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脉和鬼脉竟然联手!
我们谁都没想到,于红轩脸上阴沉的表情和冰冷的口气里都带着淡淡的怒意。
“真是没想到啊,一直以来仙脉和鬼脉之间争斗不休,明着虽然不敢动手可是暗地里每一年都会互相厮杀,可是今天却联起手来了,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岂不成了笑话?”
段飞冷笑着讥讽道。
于红轩脸色依然冰冷,淡淡开口道:“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我也只会冷笑,但是你说出这话来却不合适,你可是段飞,当年国字号第五组最忠诚的恶犬。江湖,永远只有利益。”
我站在段飞和李勇身后,此时此刻葫芦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没了葫芦我的战斗力几乎为零。权叔伸手推开我,缓步走到了段飞身边,目光落在了九正天的身上,冷冷开口道:“你果然连一丝底线都没了,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有多少师兄弟被仙脉之人暗杀,你可又记得当年我们联手杀过多少仙脉之人。江湖,岁月,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李大胖子却瓮声瓮气地喊道:“和他们费什么话,他们俩人,我们仨人,也别管什么赌约了,把于红轩一起弄死得了,不就是大命师吗?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外高人了!”
李勇虽然辞藻粗糙,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没说错,就算对方仙脉和鬼脉大命师联手,我们这里的战力依然占据优势。
“你觉得我会只给自己加一重保险吗?”
九正天冷笑一声,说出此话的同时却让我们心中一震,此时远处的道路上缓缓驶来一辆黑色的的轿车,轿车停下来后,从车子上走下来一个老妪,花白头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戴着一副宽大的眼镜,弯着腰看起来孱弱的很。
但是,她这一出现立马引起了我们这边三个大叔的惊讶,却听见权叔吃惊地说了一句:“苦毒婆婆!”
妖脉这一次派来的人是苦毒婆婆,我没见过她的人自然不认识,可是关于她的传闻却是听了不少,这是个相当狠辣的对手,虽然没有到达大命师的境界,但是手段恶毒,心机深沉,如果你被她弱小的外表所欺骗,那么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黑将啊,一别多年,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也是不易。”
她笑着走到我们面前,眼镜背后的双目有着阴沉而冰冷的感觉,扫过我的脸时我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感觉。
“看来妖脉也和九正天联手了啊,你们三脉的命师还真是‘同仇敌忾’!”
段飞话语之中的嘲讽更盛。
“今天这架,你们若是要打我们自然奉陪,如今也是三对三的局,说不上哪边更厉害哪边更弱小,不过,在我看来这场架还是留在夺青龙之命的时候吧,此时我们打个两败俱伤,倒是便宜了那些观战的家伙。”
苦毒婆子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但这话却没说错,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两边可不能做这鹬和蚌。
“撤吧。”
段飞沉吟片刻之后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后撤。我先一步钻入砖房内,在一堆废墟之中找到了葫芦,却意外地发现这地上散落的一块比较大的玉屑上居然有一道淡淡的刀痕,应该是之前黑刀劈向九正天时留下的。
我将玉屑捡起来,可是手指刚一触碰到这玉屑,大块的玉屑立刻碎成了粉末!看到这一幕我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黑将,今日一战胜负已分,下次再见面时我一定斩了你!”
就在权叔转身离开之际,身后的九正天高声说道,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权叔却一言不发,带着我离开了砖房内。
王冠权偷的警车被留在了原地,他胆子也是真心不小,连警车都敢偷,我们四个坐着李勇开来的面包车返回市区,在车子上大家都没说话,我心中有疑惑却不敢再此时发问,王冠权的双眼一直看着外面,又瘦又黑的脸上写满了惆怅,驾驶座上的段飞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世昌的安排还满意吗?”
我一愣,李世昌安排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计划里还有这一部分?
王冠权点了点头道:“这份情我断了,下次见面就能全力出手了,他变化真大,人心和江湖却是向来如此。”
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还是开口问道:“几位前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世昌叔叔有安排?我怎么听不懂?之前我去捡葫芦的时候发现九正天用来防御的玉石其实已经被黑刀震成了粉末,照理来说只需要权叔稍稍一发力就能结果了他才对,可是为何最终是权叔败了?”
身前位子上坐着的李大胖子哈哈一笑开口道:“这是世昌安排的,一开始的计划是让我们躲在暗处保护你们,伺机干掉九正天,但是权哥重情,说自己欠了鬼脉的情要还。所以世昌临时改变了计划,让我们两个人晚到片刻,给了权哥一个和老朋友了断的机会。”
我摸了摸脑袋,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权叔,他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微风拂过他的脸,带起淡淡的惆怅。
有人说男人要到了三十岁开始才算真正有故事,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在江湖之中漂泊的人来说,从我们踏入江湖的那一天起,从我们被称为灵异人士的那一刻开始,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对了,小子,昨天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知道怎么回答了吗?”
段飞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便是我是否有勇气杀人?我低下头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