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外。
将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不大的缓坡上,此刻已经布满了长安军的将士。
在长安军将士阵列后,还能看见一排排倒下去的树木。
冀州城楼上荆州将领齐聚,其中不乏有领兵经验丰富者,一看这架势,顿时明白长安军这是要干嘛了,忙向主将汇报长安军已经开始制作攻城器械了。
而此刻的冀州城下。
甘宁率领数百精锐士兵突出于阵前。
骑在马上的甘宁手持长刀,指向冀州城墙,高喊道:“城内荆州守将,甘宁在此,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偌大一个冀州城,连一个出城迎战的人都没有吗?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蔡瑁!甘宁今日向你邀战,你可敢迎战?若是不敢,叫我三声爷爷,我便放你一马!”
“还有刘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刻必然在城楼上,给我听好了……”
甘宁在城下转着马不断叫阵、叫骂,声大如雷。
他每叫一句,身后站着的几百名长安军士兵就高声起哄一句。
将整个阵地前弄的热闹非凡,好不欢乐。
而此刻的冀州城墙上。
刘表脸色黢黑,望向城楼下欢腾的长安军士兵,冷声道:“这个甘宁是何许人也?为何对我荆州将领如此熟悉?”
同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蔡瑁上前解释道:“主公,此人本是我荆州将领,因才低位卑,不得重用,故而心生怨恨,弃我军而投长安军去了,今日叫阵,想必就是那长安军将领故意让他来的,乃是为了羞辱主公,羞辱我等。”
“那就任由他这么羞辱?”
刘表一掌拍在城墙上,大怒道:“我麾下带甲数十万,又有冀州雄城为凭,难不成还怕了一个城下叫阵的叛将不成,谁敢出战,替我取了那叛将的首级回来,我重重有赏!”
“末将韩嵩,愿替主公出战!”
刘表话音刚落。
一将领挺身而出,振声说道。
韩嵩,南阳义阳人,现任从事中郎。
刘表闻言看了他一眼,见其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心中欣喜,点头道:“准!”
片刻后。
全副披挂的韩嵩带着数十骑从冀州城楼下方的侧门出战。
“敌将休得猖狂,韩嵩在此,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出得城门后,韩嵩手中长矛挥舞不休,朝甘宁叫骂道。
“那便来!”
甘宁新降了长安军,没成想马上便被委以重任,真是表现yù_wàng爆棚的时候。
叫骂了许久,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他当然不会放过,当即拨马向前。
二人没有过多言语,很快便缠斗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甘宁身后的长安军。
韩嵩身后高居城楼的荆州将领。
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战局的变化。
数息过后。
城下转灯般厮杀已过了数个回合,韩嵩力竭闪避不及时,被甘宁一刀看中肩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战马受惊,跑开老远,甘宁翻身下马,一刀砍中了韩嵩的脖颈,补刀将其毙命。
“哈哈,还有何人敢与我一战?”
手中长刀染血,甘宁叉腰站在冀州城下,以手指城墙,放肆的笑声传出老远。
“甘宁将军威武!甘宁将军威武!”
甘宁身后,长安军将士起哄叫好,助威声不绝于耳。
而韩嵩带出来的荆州骑兵则个个面如土色,硬着头皮上前抢回了韩嵩的尸首,迅速从侧门溜进了城内,一句话也不敢留下。
“嘶……可惜!韩嵩大意了啊!”
冀州城楼上。
蔡瑁一掌拍在城墙上,大叫可惜。
刘表也脸色一沉,许久没有说话。
见那叛将甘宁兀自在城下叫阵不止。
刘表脸上挂不住了,环视身后诸将,沉声问道:“何人有勇力出战,代吾取那叛将首级归来?”
“主公,末将愿往。”
话音刚落。
一人挺身而出。
刘表盯紧视之,看清那人乃是蔡中,乃蔡瑁胞弟。
“好,准战!去准备吧!务必得胜归来!”
刘表勉励了蔡中一句。
蔡瑁见自家胞弟挺身而出,也上前提点了几句,小声道:“弟既出战,可拖延鏖战,甘宁那贼子刚经了韩嵩一阵,气力不全,久必力竭。”
“大哥放心,我明白。”
蔡中满口答应,自去准备去了。
片刻后。
冀州城下侧门再开。
蔡中策马而到。
他所持武器乃是一副双戟,灵巧与杀伤兼备,极难练成。
然而城下的甘宁看到又来一人,只是大笑:“呵呵,又来一个送死的。”
“贼将休狂,待吾取你狗头,以报我主!”
蔡中耳闻甘宁嘲讽,心中怒火升腾,拍马而出,当即和甘宁战在了一起。
如此相斗了数十个回合后。
蔡中呼吸渐渐粗重,却见对面甘宁俨然有愈战愈勇的架势,心中暗暗惊讶,总算想起了出城前大哥的嘱托,当即放慢动作,以闪避为主,力求保全自身,拖延时间。
“怎么?敢出城与我决斗,此刻又怕了么?”
蔡中战法的变化,引来了甘宁间隙间的一阵嘲笑。
蔡中装作没听见,全不理会,专心与甘宁周旋。
又数十回合过去,蔡中已浑身冒汗,甘宁却仍是游刃有余。
一个不慎,蔡中被甘宁砍中右手手腕,手戟飞出,手腕鲜血横流。
本就气力不足的蔡中有此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