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乐雅,待会你要是觉得哪个女人漂亮,你就扔一个铭牌到外面去。”张君铭笑嘻嘻的说着。
李致远抽抽嘴角,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周乐雅亮晶晶的没有半点杂质的更没有那种乱七八糟念想的眼神,最好还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茶了。
——反正乐雅也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然后,在下头的花魁博彩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周乐雅看来看去,却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要投哪一个?
这时,一只手握住他手上的铭牌。
“乐儿,不若就把这些彩头都投给我可好?”
周乐雅一愣,侧头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俊美挺拔的正在温柔微笑的青年,周乐雅抖了抖,随即弯出大大的笑容,双手讨好的将篮子都递给青年。
青年接过,轻轻一笑,笑容愈加柔和,似乎很满意的抬手揉揉周乐雅的头,笑道,“乐儿真乖。”
说罢,青年拉起周乐雅,转头对着已经站起拱手的李致远和张君铭微笑道,“乐雅给两位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李致远赶紧拱手谦让。
张君铭则大大咧咧的说着,“说什么麻烦!小乐雅也是我弟弟嘛。”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张君铭,笑了笑,转身牵着乐雅的手离开了。
青年和周乐雅一离开,张君铭就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坐着,对李致远说道,“完了。我要有大麻烦了。”
“既然知道,你干嘛总是招惹乐雅?”李致远没好气的说着。
张君铭垂着头,低声道,“不这样,我怕小乐雅忘了我啊。”他只是想找机会亲近小乐雅嘛。
李致远一愣,想张嘴骂几句,最后还是叹气闭上了嘴。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此生有缘无分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云鹤云山的番外,话比较少就放这里好了******************
一直以来,在李云鹤心里都有一个大大的谜团。
这个谜团从他过了十三岁生日后,就一直藏在他的心里,多年来不得其解。
但现在,这个谜团似乎要得到解答了。
在京都叛乱平定后的第二年,老祖宗缠绵病榻,点名要他前去侍疾。
然后,今日,在春风和煦的日子里,老祖宗躺在软榻上,看着外头的开得灿烂的迎春花,突兀的开口,“云鹤,你可知我为何厌弃你多年?”
李云鹤这时候正端着药碗,听老祖宗这么一说,就有些愣住了。
难不成他多年的谜团今日要得以解开了?
“老祖宗……”
“都是我的孙子,我怎会厌弃你呢?”老祖宗长长的叹了口气,拍拍李云鹤的肩膀,说道,“只是,在你和云山之间,总得选择一个罢了。”
李云鹤的眉头锁紧了,老祖宗的这番说法,不但没有让他的谜团解开,反而更让人困惑了。
李家能够屹立世家豪门里几百年不曾沉没过,就在于李家有独特的传承,李家嫡子是唯一的家主,这是不可改变的,而李家嫡子从出生起就要被隔离开来,接受家主专门的培养,李家的其他子嗣是没有什么机会和嫡子相处的,而他和大哥是个意外。
“我记得云山那时候在云居里,你在竹山居,不过,那时候,你们都偷偷的爬出去玩耍对吧?”老祖宗笑呵呵的问着。
李云鹤尴尬的轻咳一声,没错,那个时候,他因为好奇,而大哥也或许是因为好奇,所以才纵容他爬墙过去玩耍,后来,他搬离了竹山居,去了陶然院,大哥就偷偷去陶然院找他,慢慢的,他们长大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打翻了你爹书房里的墨水,将你爹最喜欢的书都给弄脏了,你爹气得要责罚你,你大哥很着急,求我去说好话……”
李云鹤摸摸鼻子,没错,那时候他顽皮,也或许是因为有爹和大哥的纵容,没人敢去爹的书房里玩耍,就他胆子大。
“后来,你十岁的时候,有不长眼的贱人诬陷于你,那时候,你娘早已过世,你爹不肯续弦,那贱人得你爹的喜爱,把持内宅,我呢,又偷懒了,结果那贱人诬陷你的时候,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办法救你,是云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显示他的手段,将你强势的保了下来,在你爹离京尚未归来的时候,你哥就将那贱人打杀了出去,此事,那时候我挺震惊的,一来是你哥的手段,二来是你哥对你的维护。那时候,我还很高兴……你们都是嫡子,兄弟间能够如此互相维护,这是多么难得啊……”老祖宗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后也要如此……”
“老祖宗,您放心,云鹤晓得。”李云鹤轻声说着。
老祖宗欣慰的拍拍李云鹤的手,又无奈的犹豫的开口说着,“我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哥了……他过于理智,又那么隐忍,有时候……压抑的过头,就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云鹤,你答应我,不管你哥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怪他,他也是很不易……”
“老祖宗,我懂得,大哥的辛苦,我知道。”李云鹤垂下眼帘,低声说着。
“唔……好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是,孙儿告退。”
李云鹤走出正堂,掩上房门,看着已经睡着的老祖宗,李云鹤心头叹了口气,心里的谜团看来是永远没有办法得到解开的了。
李云鹤慢慢的走出走廊,转角处,便见他的大哥背着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