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由想到曾经看过的不少电视剧中,一个人对着水流隔空击了一掌之后,瞬间让河水冲起千丈,形成了那种连环爆炸的效果!
安月呆滞的看着高逸,那人尿转移一部分之后,不用安月自己开口,高逸便已经将熟石膏和水调配均匀,严格按照她说的比例将它们和人尿搅和在了一起,那动作简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看的安月又是一阵发愣。
回过神来,安月从怀里扯出一块粗布,道:“高公子,我差点忘了,这里有我缝制的围裙和手套,你戴上,省得一会儿沾上脏东西。”
高逸脸色又黑了几分,按照安钩月的说法,意思就是这人尿搅和了还不算,还有其他事情要他插手?而且,她这东西早些时候不拿出来,竟然等到现在活都干了一半才出手?
再看看那女人所说的围裙和手套,更是怪的很,和平时用的都不甚一样,尤其是那手套,竟然将五个手指的形状都做了出来,只是,那手套和围裙的针脚歪歪扭扭,而且只是由粗布缝制而成,上头竟然没有绣上一点花色,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丑!
安月讪讪的低了低头,只看高逸那眼神便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早被人家摸清楚了,不过这围裙和手套真不是她故意不拿出来,而是之前一直在考虑,毕竟自己缝的那针脚,绝对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这人尿毕竟是液体,高逸本事强大可以靠着内功解决,可下面那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固体,难不成也能拍上一掌?
所以这两样东西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说吧,接着要怎么调配?”
反正也已经脏了手,高逸索性耐着性子看看这个安钩月到底还要做什么!
安月松了一口气,道:“最后一个了,牛粪看见没?将它和熟石膏以十比一的比例混在一起,然后密封起来。”
这土化肥的做法可不止这些,她选的这几个全是些最简单的,而且搜罗的“材料”不算多,以后那些复合肥什么的还是得研究,不过到时候她肯定不找高逸帮忙了,这个男人太危险,虽然按照她的吩咐完成了所有事,但那阴郁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将她凌迟一般,刺激的同时却也让她觉得有些发堵。
面对着那一大堆新鲜的牛粪,高逸俊美的脸庞都拧在了一起,刚才沾染上的骚臭味儿还没散尽,顿时又觉得自己埋在了阴雾之中,虽然牛粪闻起来并没有多少臭味,但哪怕它是香的,也无法摆脱它是排泄物的事实,让他怎么能不咬牙切齿?
“要是高公子觉得脏就算了,我明个儿找铁柱哥来也是一样的。”
安月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毕竟高逸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能放下身段折腾那人尿就已经是奇迹了,这会若是再让他挑粪,恐怕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安月的好意听在高逸的耳中,完全感受不到一点摆脱脏活的兴奋,反而很是郁闷,他都忙了这么久了,最后一道程序难不成要让张铁柱那个愣小子接手?那岂不是他之前的功劳都送给了别人,而且在这女人眼中,自己就这么不如那个傻呵呵的铁柱哥?
“拿来!”
高逸冷冷一声轻喝,盯着安月的样子简直比那暴风雨前夕还要阴郁。
“啊?”安月一头雾水,拿什么?
“围裙和手套!”高逸眼一瞪,真是个笨女人!
安月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两样东西便已落入高逸的手中,将那围裙和手套左右翻了两遍之后,果断的套在了身上。
那围裙的原本是按照张铁柱的身材量制的,就算徐素素穿上去也不会觉得太大,但是高逸就不一样了,完美雄健的身材配着歪歪扭扭的围裙,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说之前的高逸是凶神恶煞的地狱之使,那么现在就好比是地狱之使受了精神刺激……
安月瞠目结舌的呆在一旁,高逸赌气一般寻遍周围,从拐角之处拿了一把铁锨,对着那新鲜的牛粪狠狠的挖了下去……
“血肉横飞”的场面看的安月是心惊肉跳,刚想开口,院中又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砰”一声,来人手中的酒坛摔在了地上。
安月一看,竟然是姬燕?
坛子落地的声音顿时让高逸整个身子一愣,垮着脸回头一看,姬燕那烁目流光、潇洒fēng_liú的身影印在眼前。
拿着铁锨的手微微抖了抖,但随后,一脸沉郁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安月也是一样的怀疑,这个地方貌似不是这个花公鸡该来的地方吧?
姬燕可惜的望了一眼流了一地的美酒,似笑非笑的将眸子转到高逸的身上,看了片刻,又来回打量了安月一番,空气中浓浓的恶骚味还未散去,姬燕嫌恶的碰了碰鼻头,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这不是给你送酒来的么?你的要求这么高,害得我劳心劳力的将雁城和京都那边所有有名的果酒、花酒都找人搬了过来,外头,精挑细选下来的,足足一车呢!不过,最好的这一坛算是可惜了,啧啧……”
说完,还不忘伸进那碎了的坛子中抹了一把,然后心疼的将手中沾到的汁液放进嘴里咂了咂,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安月撇了撇嘴,这个姬燕还是那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那****不羁的身子骨,安月充分怀疑,是不是他平时“精力”用的太多了,所以这腰骨也挺不直了,要不然怎么连简单的战姿都做的那么邪恶呢?
姬燕自进了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