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其实,联邦德国总理勃兰特对南洋联邦的发展也感到惊讶,不到三十年的时间,一个战后的新兴国家能发展到如此程度,除了资源的优势外,他认为最关键的因素还是第一代领导人的英明睿智、高瞻远瞩。
这与当初德国刚刚统一后的情况有些类似,铁血宰相俾斯麦自上而下,通过战争,逐步实现了德国统一,进而形成国内统一市场。当时,英国已经完成了第一个工业化历程,而德国不过是一个后起的资本主义国家。但其大胆吸收英国的先进技术,勇于创新,从而大大缩短工业革命的时间。从一八七零年以后,德国工业生产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英法两国,次于美国,到十九世纪末期,德国已经成为欧洲大陆上首屈一指的新兴工业大国。
也是三十多年的时间造就一个大国的崛起,南洋联邦与德国的发展还真的非常相似。但时间不同,形势不同,南洋联邦的发展经历依然令勃兰特感到好奇和钦佩,从战后一步步走来,仔细研究,竟然发现南洋联邦几乎没有行差走错的时候,对国际形势的变化,对时机的掌握,对政策的制定,根本不象一个新兴国家应该有的那般成熟和顺畅。这并不是勃兰特一个人的发现,随着南洋联邦取得越来越引人注目的成就,引来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和研究,并不稀奇。
有人在当权的时候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伟人,仿佛无所不能,国家离了他便要崩溃,人民离了他便会贫穷。这样的人非常普遍,苏加诺把自己描绘为“一个伟大的爱人”,但却使印尼成为通货膨胀最为严重的国家;恩克鲁玛不仅把自己看作加纳的国父,而且看作非洲**之父,他封自己为“终身总统”,并为自己建造了精致的纪念碑,最后却因为挥霍和偏执被推翻,落得个客死异乡……
有的人力求低调,说得少做得多,掌权时似乎没有惊人之举,也不为自己歌功颂德。但他留下的却是国家和人民享用不尽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留下的是他劈荆斩棘开拓出来的光明之路……
生前或掌权时被人赞颂算不了什么,死后或下野还被人们崇敬才是了不起的伟人。黄历不敢自称伟人,但水涨船高,南洋联邦发展得越好,就越让他闪耀出光辉。
黄历是个知道进退的人,尽管钟可萍不会因为他的光彩盖过自己,或者被人说成是影子总统而吃味生气,但黄历还是离开了坤甸这个政治中心,搬到了西婆罗州第二大城市山口洋居住。也就减少了很多来访的外国政要顺便前来拜访的叼扰,多了几分清静悠闲,也使他能更专注地观察和分析国际上变幻的局势,更细致的分析一些历史事件背后的意图。
中美缓和虽然步伐缓慢,但却是不断前进的,文化大革命正趋于平稳,在黄历的新研究中,他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借这次运动而进行的权力斗争已经接近尾声,北京的领导人正展现出新的自信。而对于美国人来说,主要是尼克松来说,他有两桩心事:一是搞点什么惊人之举使自己名垂青史;一是设法连任下届总统。对外首先考虑的就是:主动同中国和好,借助中国抗衡苏联。
因为美国与中国的不断接近,也因为苏联在中苏边境驻扎的兵力使其欧洲防务有所减弱,已经使苏联在欧洲表示出和美国缓和的迹象,显然,这是美国人非常乐意看到的事情。实质上的突破还未产生,美国已经从中获取了利益,当然要继续深入下去。
中美华沙大使级会谈开始后,尼克松和基辛格感到这种会谈易受到美国国务院的干扰,而且每次都是互念经过批准的稿子,既耽误时间,又不解决问题。尼克松决定另开渠道,同中国领导人对话。而南洋联邦与中国刚刚建交,正处于初期密切来往,加深了解的过程中,由南洋联邦充当中间人,比巴基斯坦似乎更为有利。
一九七零年九月六日,尼克松趁钟可萍总统去美国参加庆祝联合国成立二十五周年之机,在会见时表达了这样的愿望。在欢迎宴会上,尼克松第一次使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正式名称,发出了西方人士称之为“意味深长的外交信号”。
消息转达到中国后,很快便有了回应。毛zd批准同意美国友好人士斯诺妇访华,并由周总理安排,于十月一日在**城楼上接见了斯诺夫妇,拉着斯诺的手一同参加了中国国庆二十一周年观礼。后来又在接见斯诺时表示:“如果尼克松愿意来,我愿和他谈,谈得成也行,谈不成也行,吵架也行,不吵架也行,当作旅游者来也行,当作总统来也行。总而言之,都行。”
尼克松获知这讯息倍受鼓舞。一九七一年二月,他在美国国会作外交报告时说:“在今后一年里,我要仔细研究我们应当采取什么进一步的步骤,以创造美中人民之间扩大交往的机会,以及怎样消除实现这些机会的不必要的障碍。”并表示:“凡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去做。”
中美两国互相摸清彼此的战略意图后,中方通过南洋联邦向美方发出邀请:“要符合根本上恢复中美两国关系,必须从中国的台湾和台湾海峡地区撤走美国一切武装力量。而解决这一问题,只有通过高级领导人直接商谈,才能找到办法。因此,中国政fu重申,愿意公开接待美国总统特使如基辛格博士,或美国国务卿甚至美国总统本人来北京直接商谈。”
尼克松获悉后极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