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裕民见到柯尊能一进入正题,就将话说得那么明,索xing也挑明了说,摇头道:“我只是个挂职干部,切切实实地做点事,是我的本份,你们双方怎么争斗,我两不相帮,我不想介入你们的争斗,我只想能一心一意地办点实事。”
“爽快!”柯尊能把烟头给扔在地上,伸出皮鞋使劲踩了踩,右手拿着打火机敲打着茶几桌面道:“要不,咱们来做个交易,如果把老猴子给拱下去,回头我当县长,你坐我的位置,怎么样?你若和我联手收拾老猴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田裕民摆了摆头,笑言道:“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只想在青山干点实事。”
柯尊能瞅着田裕民看了半天,就像在看一个怪物,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口口声声要干实事,于是就伸出大拇指道:“有志气,是个干事的人,那就这样,我半年之内力争把老猴子给赶走,这段时间,你别跟着掺和,你工业口的事情,我会全力支持,你答应过我保持中立,可要做到两不相帮。”
说完这些话后,柯尊能也不等到田裕民回答,转身就走,田裕民觉得这个家伙虽然不懂理数,有点狂妄,可说起话来,虽然表面看来是直接了点,可是一句一句都是既有章法,也有步骤,尤其难得的是还有一股子虎气,确实比老猴子有其独到之处。
fu食堂用过晚饭,田裕民继续回到办公室,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材料,期间郑筱梅进来过一次,问近期是否有什么工作安排,提醒田裕民说是不是要通知下面的几个局领导开个碰头会,田裕民想了想,就说自己还要先熟悉情况,有的放矢,真抓实干,碰头会的事,以后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田裕民的眼睛不自觉地在郑筱梅窈窕的身段上多瞄了几眼,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忙低下头,拿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茶水,之后也不抬头,拿着铅笔在材料上勾勾抹抹,圈圈叉叉。
忙碌的男人最xing感,也最有个人魅力。郑筱梅见到这个年轻县长聚jing会神地认真阅读有关材料,坐在沙发上找了几个话题搭讪,可田裕民每次都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写材料,看来田县长对青山工业发展的事情已经是颇费心思。
下班之前,田裕民想了想,既然已经正式分工了,就要过去拜拜山头,于是他先后走进了候县长的办公室,见到田裕民前来拜访,候县长显得十分高兴,以为他是来加入盟军的,连忙吩咐秘书泡茶,闲聊了一会,田裕民对候县长言道:“近段时间,我想深入基层去熟悉一下情况,如果上面通知什么工业方面的会议,请候县长派个人参加一下,如果涉及到工业方面的问题,你和柯县长就可以决断,我绝对没有意见。”
候新宝这才知道田裕民是来请假的,说不定计划开溜了,只是说的方式不同,替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于是嘴里言语道:“好的,好的。熟悉情况是个好事,要不要z fu办主任钟大明同志陪同你下去?”
田裕民赶紧推辞道:“不用了,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时间估计就在十天或者半个月。”
候新宝想道:“可能是回去看到工业口这个烂摊子,吃不消这个苦头了,看来,年轻人挂职还是好呀,一通大炮轰过之后,就准备溜之大吉了。”想到这里,就对田裕民说道:“田县长,你放心地去吧,家中i常杂务就交给钟主任吧,钟主任是个政治可靠的同志,你尽可放心。”
快要下班的时候,田裕民正在整理材料,只听外面响起了“铛,铛,铛!”的敲门声,声音十分有节奏,其实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田裕民十分诧异,看来,来这间办公室的客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象柯尊能一样不懂礼数呀,于是就示意郑筱梅过去看看是谁过来了。
郑筱梅开门一看,见是聂明宇,就笑了笑,引领他到田裕民的办公桌前,田裕民抬头一看,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就瞅了瞅郑筱梅,那意思是让郑筱梅给介绍介绍。郑筱梅“哦!”了一声言道:“田县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县优秀的民营企业家、县政协委员聂明宇同志。”
田裕民稍微弓了弓身子,右手伸出做了个请座的姿势,聂明宇赶紧递上一根烟,给点上火,田裕民也毫不谦逊,就把烟叼在嘴上,就着聂明宇给递过来的火给点燃了。
聂明宇打量了一下田裕民的办公室,干净整洁,一切也都归置得有条不紊,墙上挂了张“中正平和”的条幅,聂明宇特意瞄了瞄,是楚都市三号首长漆chun明的署名,看来外间传言,田县长是三号老板的人,此言非虚呀。
坐在田裕民前面的沙发上,聂明宇感觉到有点紧张的感觉,这是这些年来所没有的,就是进县委书记的办公室,他都是来去自如,在来之前,他侧面了解到田县长只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他以为自己一定能应付自如,见面以后他才发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尽管田裕民没有吭声,聂明宇却还是感觉到有一股无形剑气悄然袭来。
田裕民自从下来挂职以后,闲暇时有意无意地习练无形剑气,虽然还没练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可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