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麻利的舅妈,已经把各se菜式摆放好了,还有杯碗盏碟和筷子,都在八仙桌上摆放好了。
田裕民他们准备吃饭,只听一个男中音已经穿透门窗,直入耳膜道:“远方的客人来了,欢迎啊,欢迎。”
只见田中翁走了进来,他是田伯光的父亲,田裕民来的时候向田伯光打听过他,说是他家有个什么亲戚做喜事,他去喝喜酒去了.
他说话时,红光满面,声音朗朗,神采飞扬,这个平时木讷的庄稼汉子,早晨听儿子说有人来买石头,他浑然不当一回事,儿子这些年在家,没少折腾过他,他也没见过儿子成一件事,没想到,才回来,他听说买矿石的来了,看来,这臭小子没骗自己,还真干成了一件事,他十分高兴.
田裕民向他介绍了石破天,说是过来买矿石的老板,田中翁赶紧伸出双手去,两个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那个亲热劲儿,好像他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似的。
田伯光和他们一起回家后,他又急匆匆地返回洞口,毕竟,还有一大帮子人在那儿,他们初来乍到,一切还不熟悉,作为东道主,虽然时间仓促,没有准备他们的饭,可他有义务帮忙好好安排,因而,他返回了工地.
一顿豪饮,田中翁喝高了,还要拼命敬酒,要不是田裕民拦着,指不定会醉成个什么样儿.
田裕民和石破天谁也没醉,意犹未尽之时,田伯光从山上下来了,田裕民问他情况怎样了,他回答说一切处理妥当,就等他们出发了。酒已微醺,恰到好处,再喝就要喝多了,石破天还有千里征途,田裕民让田伯光向石破天意思一下,稍稍敬了点酒,便适可而止地收了酒杯。
田中翁听说贵客就要走了,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坚持要送他们出门.
回到西山,来到两辆农用运输车旁,石破天让田伯光将自己今天雇佣的劳力召集起来,他拍一拍田裕民的肩头,对大家说:“王老板说了,今天第一次出矿,大家讨个好利事,把今天的工钱,都发给大家。”
说完,石破天拿起一沓钱交到田裕民的手上,田裕民顺手扔给了田伯光,说道:"以后,经济上的事,还是你处理吧."
田伯光于是就给大家发钱,每人两百,他们眼睛都瞪傻了,这半天的活,就能挣来两百块钱,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送石破天坐上车的那一刻,田裕民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小子,做得真绝,用这招儿替我收买人心!”
石破天满不在乎地说道:“啥叫哥们儿,这就叫哥们儿,明天我带四辆大车来,你安排一下,用小车转运出来,再用大车装,那样要划算些。”
田裕民说道:"那样也成."
农用运输车紧轰了几下油门,呼隆隆地开走了,田裕民和田伯光立在道旁,向石破天挥手道别。
回到田伯光家,田裕民唤来田伯光,田裕民顺手拿起一根竹杆,伸到床底,鼓捣了几下,扫出大堆的钱来,他数了数,每匝一万元,共有十匝,那就是十万元,他把这些钱往田伯光一推道:“兄弟,好好保管。”
虽然刚才见过这么些钱,可再一次看到时,田伯光还是愣了,他是真没想到,就那两车石头,居然能给他们换来那么多的钱,,他有些害怕了,便说道:“哥,钱来得太容易了,会不会出事?”
田裕民瞅见田伯光一脸的害怕劲儿,就笑道:“看把你吓的,没见过世面似的,告诉你个秘密,我们刚才运出去的,是钼。”
“木?”
“对,就是钼,不过不是树木的木,而是钼,是金字旁加个当眼睛讲的钼。”
“钼是做什么用的?哥。”
田裕民把甄教授讲的那番话,滔滔不绝地讲给了田伯光听,田伯光瞪大眼睛惊奇地瞅着哥哥。
“伯光,你就暂时保管这些钱吧,明天,你就去银行登记个账号,把这些钱全部都存进去。”田裕民对田伯光交代道。
田裕民感觉到以后的i子,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第二天一早,田裕民和弟弟去了一趟县城,雇上一辆车,先装上一车编织袋子,又买来一扎薄铁板,重重地压在编织袋上,带着车回到子山村。这辆车子的马力虽然和昨天的车子虽然没有什么差别,但爬坡能力远远强于昨天那种农用车,开到工地,装上矿石,上坡下坡,转运自如,司机技术相当不错,转舵打轮,动作飞快,油门猛吼,辗转了十几个来回,才将一堆矿石转运到路边。
傍晚时分,石破天又回来了,带来了四辆柴油大卡车。见到田裕民,石破天兴奋不已,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好像他们是多年没见的亲兄弟,又把自己的随从一一介绍给田裕民。可是,再兴奋也掩饰不了石破天的疲惫,田裕民看到石破天脸se发灰,眼睛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没有合眼。
“到家里睡一晚吧。明天再走。”田裕民爱惜地说道。
“兄弟,不行呀,家里等米下锅呢。”
“有他们呢,你就住一晚上吧。”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能离得开的时候,我一定会和兄弟好好地聚聚。”
哥俩在一旁说闹着,田伯光他们已经开始组织劳力装车。不到四个小时,四辆车子已经全部装满。这一次,石破天没有带现金,而是将两张活期存折塞到田裕民的手中,款存在县农业银行,每份金额都是十万元。
送走了石破天,田裕民回到田伯光家,拿出一张存折,送到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