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整个南郡?
陈龙那小子在南郡这么有名是我没想到的,虽然是恶名。
这时,火车缓缓离开站台,驶向南郡。
我和白意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深刻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老成精。
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可没一件事说到点子上,反倒被他套出不少东西。
百无聊赖,不时的看一眼白小雯,希望可以看出更多的东西,只有这样,接下来说的话底气才足。
“死骗子,你老贼眉鼠眼的盯着我看干嘛!”白小雯翻了个白眼,不满道。
“嗯?怎么和道长说话呢。”白意远瞪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说道,“道长不要见怪,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
他话虽然这么说着,脸上表情也到位,就是怎么听都不是那个味儿。
在这唱双簧呢!
我皱了皱眉,没有揭穿,咬牙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作为长辈怎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啥白小雯一口咬定我是骗子?筆趣庫
得给她点厉害看看!
想到此,我哼了声,装模作样的掐指算道,“白老爷子,相逢即是缘,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白小姐这事可不好办啊。”
“道长此言何意?”白意远浑浊的眼睛精光一闪。
“爷爷!他就是个骗子,您还真信啊!”白小雯闻言嗤笑道,“接下来他肯定是从兜里拿出一堆符箓,说什么冲水喝之类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
卧槽!
套路弄得挺明白啊!
原本我还真这么打算的,寻思捉弄一下她,可现在被说了出来就很尴尬。
看着白意远狐疑的目光,我硬着头皮干咳道,“白小姐误会了,贫道真不是骗子。”
说完指向立在旁边的卦牌,脸不红气不喘的沉声说道,“我师兄是上京的余景辉,不知白老爷子听没听过。”
嗯?
白意远愣了下,紧跟着脸色骤变的站了起来,朝卦牌边走边说道,“是了是了!先前我就觉得道长这卦牌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道长说的可是上京的算死人余景辉?”
“没错!只是我和他不同,他只给死人卜卦寻穴,而我是给活人。”我僵硬的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和余叔说了声抱歉。
要不是情非得已,也干不出这扯虎皮拉大旗的事。
白意远蹭蹭两步跑到我身边坐下,这腿也不瘸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也不说话,就那么上下的打量着我。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屁股往后挪了挪,犹豫道,“白、白老爷子,有话不妨直说。”
“爷爷,您又怎么了?”
白意远还是不说话,过了半晌,脸色一沉,苦涩道,“余道长,你可得救救我孙女啊。”说完便要跪下,前后态度转变飞快。
吓的我一激灵,赶紧扶住他,让他有话好好说。
他这么大岁数,这要是让他跪下去,非得折几年寿命不可,我可受不起。
“哎。”白意远颤巍巍的坐好后,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左右看看,凑到我耳旁小声说道,“这家里也不知怎的,好像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见他还要说话,我打断道,“白老爷子,不妨先让我说说,如果哪里不对,你再补充,如何?”
白意远疑惑的点了点头。
我示意白小雯把眼镜摘了,凑过来些。
“就看看你这骗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她嘟囔了句便依言照做。
她皮肤很好,很白很细腻,可惜的是长了个嘴,否则也能称得上是美女。
我用手在她两条眉尖的地方蹭了蹭,发现只有一条眉毛由中间断开,当即心中惊奇不已。
按理来说眉头兄弟宫不同于其他,没有男左女右之说,理应一致,可她却只有一条在中间断开,难道是……
同胎桃花劫?
这倒是有点意思……
想了想,我思索道,“白老爷子,出事的应该不是白小姐,而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吧?”筆趣庫
“你怎么知道?”白小雯失声道。
我心里隐隐有些得意,笑道,“白小姐,我现在还是不是骗子?”
“你、你……”白小雯回过神,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却仍嘴硬道,“也许是你事先就知道我们白家,做过功课。”
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但与先前相比,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我笑而不语,看向白意远,想听听他的看法。
“唉,丫头,现在知道世上不全是骗子了吧。”
白意远说了句便看向我,忧心忡忡的说道,“道长说的没错!就是我那大孙女,白小霞,也是小雯的同胞姐姐。只是……只是……”
话到半路,脸色纠结起来,硬是说不下去了,给我等的直心急。
这时,白小雯插嘴哽咽道,“骗……道长,还是我来说吧,姐姐她中邪了,见人就咬,咬不到人就咬自己,就像得了狂犬病似的,一家人费了好大劲把她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可什么都没查出来。”
“后来爷爷又找了一堆穿着怪异的人到家里做法,什么符箓符水各种邪门歪道都用了个遍,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如今快半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肩膀一抽一抽,耷拉着脑袋抹着眼泪。
从白小雯说的话来看,应该除了同胞桃花劫还有其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但具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