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抓住了一个。是个女娃,穿的古里古怪的。男人回答道。
妇人又继续问道:那要怎么处置呢?
这是你们妇人家该问的吗?男人突然加重的语气好像吓到了妇人。洛十一郎在外面等了半天后也没再听见声音,正准备离开时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不过分贝明显减弱了许多,看来男人是有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岂料此时屋外正有一双耳朵紧贴着墙壁生怕漏听了一个字呢!
听族里人说,有人在田地里做农活时看见一只巨大的怪鸟载着五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来到了寨子里,所以立刻去告诉了族长,族长一听,脸色大变,说这是大鹏鸟送来的祭品,今年用来祭祀山神的祭品。
洛十一郎听到这里不免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啤酒的热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淹没背脊的冷汗。
糟糕,若真像他所说的这样,上官瑾就真的遇到麻烦了,不仅如此,我们剩下的四个人也都难逃一劫啊。洛十一郎心里越想越慌:不行,我得先打探一下上官瑾的下落,再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然后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太玄了,竟然用活人来祭司山神,就像放电影一样。
在心里盘算完,洛十一郎就起身朝着刘蛇刚才指的发出杀气的方向走去,像着寨子的北部小心翼翼的跑去,还好寨子里的断壁残垣比较多,可以充当掩蔽物,并且这里的树木繁盛,杂草高耸。
不知不觉中,洛十一郎来到了寨子里最神圣的地方,祠堂。
果然有够神秘的,整个祠堂的建筑风格没有一点儿的现代气息,完全的古代宗教风格,不仅如此,这里看起来古怪之极,祠堂或者寺庙门前用的守门神兽一般都是狮子或者麒麟之类的勇猛正义的神兽,而这里立于门前的竟然是目测大概有三米之高眼镜王蛇,与大自然中的眼镜王蛇大小无异,石蛇脖颈处的肌肉已经扩张开来,像柄撑开的雨伞,蛇信做喷薄而出之势,好像就要发出攻击,让人不寒而栗,直视那双像是镶进去的两颗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的时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远远超出了蛇本身给你带来的那种压迫感,是一种好像与你对视的并不是一条蛇或者蛇王而是在某个你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有一双幽灵一样的眼睛正在窥视你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从你背后跳出来,对着你青面獠牙眉飞色舞。
石蛇身上的鳞片栩栩如生,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用石头雕成的,而是根本就是实实在在的活蛇皮硬生生的镶嵌进去的一样,夕阳照在上面泛起冷色的寒光,像是有人拿着刚从冰柜里抽出的冰冷锋利的匕首浅浅的切割你的皮肤,冰冷的疼痛,边疼边颤栗,皮肤上由于遇冷而冒出来的微小颗粒,很快被暗红色血液覆盖过去。
洛十一郎不敢在朝石蛇看去,闭上眼睛看着太阳,那些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的红色斑点晃动在眼前,希望可以缓和一下情绪,战胜心里的恐惧。这真是个鬼地方,怪地方。
凭直觉,洛十一郎猜想上官瑾就在这栋神秘的古祠堂里,可是要怎么进去呢?而且,照这种架势,自己一个人未必敢闯啊!挺吓人的。
刚刚一个人偷偷进入村子里的时候,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古老点、落后点的穷乡僻壤罢了,哪有那么多古里八怪的东西啊!先进来探探虚实、摸摸情况,要是能找到上官瑾带回去就更好了。男人嘛,要的就是点面子。况且,自己还喝了灌啤酒,现在,啤酒的劲全变成了背脊上的冷汗了。
于是,洛十一郎决定回去找蒙篱他们,人多力量大嘛,要是真有点什么不对劲的事儿互相也有个照应!洛十一郎在心中这样盘算着。可是,正当洛十一郎打算离开之时,他突然听见脚步声以及说话声,是从祠堂的侧面传过来的,而且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转过来了,到时,这帮古怪神秘的乡人就会发现自己,然后就会把自己也抓起来。洛十一郎不能有片刻的犹豫,因为如果要像祠堂的另一侧跑去,这段距离太远,躲不过他们的视线,所以,当机立断,洛十一郎硬着头皮目不斜视的穿过两条眼镜王石蛇中间的阶梯。
来到祠堂大殿门口,推开一条门缝,侧着身子挤了进去,悄悄的关上门,不留一点痕迹,干净漂亮。
在祠堂里面,由于已是黄昏尾声,而且祠堂附近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树,所以内部的光线会比较暗,暗的让人觉的有些阴森。
尤其是当洛十一郎注目看清了那些横躺在祠堂大厅两侧的东西后,就觉得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随时都有可能呕吐出来。
那些竟然是各类动物的新鲜尸体!哦不,不能用尸体来形容,因为它们都还没有死,那些伤口,那些或被硬生生的挖去了双眼,或砍掉了左前肢、右后肢,或挖去了某个内脏而敞开的肚皮,没有缝合,或整个的被剥去了毛皮后只剩一副因裸露在空气中的鲜血淋漓瑟瑟发抖的*。
这些惨绝人寰的行为,这些惨不忍睹的景象差点让洛十一郎昏厥了过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用力过度而脸色发白,指甲刺破了白嫩的皮肤,毛细血管破裂,指甲里微微渗着血液。
此时,洛十一郎后悔了,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这是人间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