来,却是很丑,非常的非常丑。
——带着杀意和嫉妒的笑。真的很丑。
只是为什么温秋雨会对自己怀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举起手里的木板——娘娘为何憎恨于我?
“为什么?”温秋雨喃喃自问了一句,随即冷冷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