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不够好,是因为乔浅月,因为乔浅月比她先认识皇帝。如果没有乔浅月,那么皇帝一定可以看到她的好,一定会的。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瞬,萧榆已经生出一个恶毒的计划。
而南宫澈不但赏赐了很多好东西给乔浅月,而且还吩咐独孤若璇务必好好照顾乔浅月。只是直到南宫澈离开,再也没有看萧榆一眼。
对于琼华宫秀女的教养并没有因为小皇帝的离开而终止,而是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
学棋不比练琴,想要成为个中高手,花费的时间必定要长一些。在这些日子里,琼华宫却是一番新景象。
比如萧榆与乔浅月似是极不对称,互不对眼,有时严重到直接打起来。每逢遇到这样的事情,独孤若璇总是会偏袒些乔浅月,毕竟皇命在身,小皇帝嘱咐她要好好照顾乔浅月,她不敢抗旨。
比如秀女们明明极仇视云浅月,却不得不时不时讨好她。
比如秀女们开始孤立兰璃雪,因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花瓶。为同这样的人为伍感到羞耻。
开始兰璃雪并不以为意,只是她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时间一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连个愿意同她说话的伙伴都没有,她觉得很难过。
夜里,趁着所有人睡着了,兰璃雪爬了起来,偷偷往院子里走去。然后她将墙角的杂草趴开,从狗洞里钻了出去。她借着月光,走到她做过记号的那堵围墙下,从怀里掏出贴身藏着的匕首,又开始挖洞。
这里是她前几日偶然之间发现的,而且那天她站在这里,还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确实是听见了。这面墙是连着宫外的,所以只要她将这面墙打通,她就可以回家了。她想回家,想爹和娘。她不要呆在这里,这里没有人和她玩,她们都不喜欢她。没关系,她们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她们。可是她力气小,一天只能挖一点点,而且又不能被人发现,不知还要挖多久?所以她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回家。
想着想着,她不禁哭了起来。
“小妹妹,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
兰璃雪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依旧沉醉在悲伤中,脑海中的话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家。可是我出不去,我也挖不动了。”
“那哥哥帮你一起挖好不好?”
南宫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突发奇想的给自己易了容爬起来散步。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这不就是右丞相家那个不肖女吗?她倒是精神好,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挖地洞。这明明是想逃跑嘛!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虽然现在还没有实权,但是那也是迟早的事。像他这样的,不是应该都争着抢着来服待他吗?怎么这个啥都不会的,却是这么嫌弃他呢?
“嗯?你是谁?”
小姑娘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慌了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小妹妹,我不是坏人。我也是偷跑出来的,我也想逃出去。”
南宫澈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有耐心陪这野丫头一起玩。
两人志同道合,显然是同道之人。小姑娘这才放下戒备,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南宫澈,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你是宫里的小太监。”
南宫澈的脸瞬间绿了,他好想大声的喊,“小爷不是太监,小爷是皇帝。”只是显然不能。
而小姑娘已经认定了这一事实,也不必他回答,便自顾自的说起来。
“唉!你真可怜!我常听三哥吓唬五哥,若五哥再闯祸就把五哥送进宫里当太监。五哥每每听到这话,便吓得躲在屋里三天不敢出来。我问三哥太监是什么?为什么五哥会怕成那样?三哥却不肯告诉我,只说太监很可怜,很痛。”兰璃雪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南宫澈,认真的说道:“所以你一定也很痛吧?”
南宫澈的脸更绿了,磨牙,咬牙切齿都不能表达他的怒愤。
“其实我也很可怜!”
没有听到南宫澈的回答,小姑娘又开始自言自语。
“你怎么可怜?”
南宫澈其实很想问,难道你也是太监?
这些天兰璃雪被伙伴们孤立实在是憋坏了,这会遇到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更重要的是他还愿意同她说话,她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她们都不喜欢我,她们都说我又丑,又笨,又傻。我只是不会弹琴,不会下棋而已。娘说,我不需要成为大家闺秀,我只需要做我自己。想笑就笑,想玩就玩。她希望我过平淡幸福的日子,所以我不必学那些。”
南宫澈挨着兰璃雪坐了下来,侧过头看向她,淡淡的笑。这个小丫头很幸福,她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母亲。平淡而幸福的日子那是多么的可贵,于他却是一生难求。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兰璃雪偏头咧嘴一笑,只是她的笑意还未达眼底,南宫澈的下一句话就出来了。
“然后你就会变得好丑,好笨,好傻。”
一瞬间兰璃雪目瞪口呆,而南宫澈刚是恶作剧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南宫澈不知道怎么叫做乐极生悲,他仰着头笑得越来越大声赋一窍不通的兰璃雪,却是从小习武。所以她看到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