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站在刘江身边,低头看看,也不由得心里打鼓,这家伙下手真是毒辣啊?!刘江的鼻梁骨都给打得歪向一边,大片的血污弄得满脸都是,刘江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昏迷过去了?于是赶忙取来水,为他擦擦脸上的污秽,又派人找来医生,临时为他做了处理。旁的也就罢了,被打断的鼻梁骨歪歪斜斜的横在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小,医生说,最好还是送医院。这会儿治,效果最好,要不然的话,可能以后就会麻烦了。”
“那,你们找人,送他去医院吧。”
一番乱七八糟的折腾之后,刘江给同来的南拳门的**抬走了,顾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把座椅,放在演武厅的一边,搓着手靠近了一点,用口音严重的国语说道:“那个,卢先生,您请坐一会。”
“你说粤语吧,我听得懂。不过语速请放慢一点。”
顾忠笑着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说道:“卢先生,真的特别感激你。嗯,不如今天就由我们八卦门出面,摆一桌和头酒,一是向您表示感谢,二,也是向您道歉?”
卢利摇摇头,“不必了,我很快就要离开香港。且待来i吧?”
顾忠遗憾的咂咂舌头,他刚才回来的路上和师傅商量过了,卢利有这样的好功夫,要是能留在八卦门中,即便南拳门再来了人也不必怕了!谁知道他不给面子?他转头看看赵星金,眼神中一片询问。
赵星金也是一筹莫展,己方言语中乞求之意已经很明显,对方却像听不懂似的?他一定是在故意装糊涂!“那个,卢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您了。要是一时间不急着走的话,不如就留在舍下,你我也好盘桓几i?”
卢利一如既往的摇摇头,“不行。”他对赵星金没有丝毫的好观感,冷酷的拒绝道:“赵先生,今天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正如我刚才和令高足说的那样,我只是看郭勇松这个人不顺眼,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对方如此决绝的态度,让赵星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了。”
胥云剑突然贴近一点,小声说道:“小小,我都看出来了,……要不,就帮帮他们?”
卢利回身怒视!吓得胥云剑一个激灵,双手乱摇,“别,你别生气,我……”
卢利不再理他,转身下楼,胥云剑向赵星金两个无奈苦笑了一下,急匆匆的追了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街上,胥云剑兀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紧走几步,和他行了个并肩,“小小,干嘛这么生气啊?不帮就不帮呗?何必发火呢?”
“你懂个屁!”卢利迎头啐道:“你以为这是咱天(津)卫?这是香港!像咱们这样,没有半点根基的,到这里打拼,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兄弟同心!赵星金也就罢了,要是真有那有心的,给人家发现咱们哥们不是一条心,从中分化,又当如何?”
“就为了这个啊?你真是想太多了!小小,别人你不知道,我胥云剑是嘛人你还不了解吗?为了你,让我把命交出去都行!分化,我**!谁要是敢说这样的话,我tmd第一个弄死他!”
“我知道你不会。但只是怕你给外人利用。我当初就和你说过,南方人比咱北方人jing明得多,论斗心眼儿,咱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拉倒吧,说我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就乎,你卢利,一个顶仨!谁不知道,你个孙子玩意,打小就跟猴似的?”
卢利扑哧一笑,“别废话了,走吧。”
“哎,小小,你真不打算管那个姓赵的事了?我看着他们挺可怜的呢。”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你是只看见贼挨打,没看见贼吃肉呢!”卢利笑呵呵的说道:“再说了,咱在香港这呆不了几天了,等张大东那边的事情办妥了,我们就立刻回去。休整一个月,再回来——到那时,要是这什么八卦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的话,我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