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耿露,薛楚楚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认识路,不用接。
到了平房后,耿露参观姜宁的房间,屋里东西很多,却异常的整外的和谐。
耿露在姜宁房间待了几分钟,外面的薛元桐喊道:
“出发了出发了!”
平房外。
薛元桐头戴草帽,脚踩凉拖鞋,肩扛一根竹竿,竹竿后面悬挂一个空桶。
空桶勉强维持平衡,薛楚楚站在桶边,时刻注意别掉下来。
她手里还拿了一团毛线。
逮虾的设备非常简陋,仅有这三样。
“楚楚,我和姜宁说,你敢掏蛇,等到河边你给姜宁表演一个。”薛元桐说。
薛楚楚清冷的眸子凝固了,她面露难色:
“桐桐你是认真的嘛?”
蛇那东西,她很害怕的。
“小时候你明明可以的。”薛元桐理直气壮。
薛楚楚:“所以那是小时候。”
隔壁门口,邻居汤大爷和汤老太,正带小孙女吃饭,他们瞧见这幕。
汤大爷喊道:“桐桐,你们抓鱼啊?”
薛元桐说:“不,我逮虾。”
汤大爷:“能逮到吗?”
薛元桐:“四个人呢,我们抓一桶。”
汤大爷看了看四个人,按照他的眼力,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怕不是就小姜一个。
“你们抓虾吧,我今天得赶趟医院!”汤大爷说。
薛元桐:“小凡什么时候出院?”
小凡是他们这一排平房中的孩子,今年9岁,才上三年级,之前姜宁买过他妈养的大鹅。
汤大爷叹气:“小凡头上缝了8针,小凡妈哭惨了。”
薛元桐:“我明天和我妈去医院看他。”
邻里邻外互相帮衬,人之常情。
……
告别邻居,姜宁一行人出发了。
薛楚楚取下桐桐的桶,拎在手里。
耿露空手,跟在姜宁身边。
此时上午8点左右,太阳刚跃上地平线不久,气温凉爽。
河坝的人挺多,散步的,锻炼的,卖鱼的。
薛元桐登上河坝,辽阔的浍水河跃入眼前,从此地望去,河畔的芦苇丛清晰可见,早起的钓鱼人矗立河边。
果然,以浍水河的地势,不论何时,总能找到钓鱼的人。
他们比上高中的薛元桐起的还早!
薛元桐带队前进,他们所去的河岸,距离这边有上千米。
中途,前方河坝中间坐有一个人影,来往的人们,下意识避开他。
薛元桐提醒道:“你们等下别看那个人,他有病!”
有病?
闻言,耿露视线移动,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浑身衣物破旧,脸上肮脏,满嘴胡子,表情透露出一股不正常。
薛元桐停下步子,小声的讲:
“他有精神病,我们邻居家的小孩,被他用石头砸了头。”
“因为有病,没人能管得了他。”
薛楚楚和耿露自觉避远了些,姜宁依旧如常。
似乎每个村,都有那么一个精神病或者弱智,或者‘疯子’。
大部分的疯子不伤人,然而河坝这个比较罕见,居然主动攻击小朋友,比较反常。
这次打的是薛元桐家邻居的男孩子,上次大概在几年前,听说砸了一个小女孩子的手指,貌似砸断了,精神病的家人赔了一两千吧。
耿露经过时,意外的打量了一眼‘精神病’,结果,‘精神病’直直的盯着他,脸上有种说出来的阴冷笑容。
不知为何,耿露心中一寒,竟有种莫名恐惧感。
那个笑容太诡异了,耿露从未见过这种笑容,仿佛是在看一个冷冰冰的物品。
耿露默默走到姜宁身侧。
突然,神经质质的声音响起:“桶,我要桶,红桶,哈哈!”
精神病年轻人咧开嘴,露出一口恶心的牙齿,张开双手,步伐蹒跚的朝这边靠近。
薛楚楚快步拉开距离。
周围的行人驻足,盯着这一幕,不乏一些常来河坝散步的人,他们全部认识‘精神病’。
姜宁平静的喝道:“滚远点。”
一句话中蕴含了灵力和神识威慑,那精神病年轻人,吓得一个哆嗦,瘫坐地上。
行人惊讶不已。
姜宁走远后,耿露回过神来,拍拍胸口:“他好吓人!”
薛楚楚不解:“他想夺我的桶。”
薛元桐回身看了看,说:“他不光夺人桶,还夺人的菜,以前我妈买菜回来,他抢我家的菜。”
耿露想到那场面,气愤道:
“无法无天了,没人管他吗?”
薛楚楚说:“没人管的,他是精神病,哪怕杀了人,也不用负刑事责任,他们这个群体…很无解。”
耿露:“不公平呀,他恐怕不是精神病,躁郁症吧。”
“不清楚,还好他一般不在附近,碰不到几次。”薛元桐指向远方若隐若现的村庄,“他平时在那边。”
姜宁走动之时,默默运转一道法术。
‘喜欢伤人的精神病人,不应待在人多之处。’
他屈指一弹,法术飞射向后方。
精神病年轻人正在追赶一个小朋友,小朋友害怕的左右闪躲,就在此时,‘精神病’身体一定,如同被枪击,直挺挺的倒下。
周围的行人,见到此幕,连忙过来查看情况。
……
而姜宁早已远去。
浍水河边距离河坝,大概有两百米,中间有稻田,还分布许多坑塘,有些坑塘连接河水。
薛元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