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不误砍柴功,西方的战争学家曾做过一个统计:一个训练过的军队和没有训练过的军队的战斗力是1:20。简单的说就是:经过训练过的十个人战斗力,相当于没有训练过的两百个人的战斗力。这,就是士兵和平民的区别,更是专业和业余的差别。
经过十天的训练和休整,又经过了寒冷天气的防护教育,小分队终于走出了深山,在山区边缘的几个临时营地分散驻扎。虽然没摆什么梅花阵、桃花阵,但几个临时营地相距并不太远,互相照应却是没有问题,而且这样更加安全,省得让人连锅端。
“这是王村,这是敌人的据点,这是通往王村的大路。”黄历指点着地图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兵分两路,区忠带着忠字号的弟兄奇袭王村维持会,然后沿大路推进,堵住敌人。其余人马埋伏在大路两侧,伏击从据点出来的敌人。”
“据点里好象只有两个鬼子,三十几个伪军,只要出了乌龟壳,不足为虑。”余成志点了点头,说道:“就怕他们不出来呀!”
“不出来,那就引他们出来,或者围着它打。”黄历淡淡一笑,说道:“用狙击手不分白天黑夜地袭击,露头就打,我看他出不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区忠挠了挠头,笑道:“看来我们又要去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了。”
“嗯,我看你最合适,大划拉,这次抢个押寨夫人回来啊!”余成志笑着打趣道。
“灭了村里的敌人,东西不着急抢,你们先放走一个俘虏,好让他去报信儿。”黄历提醒道。
“明白。”区忠也不知道从哪搞了顶脏兮兮的狗皮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大步走了出去。
………………
阳光很灿烂,树木的枝头挂满了雪朵,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染上了鲜艳的色彩,好象雪的花朵,似乎还喷着清香。
枪声在王村方向响了起来,黄历半趴在雪地上,注意着敌人据点的动静。炮楼顶上多了几个人,有个军官模样的家伙用望远镜了望着,其他人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鬼子据点外围有壕沟,周围五百多米的地域内的树木大石都被清理干净,这看似一个安全的距离,但对黄历来说,却无法阻碍他的子弹准确击中目标。
通过瞄准镜,黄历看到两个鬼子冲到了炮楼顶上,一个家伙粗暴地夺过伪军军官手中的望远镜,向枪响的方向观察。另一个鬼子大吼大叫,将多余的伪军赶了下去。
炮楼虽然居高临下,但从这里却看不到什么情况,鬼子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和另一个鬼子开始商量,不时抬头问问伪军官。
时间在慢慢过去,据点内的敌人依然没有出动的迹象。又过了一会儿,从王村方向,沿着大路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个伪军,直奔据点壕沟处的吊桥,并且嘶声喊叫。
才来呀,这速度可够慢的。黄历抿了抿嘴,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继续仔细观察。
报信儿的伪军进去后不久,据点内喧闹起来,集合的哨子吹响了,伪军们纷纷从营房里跑出来,在炮楼前的小操场上列队。一个鬼子在队列前叽哩哇啦地喊话,又对另一个鬼子说了几句,好象是让他留下守卫据点。然后一挥手,带着二十几个伪军开出了据点,沿着大路向王村开去。
很好,终于出来了。黄历爬起来,悄悄地跟着这股敌人。
“来了!”观察哨发出了信号,战士们立刻进入阵地,紧盯着大路。白色的伪装服让他们与冰天雪地几乎混成一体,就象一个个的小雪包。
土黄色的军装在白色的世界里挺显眼,敌人分两路纵队,沿着大路,小跑着向前行进。不过是七八个土匪而已,不用开枪打仗,吓也把他们吓跑了。不光伪军这么想,带队的鬼子顾问更是没把这次行动当回事。
啪,枪声,就在敌人的队列中响起,紧接着,一个伪军嗷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脚上鲜血流淌。
枪声就是信号,不等敌人反应过来,两挺机关枪率先发出了怒吼,子弹如飞蝗般射出,将敌人的行军队列打倒了一片。伴着惨嚎和惊叫,步枪、手枪也响了起来,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什么武器也足够了杀伤范围。
呯!程盈秋的枪向后一顿,在瞄准镜里可以清楚看见鬼子顾问的胸口冒出了一朵小血花,接着又是一枪,不知道是谁竟然和她瞄准的是同一个目标。
钟可萍瞄准一名趴在地上的伪军军官扣动了板机,虽然她也经过训练,但到底时间还短,这一枪打歪了,在伪军军官的耳朵旁激起了雪尘和泥土,吓得这个伪军军官赶紧向后缩。
拉动枪栓,钟可萍再次瞄准,战斗的滋味比守在电台前可过瘾多了,这些家伙,太容易打了。
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便接近了尾声,面对伪装良好、准备充分的埋伏,敌人连象样的抵抗都没有,便被消灭在无遮无拦的大路上。
区忠带着七八个“土匪”坐着雪橇赶了过来,刚想命令上前打扫战场,余成志已经举起了手,打出了暂停的手势。紧接着一名战士冲上大路,手里拿着小镐,小心翼翼地将两颗子弹雷起了出来。危险解除,区忠得到命令,这才带人上前打扫战场。心中暗自嘀咕,这帮家伙,刚学会就乱用,差点没给老子脚底板穿个洞。
纷乱的枪声让据点内的敌人大吃一惊,这么快便与土匪接上火了,可仔细分辨枪声,鬼子顾问不禁皱起了眉头,三八大盖的枪声他还是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