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最后掌握?”
“若没猜错,是…礼。”
“礼?”
谢令姜正色,语气出奇认真:“礼乃儒家之基,若无,则礼崩乐坏,民不聊生,君王也不能违礼。”
“这礼所对应的艺能,定然不俗。”欧阳戎笑说。
谢令姜轻轻摇头道:
“我才刚到六品,上品还远着呢,也不知道此生能不能摸到门槛,话说,大师兄怎么净替我想这么多,不许好高骛远。”
欧阳戎笑了下:
“这叫合理规划。”
“那规划下你的。”
“还……还是算了吧,我的太慢,执剑人比较难升,需要剑诀,又不像你们读书人道脉……”
其实就是炼气资质不如她,但是作为大师兄,岂能在小师妹面前丢了面子?欧阳戎一本正经的解释了几句,看见小师妹半信半疑的表情,他佯装东张西望了下,准备开溜。
“那个,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
谢令姜拦住了欧阳戎,眯了眯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玉唇轻启:
“奇怪,大师兄今天怎么这么老实,都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毛手毛脚。”她小声。
欧阳戎不动声色,叹息一声:
“某人现在是贤人了,一身正气,满脸圣洁之光都快亮瞎我眼了,我小小一个伪君子哪里敢呀,岂能亵渎了前途无量的白鹿洞女贤人……”
“何不试试…”
爱穿红衣的女贤人忽然说。
欧阳戎吐槽话语瞬间顿住。
“什……什么试试?”
她不说话了。
他其实听清楚了。
欧阳戎试探一句:“小师妹也想了?”
谢令姜还是安静不言,偏转脑袋,似是在打量远山如黛的景色。
从某人的视角看去,她今日化了些淡妆,描眉点朱,一副侧颜绝美。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用一根简单的玉簪轻轻挽起,几缕飘逸的发丝随风轻舞,给人一种不染尘埃的感觉。
欧阳戎悄悄侧目,看了一眼距离二人不远处的一口熟悉温泉。
然后又瞄了眼眉梢有书卷气的小师妹。
明明她是端庄知性的气质,一袭红裳也是尊贵绝美,适合远观。
但是他却觉得今日出奇的诱人。
不禁多看了眼。
只见谢令姜两腿并拢,绣凳上曲腿而坐,芊芊玉手十指交叉,端正的摆放在小腹前的大腿上,红衣布料显得她露出的颈脖还有手腕处的皮肤白皙细腻。
虽然衣襟领口很高,遮住了大半细颈,但是昂贵丝绸材质的柔顺布料却勾勒出了她从颈脖到胸脯过渡的匪夷所思的夸张傲人弧度……
此刻,红裳佳人有些歪头,习惯性的咬着粉唇,眼睛就这么瞅着他。
眸子似有星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戎的错觉,这眸光一闪一闪的,像夜晚天空上飞速掠过的流星,令人捉摸不透。
她的表情好像有些似笑非笑。
拿这个考验正人君子,哪个正人君子能经受的住这样的考验?
“好,试试就逝逝。”
欧阳戎牙关一咬,重重点头。
然后……他身子前倾……开始靠近……试着爬山……勇闯天涯……亵玩起了某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莲花。
一阵欲迎还拒的推打挣扎过后,很快交颈,天鹅般缠绕。
旁边地面上,两道影子重迭在一起。
紧接着,一者被另一者抱起,带去了温泉眼边,期间,似是有鞋袜等物一一褪下,落了一路……
一些缎带解开、衣物滑落的窸窸窣窣声响,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位新晋女贤人的“乐韵”艺能所藏匿。
院内静悄悄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某人的试试,暂时还没有“逝逝”,反而十分适适。
舒适的适。
这一切,直至……院墙外响起了某位儒服小女冠蹦蹦跳跳的脚步靠近声。
也不等埋头干饭的欧阳戎反应,下一霎那,吃了情急之下的玉足一脚。
这回终于不再是那字面意思上的“吃”了。
“我靠……”
他嘴里本能冒出一句语气词,“咚”的一声,整个人跌入温泉水中。
溅起一片水浪。
就在这时,院门也“吱呀”一声。
巴掌大小的小墨精两手有些吃力的推开一条门缝隙。
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嘴里大大咧咧喊道:
“欧阳良翰,谢丫头,你们猜猜本仙姑在外面找到了什么,一只大白鹅嘿嘿,最喜欢骑鹅了……咦,你们在干嘛?怎么这么没素质,衣服袜乱丢地上,还衣衫不整泡水里……”
妙思疑惑言语间,某位红裳赤足、脖子间种有不少草莓的新晋女贤人已经踉踉跄跄的小跑奔向主屋,中途还仓促弯腰,捡起此前落了一地的零星小衣物,她一手捂住胸口,红着脸不回头的跑进屋子里。
在刚进门的妙思眼中,这道婀娜倩影翩若惊鸿,可却隐隐有些匆匆逃窜之意。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小墨精顿时瞪大眼睛,手中雪白拂尘指着院内:
“好啊,伱……你们,少儿不宜!本仙姑出门一会儿你们都忍不住?这还是大白天啊,亏你们还是君子贤人!”
“你算什么少儿?”
欧阳戎语气不爽,从泉水里钻出脑袋,手臂撑着沿岸上岸。
妙思:“……”
小墨精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