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给女人量尺寸吗?”慕容凌雪的语气中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
设计师为这种宽容而感动,赶紧解释道:“不,但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凡脱俗的中国女人量尺寸。”
设计师把软尺从慕容凌雪的后面围过来,在俯下身去的时候,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他的眼前一片白,白得耀眼,顺着白闪闪的深不见底的ru沟往下移,那是一座白色的坟墓。所有的男人一旦落下去,肯定再也不愿起来,在那里安眠,永不想轮回。设计师感到头热,口干舌燥,他想喝水。当他把软尺丢掉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手碰到了慕容凌雪酥软的胸部。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慕容凌雪的默许给了他勇气和力量,设计师抱住了慕容凌雪,手在慕容凌雪的身体留连攀沿着……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让设计师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慕容凌雪脸带着厌恶的表情,她把设计师的情绪调到最高,然后再用最温柔的声音,最残酷、尖刻的词语羞辱他、折磨他。直到这个年轻人痛哭起来,捂着脸冲了出去。
酒精是鞭子,情欲是猎枪,你必须要顽强的抵抗。慕容凌雪用随心所欲的游戏把这个日本设计师置于尴尬、难堪的境地后,感到非常得意。她扬着手里的信,使劲喝着酒,大声而兴奋的笑着……
杀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起来,人的身体真的十分脆弱,对于黄历这样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只要轻轻一下,便足以致人于死地。在杀手的武器之下,生命根本没有伟大和渺之分,一颗子弹命中了太阳穴,不论这个人是一国之君还是一个看门人,结果也完全一样。但杀人不是炫耀你的手段,而是你的目的。黄历深知这一点,也希望别人能认识到。
“有张有弛,有高潮也必然会有低谷。”黄历语重心地对王二柱说道:“你呢,也要懂得这个道理。现在已经出了名,你就不必那么连续的,不间断的继续下去。可以歇一歇,仔细观察,用心琢磨,然后再找最合适的机会,最合适的目标下手。”
王二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黄历的话,除了骂康八的之外,他都赞同,都同意,黄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象康八一样不可动摇。
“好好练枪法,还有,去天桥看把式,也能学到点东西,那招什么哪咤探海,打架管用,杀人还差点。”黄历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笑道:“有钱了,也别象个暴户似的太招摇,让人告,你就只能去吃牢饭了。”
“这个我懂,叫财不露白。”王二柱难得地记住了评里的一句话,看样子挺自豪。
“得,你回去,我该走了。”黄历想了想,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走到路旁。
“黄大哥,一路走好。”王二柱拉起车把,顺着土道,向城门的方向跑去。
什么话,一路走好,这象是对要砍头的犯人说的。黄历皱着眉头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知识真可怕,太可怕。
不远处,李倩心站在树下,望着黄历,天津,要去天津看看如何安定下来,可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如此矛盾,既带着几分憧憬,又有几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