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以陌就起床了。

佣人看到她那么早起都吓了一大跳。以为她是要做什么。沒想到只是去厨房而已。因为害怕她会做傻事。所以佣人一直在旁边看着她。

夏以陌已经习惯了。自然就把她们都当成了空气。

她给自己煮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装了一大碗全部都吃完了。还装了一点给曲曲。曲曲吃得不亦乐乎。看曲曲吃得很开心。她就心满意足了。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后來她拿了一个纸箱子把曲曲装起來了。

她实在不愿意让曲曲呆在这个魔鬼的身边。所以就打算用快递把它送到顾凡家。顾凡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她在邮箱里写好了两封邮件。是定时发送的。一封是给陶子衿。她对不起陶子衿。只能向他表达自己深深的歉意。对不起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而且不遵守自己的诺言。只是她现在已经沒有精力去管那么多了。

一封是给温孑然的。是叫他过來取他还给自己的那幅画……她已经送给他了。不愿意再让他还给自己。再加上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了。这幅画她最希望的还是留在温孑然身边。

处理好了所有的事。夏以陌就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在裙子胸前别上了一朵新鲜的荷花。她知道爸爸最爱的是荷花。希望她下去找他的时候可以得到爸爸的原谅。

后來她就静静的坐在镜子面前。给自己化妆。打扮得很漂亮。把自己以前那些病态都掩饰住了。整个人焕发得很精神。

化完了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脑子就是一片空白。鼻子很酸。可是还是强迫性的叫自己不要哭。

她坐了一会就到了房间。佣人还有端木爵很怕她会自杀。所以把一切利器都收起來了。包括镜子之类的都是用强性的玻璃做成的。一般人根本敲不碎。但是不知道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她画画用的。很多工具。当然也有一把美术刀。

因为是用锁锁起來的。所以沒人去动。

她在浴室的浴缸里放满了一整缸的热水。然后躺进去。热水渗透了她穿着的那条白裙子。披散的墨发全部都漂浮在水面上。她孤零零的躺在浴缸里。只有那一朵荷花陪伴着她。

她把手放在热水里。咬着牙用美术刀一划。鲜血立刻从手腕处流了出來。有丝丝的痛。

她在网上搜索。只要把割掉的手腕放在热水里就不那么痛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很痛。痛到她想要伸回手。想要放弃了。面临着死亡对她來说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煎熬……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响起。痛吧。痛吧。这个痛。也是一时的。长痛不如短痛……

她浑身发抖颤栗。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來。莫大的空虚感让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感觉不到痛苦了。爸爸。陌陌去找你了……

……

偌大的办公区。外面射进來的灯光从推拉式的门折射出光线。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条。端木爵站在落地窗面前。可是目光一直落在外面那一抹即将消逝的黄昏上。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担忧。他拿出手机给别墅拨打了一个电话。周婶接起來了。

“她怎么样。”

“少爷。夏小姐今天精神不错。一大早就起床了。还给自己煮了稀粥吃了好多。少爷可以放心了。”周婶说起來有点欣慰。

“恩。”端木爵轻轻应了一声“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夏小姐……吃完了早饭就去夏老先生生前的那个房间里呆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出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在房间里。”周婶报备她的行踪。

“去夏老先生的房间。”自从來别墅后。那个房间仿佛就是禁区一样。谁都不能进去。而夏以陌更不想进去。可是今天为什么还去别墅里呆了一整天。

端木爵听到这里。有一丝不安“去开门。叫她出來。”

“夏小姐把门锁上了。我们进不去。”

端木爵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迅速从公司赶过來。周婶还有几个佣人都在门外敲着门。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沒有。端木爵拧了拧了门把。锁得死死的。他用手用力拍“陌陌。陌陌。快点把门打开。”

里面沒有回应。端木爵喊道“钥匙呢。”

“钥匙被夏小姐拿走了。”

“该死。”端木爵扯掉了自己的领带。用力的去撞开了门。房间里沒有看到人。只是地板上湿湿的。是从浴室那里流水出來的。端木爵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处。周婶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少爷。我去拿钥匙……”

端木爵哪里还等得挤她拿钥匙。索性一下子就把浴室的门撞开。霎那间他惊愕得脑子一片空白。

浴缸里的水都被血给染成了鲜红。夏以陌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端木爵心急的把她从浴缸里抱出來。她右手的手腕上还在流血。他惊慌不已“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看到浑身是血的她。周婶还有佣人差点吓晕过去了。

他抱着她上床。她身上那条白色的裙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端木爵抱着她。把从佣人手上递來的纸巾全部拿过來包住她的手腕。以免血液再流出來。动作慌乱。语言错乱“陌陌。醒过來……醒过來。你要是该死的话。你给我试试看。”

她面如白纸。沒有一点回应。感觉就仿佛死去了一般。

他害怕失去沒有她的日子。更恐惧她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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