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马面裙是女子骑马时穿的服饰,特点是裙摆宽大,像马的面颊一样,因此得名,这种设计既能体现女性的曼妙身姿,又能遮盖住腿部,符合大周女子相对开放的风气。
不过在这个时代,确实贵族仕女的专属服饰,普通人无法穿着。
欧阳戎多瞧了两眼。
燕六郎也在大厅,下值后的他,换下了一身常服赶来,看这喜洋洋脸色,应该也是邀请他了。
瞧着这规格,应该是欧阳戎接旨,升官获封的消息传了过去,离闲一家人替他高兴,请他过去吃饭庆祝。
说起来,欧阳戎也大半个月没过去了,之前一直忙着春节呢。
“等等,我也换身衣服,官服不方便。”
“不用了,我给伱带了套衣裳,是姑姑在扬州那边的大衣行的特供裁缝手工做的,大师兄,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修文馆学士了,学士乃洛阳清流中的第一等矜贵,与一般儒士的穿着,还是要有些区别的。”
谢令姜看着他侧脸无奈的表情,俏脸正经的解释道。
“还有这种说法?”
“哼那是大师兄不知道,修文馆学士有多尊贵,以前的修文馆,大都是两京豪阀、五姓七望青年子弟中最拔尖的那一撮人的自留地。
“大师兄得陛下与相王背书,以寒士身份升入修文馆……今日姑姑还来信问我这事呢,说苏姑父都私下夸赞你了,商量着给你备礼……”
欧阳戎扶额,随口道:“这修文馆学士,不就是编纂校书,修下前朝史、本朝实录的吗,哦,还能教授学生。”
“教授的可不是一般的学生,理论上,可以给宗室亲王,乃至于天子,授课讲经。”
“哦,皇宫伴读小书童。”
“非也,什么小书童,这可是一个跳板,天下很多儒士一辈子难以企及的跳板。”
谢令姜挽着他胳膊往外走,本来一本正色的她,被他话气的翻了个可爱白眼,伸出一根葱白食指,点了点大师兄的挺拔鼻子,他后仰躲了下。
“反正,绝非所谓人。”
欧阳戎点头:“好吧,皇宫高级伴读小书童。”
“……??”
这时,二人正经过门口,欧阳戎手指旁边路过的门神联,转移话题:
“小师妹,你进门看没看见我这副……”
谢令姜打断了他施法:
“这个吗?哦,我家也有,秦府年年都送来呢,大师兄别听他们鬼扯什么每年只画三幅赠人,你是不知道,秦伯以前在扬州闲得慌,天天画这玩意儿,存了一大堆哩,有段日子逢人就送。”
欧阳戎:“……”
原来你是这样忽悠年轻后辈的,秦老?
谢氏贵女随口一句,让欧阳戎嘴里顿时索然无味。
富养的女人就是这一点不好。
“咦,婶娘呢?”他东张西望问。
“在换衣服呢,娘凭子贵,甄姨现在可是四品的诏命夫人,封建安郡君,姑姑也叮嘱我替她备礼,一件郡君夫人的出行礼服,甄姨很喜欢,还在屋里试穿呢……”
听到这句,欧阳戎立马知道,还要在外面等至少一刻钟了。
这是陪女人出门的常态,大的小的,都这样。
走出大门,欧阳戎本来准备换乘到小师妹的谢氏马车,毕竟那里宽敞些,等下和婶娘一起,三个人坐。
他下意识的往谢氏马车方向走,旋即胳膊肘处传来一阵阻力。
回头一瞧。
他与同样回首的谢令姜对上了眼。
看她身子的朝向,刚刚是准备往欧阳戎的那辆马车走。
谢令姜拉着他胳膊轻微撒娇的摆了摆,咬唇:
“坐你的。”
说完,她把欧阳戎拉上了他的马车。
一进入车厢,欧阳戎就看谢令姜左瞧瞧,又看看,小琼鼻还耸了耸,像是鼠鼠一样。
欧阳戎不动声色:“小师妹这是干嘛?”
“这香味谁的?”
她一脸温柔问。
欧阳戎老老实实:“额,应该是裴十三娘的,她刚刚傍晚托六郎来见我。”
谢令姜说话的同时,又伸出素手,探向欧阳戎胯下。
欧阳戎心里“我靠”一声,下意识的两腿并拢,夹住了佳人的柔荑。
谢令姜顿时小脸红扑扑,嗓音气恼:
“你……你松开。”
“不行。”欧阳戎拨浪鼓一样摇头:“车里绝对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呸,大师兄想什么呢?我是拿下面的东西,你松开。”
欧阳戎微怔,两腿张开,谢令姜剐了他一眼,轻车熟路的取出座位下的剑匣。
十分熟练的打开剑匣看了眼,紧接着一双素手又是翻找了一番。
欧阳戎觉得小师妹好像比他还熟练。
最后,谢令姜拎着一条暗香浮动的紫金帔帛,丢在旁边的座位上。
她前倾的娇躯重新回靠座位,两手捧着下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睫毛轻扇,就这么巴望着他:
“嗯,大师兄你继续说,我在听。”
欧阳戎一脸正色:“这也是她遗落的,我准备下次还她呢,不信,六郎为证。”
“信,怎么不信,不过,她当时上车,应该没有坐下过,是跪着的吧?”
“啊,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欧阳戎顿时无语:“小师妹难道看见了?当时在附近。”
手撑下巴的谢令姜嘟着唇,努了努嘴,示意脚下:
“这湿痕印记,印子看得出来,在你脚边跪坐过。”
欧阳戎低头一看,地板上确实隐隐有着两瓣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