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房尽豺狼,有反抗就用强。这两句就是某些无良人士在旧房拆迁时所用手段的真实写照,这年头金钱凌驾于良心之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罄竹难书。
卢建强见软的不行就准备用强了,他转身对黑西装调解员们一挥手:“你们几个去把这里的水电停了,方便明天拆房子。”
两个调解员从车里取出了剪线的工具,另一个用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大声吆喝着切断供水云云,这帮家伙居然是要当着母女俩的面来个断水断电。
徐青眉头一皱,现在的情形他不出手是不行了,两个拿工具的黑西装直奔电表所在处,恰好是在小徐同学身后。徐青抽了口烟,双臂一伸把这两个拦了下来。
“光天化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你们这帮家伙良心都被狗吃了么?”徐青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深深的寒意,双目炯炯望着面前的两个黑西装。
卢建强好像预料到徐青会插手一般,阴阴一笑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刘慧群怕徐青吃亏,赶紧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怎么说一群老爷们也不好对她一个妇女动手吧!
徐青淡笑着伸手拍了拍刘慧群肩膀,低声道:“我没事,就这几块废料不敢动手的。”
卢建强马上明白了,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刘慧群叫来帮忙的,听口气似乎有些来头,努力回忆了一下硬是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号人物。
“不管你是哪位,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既然确定了不认识这样一号人物,卢建强自然不准备把他当棵葱。
噗!
徐青突然一张嘴,把还在燃烧的烟蒂直接吐到了卢建强眼镜片上,四散飞溅的火星大部分喷在了那张油光的脸蛋上,烫得他捂着脸嗷嗷怪叫。
“滚!回去告诉你们什么金虫公司,这房子有个姓徐的买下了,想拆迁送五百万过来再谈。”徐青随口说出了一个数字,赶苍蝇似的冲对面的一帮子甩了甩手,不怕他们有十来个,还真不算根葱,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卢建强气急败坏的叫开了:“给我揍,揍出好歹来老子兜着。”十名膀大腰圆的调解员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抡拳兜头揭脸的向徐青打去。
刘慧群眼见两个大拳头照着徐青脸上轰去,吓得闭上了双眼,别看她嘴上硬气,实际上只是个迫于无奈的普通妇女,真个儿动起手来哪里会不害怕的。
唉呀!我的娘喂……
一声声惨叫痛呼传入刘慧群耳中,她始终不敢睁开双眼,出于本能她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掌,还好叫痛喊娘的没有女声。
“你,你想干什么?别,别过来……”
刘慧群突然听见一个男声惊恐万状的叫喊着,这台词听着是有些耳熟,好像是电视剧里经常有的?诧异之下她终于把双眼睁开了一条缝隙,不过很快就瞪成了俩牛铃铛。
十个动手打人的黑西装男人现在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抱着手脚一个个哭爹喊娘,徐青正背负着双手,一步步向连连后退的卢建强靠近。
这位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大经理现在已经成了被猛虎盯住的小肥羊,吓得腿肚子卷筋,连后退都没了力气,扑通一下瘫坐在了地上,脑门上那个冷汗好像被瓢泼大雨淋过似的往下淌。
十个身高一米八零以上的壮汉,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全部断手断脚,出拳头的就断手,踢腿子的就断脚,没有任何言语,只有让人牙酸的骨折声和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
沾衣十八跌的精髓体现得淋漓尽致,徐青动手时还是留了点情面,专捡骨节部位折断,并没有弄成粉碎性的,让这帮为虎作伥的家伙吃点苦头,但不会真废掉,这样或者不算太残忍了,至于这个经理还有用处,先留他个囫囵人。
“叫你滚其实是帮你,瞧瞧该省下多少医药费!”徐青半蹲着身子对卢建强笑了笑,摆出一副对人畜无害的模样。
“别动手,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这事怨不得我……”
卢建强知道自己这次走黑路遇上了真鬼,嘴里开始推卸责任,其实他说得没错,打工的有时候身不由己,老板怎么说就怎么做就能混得好一些。
徐青笑得依旧灿烂,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老板是谁?为什么只给人家五千块的拆迁款?”
卢建强立刻答道:“我们老板是阎金龙,就是他说的给五千块拆迁款够了,我们只不过是照办啊!我们都是打工的,拿份工资……”
这货反复强调自己是打工的,无非是想博取同情,否则像地上那十个断手断脚的就惨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折人手脚的时候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以前无疑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狠角色,得罪不起啊!筆趣庫
徐青笑眯眯的点了根烟抽上,微笑道:“姓阎的?这姓可不太多,说说你那大老板有啥来头吧!”
卢建强现在是砧板上的肉,连打电话报警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把自己老板的底子全掀出来。
金龙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阎金龙,说起来还能和徐青一个熟人扯上联系,阎安,就是薛国强的秘书,而这位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就是阎秘书的堂弟。
一个秘书的堂弟,能在江城呼风唤雨,仗谁的势?扯谁的虎皮?徐青感觉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阎安?一个秘书的堂弟至于牛成这样么?”徐青嘴里碎碎念叨了一句,神情变得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