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走了。记得付钱。”施施然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北翎便不再久留,转身离开。
柔纱嘴角一抽。
果然,这世间最无良的还是商人啊!!!
她怎么就交上了这么一个无良的奸商呢?!好歹是出生入死的伙伴吧,要不要算的这么清楚?泥煤啊!!!!!
柔纱仰天长叹——
交友不慎啊!!!!!!
北翎出了醉宵楼,却没有急着回府,就带着红袖四处逛着。
她不是不懂得柔纱的担心,但事实却是有着她们这种命格的人,除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以外,别无他法。
除非,愿意跟着命运走,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度过。
她慕北翎从来不喜欢这样。这样的人生太过窝囊也不精彩。只有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真实感才会有一种活在这世上真好的感觉!
望着天空,湛蓝色的天上百鸟自由翱翔,自由的感觉,真好!
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北翎望着街上的摊贩,抽了抽嘴角。
忽的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
这下,北翎想都没想一个飞身就上了酒楼,直接走到了那个失踪好久,一直联系不上,遇到了还让他直接逃掉了的家伙面前。
雪御还是刚刚那一身白衣,坐在临床的雅座上,那优雅的举手投足到时吸引了不少女子的驻足观赏。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适,依旧我行我素的翻看着手上的书。
直到,北翎出现。
感觉对面出现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雪御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抬头对上那双似水的凤眸,心脏“突——”的狂跳起来,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是,他并不喜欢。
“雪御……”明明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跟他说,想要讲,可偏偏话到嘴边是什么也都说不出来了。所有的话,所有的情全部化成了两个字——雪御!
“这位姑娘,你认识我?”
明知道他可能不再认识自己,明明有过这么一种准备了,可当真的知道这一点之后竟是那样的难以接收。
心脏,好难受,好痛。
“……姑娘?”雪御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忽然笑起来的女子,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脑海里砰然断了……
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嗯?这位姑娘,我们见过面吗?”
“……”
“主子……”红袖担心的在后面叫了一声,北翎没有回应。
她呆呆的凝望着那个很熟悉的面孔,此刻却是一副陌生的表情。
不再是了……
他不再是她认识的雪御了……
不再是了……
她笑了笑,狭长的凤眸里竟是染上了一层薄雾,恍惚之中看不清楚面前少年的面容。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她起身,火红色的长袍倾泻而下,“红袖,我们走!”
走到窗边,纵身一跃,那火红色的长袍在空中飞扬,那么潇洒却让他只觉得心疼不已。
明明,才是第一次见。
不是吗……?
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他久久未有收回视线,桌上的书再不曾翻动过……
……
回去的路上,北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那么一副沉默的样子,让红袖有些心焦。却无奈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一回到府中,北翎便把自己关进了炼丹房里,三天三夜没有出来。
……
三天后从炼丹房里出来的北翎,什么都没说只是喊了一句:“本宫饿了。”红袖命人端上美食点心后,便大吃特吃起来。
全然没有三天前那副憔悴的模样。红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北翎的身后,好生的伺候着。有时候,沉默会是最好的安慰。
接下来的日子,北翎过得也十分舒坦,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好似全然忘记了那天的不愉快,更别提什么秋猎了!
倒是红袖左忙右忙的忙得焦头烂额的,北翎她这个正主就是一天到晚埋头于炼丹房,一声不吭一声不响。
毕竟秋猎是不允许带丫鬟侍从进去的,一切饮食起居的照料都会派皇宫里专门的宫女太监,所以因为无法进入秋猎,所以红袖更是上心不少。
当她拿着礼单去给北翎过目的时候,北翎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来。
“秋猎啊,唔,本宫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北翎这么一出口红袖就知道了,她家主子完全没把秋猎当成一回事啊!
“……”
小姐您忘了也就算了,可您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这样子真的好吗?
默默的瞥了眼全然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主子,红袖叹了一口气自己开始弄自己的东西了。
“对了,红袖你是不是就要生辰了?”
半晌不语的北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令红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但是又很快的忙活起来:“嗯,是的。”
“本宫来算算你还有几个月生辰。半个月,一个月……唔,还有三个半月红袖你就生日了呢。唔,这样算了,红袖你都满十八岁了啊!”
“是的,小姐。”
“十八岁在华夏国都可以是成年了呢。”北翎低声呢喃着,看向红袖,“红袖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呢?”
“礼物?”红袖声音一顿,略有些奇怪的问道。
虽然知道自从两年前主子上吊醒来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而且小姐她每年都会帮她和木莲还有海棠过生日。
可,身为奴婢的她们怎么可能还有生日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