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一捏车闸,停在路边,“耀华,我当初就给你和梁昕说过,我现在赚钱比你们容易,何必和我争执?再说了,你的工作现在正处于缓慢上升期,这种时候,和同事、领导拉好关系,比你i后出于一种功利xing的目的、抱着想从人家身上捞好处的目的接近人家,简单有效得多。你们这个苏行长年纪也不是很大,我想,等你真的拿到了文凭,即便他不在你们银行工作,对于你的发展也会有很大的助力的,所以,今后腿勤点、嘴甜点,于你没有坏处。”
“我知道了。”骆耀华受教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呢,接下来去哪里?”
“我现在回家,明天再过来,该办反修的事了。”
“还是那个仓库?你不是说夏天就不干了吗?”
“即便不干了,为了反修i后考虑,这种事也不能不闻不问。你想想,他为了我的事受了领导批评,虽然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但反修要是就此装聋作哑,给人家怎么看?最起码的一句‘这个孩子不懂事’怕是跑不了了吧?所以我得去一次,借着正式登门、赔礼道歉的机会,也好看看对方是怎么样的人。”
“那,我送你回去吧?”
“你得了吧,你当我大姑娘呢?还怕自己走夜路?”卢利笑着打趣他,道:“对了,一直没有问你,搞对象了吗?”
骆耀华脸一红,羞涩的笑了,“不瞒你说,这个事我爸妈都还没告诉呢。我单位有个女孩儿,我们组的李姐,想给我牵牵线。”
“好啊,要是喜欢人家,就主动一点。这种事得男人冲得猛一点,你总不好让人家姑娘反过来找你吧?”
“我知道。”骆耀华更有些抹不开了,突然问道:“你别说我了,和嫂子的事情怎么样了?人家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别辜负了人家。”
“你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对了,我听小昕说,你们两个准备等嫂子大学毕业就办喜事?”
“初步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想,可能有点难度。”
“为什么?她爸爸那边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不是他们家里,是她未来的单位——你也知道,现在结婚得双方单位开介绍信,我是没问题,找街道就解决了,就怕梁薇那,你想想,刚刚上班的大学生,就找单位开介绍信说要结婚,别人即便不拿国家号召晚婚晚育来阻挠,也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担心这个。”
“我cao,你想得够远的?”
“算了,不多说了,得走了。过几天吧,等把反修的事情解决了,曹迅他们也该回来了,还是在我那,咱好好聚聚。”
“没说的。”
忙碌了一天,卢利又来到河东,直接去找林反修,和上回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到他上班的厂子里去。
进到变电室,高低压间的两排电柜上开关、母排、刀闸排列得整整齐齐,对面的墙上挂卖了封挂地线桩、高压绝缘手套、绝缘靴、高压验电器等专业器材。他完全不懂,直觉却有些害怕:这种变电室不比其他地方,一个手指头伸错了,都可能要人命的!
林反修早就等着他呢,哈的一声叫,迎了上来,“哎,哥几个,这就是我上回和你们说的小小。小小,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卢利笑着和他的同事打过招呼,对林反修说道:“早解决早了事。我们走吧?”
“走,哥几个,小小找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啊。”
两个人出了变电室,直奔办公(区),上到一半,林反修说道:“我们头姓赵,在食品厂干了一辈子,也是老人了。去年才升为厂长,这孙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让我撞上了。”
“别拿这当坏事,可能是个机会呢。”
“前面就是厂长办公室,我们走吧。”林反修壮着胆子,过去敲敲门,“进来。”
推门进去,里面是三张办公桌,呈一个不规则的品字形排列,三个人坐在椅子上正在说闲话,“赵厂长、书记、马头儿。”
“小林啊,有事?”其中一个问道。
“嗯,有点事。”林反修偷偷看看卢利,给他使了个眼se。卢利一笑,和他站了个并排,“赵厂长是吧?我叫卢利,这个反修是我朋友,上一次为了我的事情,受到领导的批评,回去之后一直说委屈。我想,当领导的教育职工,和家长在责打孩子是一样的道理,听他说话,好像还挺不服您管的,这不,我就押着他过来了。让他当面和您,还有书记——这位是书记吧?”
“是,我姓李。”
卢利笑着和他握握手,“……当着您和李书记的面,诚恳的承认错误。”
“这就不必了,都是年轻人嘛,谁还不会犯一点错误的?再说了,这件事也不是很严重,过去就过去了。”赵厂长站了起来,同样和卢利握握手,“来,小卢,坐下说话。”
卢利也不客气,自己搬了把椅子落座,环视一周说道:“赵厂长、李书记,还有这位……”
“这是老马,专门管生产的副厂长。”
卢利照例客气了几句,“赵厂长、李书记,还有马厂长,我这一次来呢,第一是带反修向你们几位领导承认错误;第二是我自己,也要为所作所为承认错误——反修当初向您提出的事,本来也是我拜托他做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才是始作俑者。希望各位领导同志原谅,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没的话,没的话。这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