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多割舍不下的,父王权倾南理、母亲居乐于王府,小捕不担心什么,唯独那个小榕儿,她也喜欢宋阳。
从公主新凉诈死、宋阳哭灵大闹王府那次,小捕就知道了姐姐的心思,说句心里话,她拉着姐姐一起嫁进来,她分给初榕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她自己的快乐······从小到大,只要是妹妹想要的东西,任初榕就一定会给;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只是小捕无论如何舍不得把宋阳全部送出去·没办法,只好两个都嫁了。
不过情爱事,所有人都一样:我喜欢一个人时,便绝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人比我更爱他。小捕也不例外,她不觉得、不相信也不希望三姐会像自己这样,追着宋阳一起离开。
以后小榕儿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了,小捕很担心·可这份担心还远不足以让她留下来,她以为只要过一段时间,三姐还是会高高兴兴的过活,为了证明这一重,小捕强忍伤痛,拼命集中精神,在今天里第二次,问天。
这次她问的是任初榕。
‘未卜先知,不能随便乱用·否则灾祸会降临到宋阳或者小捕自己身上,可是现在…无所谓了。
任初榕还守在门外。从秦锥到小九,不知多少人来劝过她去休息一阵·公主交由旁人代为守候,她总是不肯,即便心力交瘁,她也不想去休息,只想守着妹妹,虽然隔着一层门户,但姐妹两个还是在一
突然,就像今早一样,屋子里猛地又传出咕咚一声闷响。
任初榕关心妹妹,闻声心里一惊·琢磨着‘不是又掉下来了吧,,赶忙推开门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小捕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初榕快步抢到跟前,轻轻拉住妹妹的手,声音略带颤抖:“筱拂·快醒来……”
丫鬟婢女一拥而入,七手八脚把公主殿下抬起来重新送回软榻,大夫再度跑来,稍作检查便对任初榕道:“郡主放心,公主只是昏厥,并无大碍…不过,加个床栏栅吧,总这么往下摔不是个事。”
任初榕点点头正要传令,不料小捕晕得快醒得也快,这个时候就苏醒回来了,她伤在肩背,只能趴在床上,无比费力地抬起头,好像只小乌龟似的看看左右,眸子从迷茫到清透,跟着忽然又‘咯咯,地发出一串笑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小捕双手乱摆,边笑边道:“三姐留下来,其他人都退下去,统统退下去,快退快退。”
公主最大、病号最大、七小姐最大,旁人不敢违背,就此退出房间,最后离开的丫鬟知道姐妹俩有话要说,不忘轻轻掩上房门。
转眼大家走了个一干二净,任初榕坐到小捕床头:“没摔疼吧?”
小捕不答话,眼睛里笑意昂昂,望着任初榕道:“喊声姐姐来听听。”
任初榕还道自己听错了,略显愕然:“什么?”
“你,”小捕的手指指了指三姐,又勾回来指自己的鼻子:“喊我一声姐姐。”
任初榕担心。小捕先重伤、再昏君,醒后就怪笑连串,现在又让自己喊她姐姐······郡主仲手去摸公主的额头:“莫不是真得摔坏了?”
任小捕得意忘形,‘四脚朝地,的哈哈大笑,不过这次动作稍大,一下子触动了伤口,又疼得哇呀怪叫,她这个样子也太吓人了些,任初榕干脆不再废话,站起身向外跑拉住:“站住,不许跑。”
初榕生怕会再扯到她的伤口,立刻停下脚步,柔声道:“我不跑,我就出门去说一句话,马上回来。”
听着三姐的语气,是真把自己当成失心疯了,小捕眨了眨眼睛,正想要解释什么,可她张开嘴巴刚说一句:“我看见你······”竟然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控制不了的,就是想笑啊,的确是疯了,开心到疯了。
任初榕也快被她弄疯了,平日里执掌四方,千头万绪无数事情都被她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南理才女,此刻眸子里都现出了泪光,神情慌乱无助:“任小七,你、你别再吓我。”
任小七不敢再笑了,拼出小命忍住笑声,使劲呼吸了好几次,总算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先说了句‘我没疯你别担心,,跟着转入正题:“刚才我想看看你以后过得怎么样,你猜我看到啥了?”
任初榕先是一愣:“看我以后过得怎么样?”话问出口便恍然大悟,又急又气:“你又动用那项本事了?怎地就这么不听话,说好的以后再不去用……”
宋阳已死,以后过得如何·任初榕当真不太关心的,但‘未卜先知,会为妹妹惹来天谴,她不能不担心。
“你先听我说完,”任小捕又摇头又摆手·继而又笑了起来:“任初榕,我看到你做新娘子了,还被你娶进门的那个新郎官,贼眉鼠眼满目窃喜…是宋阳!”
想看看三姐以后过得如何,不料正预见她的大喜之日。
任小捕看到的是一副‘场景,,自己被帛夫人按在太师椅上不许动,身穿吉服一副新娘子打扮的三姐被阿伊果、李红衣簇拥着齐尚、老顾、帛先生等人从一旁起哄,说什么入门分先后,非得要做姐姐的管妹妹喊姐姐······‘这幅画,不难猜啊,即便小捕也能想明白,一定是自己先嫁宋阳,三姐进门比自己晚,喜事上被一帮子不正经家伙起哄。
而最最关键的、让小捕之前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宋阳也在这幅画中身穿着大红吉服,乐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着,假装没事人不劝也不问。
绝不会认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