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浑仪监当值,皇上早都传下旨意,要监里的司官挑选良辰吉日,初定是我在前你在后你俩的事在我们浑仪监早传开了,外面估计知道的人不少,就是没人告诉你呗。”
小捕还嫌不够似的,又补充了句,语气里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占了三姐的便宜:“信着我,三个人一起行礼就得了,可我和他算是和亲,事关两国,得单独来……,而且得先来。”
初榕和宋阳对望了一眼,两个聪明人都有些发懵,不是因为“选日子”而是小捕喜笑颜开的样子,仿佛这里完全没她什么事似的。
任小捕也就真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别扭,甚至还笑嘻嘻地对宋阳喊了声:“姐夫!”
任初榕瞪大双眼,惊讶着、苕笑着:“你、你这孩子傻了吧?”摇着头,转目望向宋阳:“我仔细想过了,还是有个办法的,用你现在的身份,
丰隆皇帝开金口给两个人保媒,镇西王位高权重,如果回绝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件事麻烦在,最开始的时候王爷非但没回绝,反而一口答应下来、跟着又兴高采烈地替女婿争封号争赏赐。不管后面又再发生了什么变故,从镇西王这里,都没有再反悔的余地了。
左丞相的情形也差不多,他是始作俑者,就是他把皇帝的兴头给挑起来的,现在再去劝解丰隆,纯粹找倒霉,胡大人肯定不会再去趟这浑水,指望不上他。
要解开这个死结,从“南理本土,全无可能。但是如果换个方向,从回鹘方面给丰隆压力干脆些的话,宋阳直接去向丰隆澄清误会,不同意娶初榕只答应和筱拂和亲三委婉些的话,也可以随便编个“亲生姐妹不能共shi一夫,的回鹘习俗。
任初榕想到的,宋阳也早都想到了,不用等她说完就接口道:“压得住丰隆,压不住人嘴。”
宋阳直接去说多半能让皇帝退步,可是不用想也知道,凤凰城乃至整座南理,不久之后会飞起无数传闻。
承邻恨嫁不成,痴女怨fu:或者二女争夫承邻被弃不管怎么说,无辜承邻都会变成坊间笑谈,虽然和名节没有半点牵扯,可这份压力也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又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变成全天下的笑话。
承邻不置可否,反问宋阳:“你还有更好的主意?”
宋阳摇头,他一直在动脑筋,但想要不伤郡主又化解此事,实在无能为力。
“本来就不会有十全十美的法子。“承邻忽然笑了,不见欢喜,因笑容眯起的双眼中漏出一抹淬厉:“到时候看,谁会乱说?”
小捕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拉着子姐和宋阳,非得要他们解释明白不可,等听得明白了,公主殿下居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两个机灵鬼儿,死钻牛角尖!”
小捕双手推着任初榕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小榕儿,本官问你,你留在红bo府帮父王,是不是本来也没想过以后再嫁给谁?”
“哪跟哪,说这些做什么。”任初榕哭笑不得,事情没啥,也不是秘密,但当着宋阳的面前说不着。
任小捕又转回头,换上副恶狠狠地样子,问宋阳:“你对我家三姐,有没有过非分之想?”
宋阳赶紧摇头。
小捕哈的一声笑,对两人道:“那不就成了!”
可把两个“机灵鬼儿,气坏了,什么和什么,那不就成了?任初榕再望向宋阳的目光里,都添了些质疑,后者反应不慢,立刻应她:“新凉绝不会伤到脑子。”
任小捕也不怎么就那么开心,一边笑着,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三姐不会再嫁人:宋阳也不会欺负你,那你们两个结婚和不结婚,除了多出个名分,又和以前有什么区别?谁也不会少点啥,以前该怎样,以后就还怎样呗:以前你俩是朋友,以后就接着当朋友呗。”
“可是要不结婚,要么得罪皇帝,要么让人笑话,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麻烦,连红bo府都受牵连:如果顺着来呢,皆大欢喜不是,再说你俩办喜事,那得收多少礼啊。”
“还有父王那里,两个女儿嫁给一只小狗,他难免着恼,不过以后咱们都开开心心的,他至多气一阵也就过去了:但三姐不嫁,宋阳不娶,他的压力才真的来了,皇帝会以为他从中作梗,还有坊间说三姐的那些难听话,以父王的脾气,得气成什么样。”
小捕很少长篇大论,但是偶尔一说,道理也明白着呢何必非得别别扭扭,绞尽脑汁地去想对策,这事说到根上,不就是多出个“夫妻,的虚名嘛,不存真正影响,有什么看不开的。
顺则皆大欢喜:逆则平添困扰,说不定后果严重。
话说完,任小捕素手一挥,斩钉截铁:“就这么定了,谁也不*再废话!…
嘴里宣布着别人不许废话,任小捕自己先跳到任初榕身旁,揽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以后咱们两姐妹变成两妯娌……”
任初榕一点没客气,啐了一声,笑骂:“什么妯娌,不学无术!”
其实任小捕的想法,就是这件事的真正道理,把心思放开、不去重视那个“虚名”事情也就豁然开朗,宋阳、任初榕先前的“看不开”除了“人在此山中,外,还有另外个重要原因:怕伤了谁。宋阳怕伤了两姐妹:初榕怕伤了任小捕。
小捕“蛮横”此事盖棺定论,她很快她岔开话题,嘻嘻哈哈地说起了无关事情,承邻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小捕也不多待,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