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说我不喜欢你。相反,我爱你,我很爱你。”路易抱住她的双肩,情切地说,“如果我不爱你的话,刚才又怎么可能见到你和那个瑞典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那么激动呢?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样?”
说完,路易凝视着她,而她却缓缓地相继抬起左右手,拂落路易按在她双肩上的手。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你。”她凄然一笑,说,“我是没有见过你激动得像今天这么失态,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发觉一直都看不透你。我又怎么知道你今天的举动不是故意表现给我看的呢?”
“不,你不该这么想。”
“那我应该怎么想?”她苦笑道,“普罗旺斯伯爵的话你以为我不懂吗?如果你不能尽快和我生下一个男孩的话,你的地位就会有有影响。你和阿德莱德离去之后又折返回来,又表现出那么失态,不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和你生一个孩子吗?”
“当然不是,我真的不是装出来的,我是嫉妒了。知道吗?我看到你和那个瑞典人在一起的时候,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路易急切地解释道。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累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身疲倦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失落地说,“我已经对这场游戏厌倦了。我不想再为了讨好你而违心的做事,我不想再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一次又一次去惹怒你,我不想再为了你而放弃本应该属于我的快乐。我要做我自己,而不是一个冷酷的dàng_fù或是可怜的弃妇。”
她突然后仰,躺倒在床上,缓缓开口说:“你要一个孩子,那就来吧!我会履行我的义务。”
路易的心是疼的,以往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子中。怪不得她在每次欢爱之后都会问一句“满意吗”,原来是在故意激怒。怪不得她每一次都能够恰到好处的提供帮助,原来她是在讨好。路易一切都明白了,也因此觉得亏欠的她太多了。
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个样子,犹如一个任人所为的玩偶。他不喜欢,他也不愿意所爱之人变成这个样子。历史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什么样子他无所谓,但面前的这个玛丽安托瓦内特却是属于他的,早在斯特拉斯堡时,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堕落成毫无灵魂的躯壳。
“你给我起来。”路易怒吼一声,猛地过去,一把拉起了躺倒在床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她就如洋娃娃一般毫无生气。
“我不允许你如此颓废,我不允许你放弃。你应该继续,如果你是我所认识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就应该继续努力。我记得,你说过要和我一起除掉法兰西的王储,和我一起统治法兰西,那么你就不应该这个样子。”路易狠狠摇着犹如死尸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愤恨之下却还保持着理智,暗暗留了一把力,没有太过分。
“别提那件事了,如果我知道你就是王储的话,我是不会说那样的话的。”她低垂下双眸,想起那一晚的所作所为,她实在是羞愧难当。想起来,她到现在都觉得如果不是那一晚因为得到自由后的兴奋行为,自己也不会被路易所冷落。
“如果我不是王储的话,我或许真的愿意臣服于你的脚下,但是你也应该看到了凡尔赛宫廷的刀光血影,你知不知道,当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有多么的害怕?我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以为……以为你想要成为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以为你是为了拉拢我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以为你会给我带来灾难,所以……所以我才离开你,冷落你,故意敌视你。”路易一口气说出了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作为王储,他自蓬帕杜夫人死后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所顾虑地抒发内心的情感过。
“叶卡捷琳娜?你怎么会这么想?”玛丽安托瓦内特摇着头,难以置信地说,“我爱的是你,我那样说只是为了能够留住你。我害怕失去你,我为你付出了所有,所以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会慑于王储的权力而退缩,离我远去,才想要用权力来留住你。如果当时知道你就是王储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
她流着眼泪,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一般抒发着心中的哀怨。
“那如果我不是王储的话,你会不会说到做到呢?”路易边问边伸出一只手替正被她抱着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擦拭眼泪。
“不会,我不会。”她摇了摇头,羞涩地说,“那个时候是头脑发热,因为得以离开那座关了我好几年的宫殿而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羡慕的是我的母亲,但我只羡慕她的生活,而非她的才智。我宁可向阿德莱德那样一无所知,也许这会使我愚蠢许多,却或许可以换来你的爱。如果你不是王储的话,我只怕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我的母亲从没有背叛过我的父亲,当你表露身份的时候,我其实没有愤怒,反而是轻松了许多,当时我还以为可以像我的母亲那样,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又黯然了下去。
“我很抱歉。”路易歉疚地说,“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会那么对待你,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不容许你的背叛。我无法……无法接受被所爱之人欺骗、陷害、算计!”
“这一点我也是……”
“不,你不懂。”路易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听说过蓬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