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海上开战,弹药就是我水师官兵的性命!就算朝廷暂时还不能给我北洋添购船炮……那,多给北洋添置些开花炮弹,总还是说的过去的吧?”
李鸿章腮边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两下,丁汝昌自同治元年淮军初创时便入他麾下,迄今已近30年。而他对这个老部下的为人亦是熟知――才略武勇,却又朴诚忠厚,自出掌北洋海军以来,深得将士爱戴,即便是心高气傲如刘步蟾,尽管对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的能力颇为腹诽,但对其为人却也是尊重有加。
简而言之,这是个能吃苦的老实人!而如今既然连他都忍不住在自己面前大吐苦水,那就只能说明这支舰队的战备情况真的已经恶化到让人触目惊心的程度了……
“禹廷军门”,自进入提督舱室以来就一直窝在一角看电报的张佩纶此时突然开口了,“中堂离开天津后,经有直隶总督衙门转发到你这的电报就只有这些么?”,张佩纶一手捏着寥寥几张电稿,颇为奇怪的问道。
“幼樵,的确只有这些。”,丁汝昌嗫嚅了片刻,才选择了“幼樵”这个称呼――他和张佩纶虽早就相识,但却向不相熟,而张佩纶早已被清廷褫夺了官身,这让丁汝昌刚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是好。
张佩纶不以为忤的笑了笑,把脸转向李鸿章:“中堂,京中来电,庆王爷贵人事忙,此次北洋大阅,怕是来不了了!”
李鸿章的两道长眉极微小的皱了皱,“还有呢?”,他问道。
“还有就是天津那边转来的,高阳给学生的私信……”,张佩纶突然收住了口,向着丁汝昌抱歉的笑了笑,而后者也很知机的向李鸿章行了个礼,便自己推门离去了。
“什么事?”,李鸿章沉声问道――张佩纶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选在丁汝昌和自己诉苦的关节上开口……
那这封来自礼部尚书李鸿藻的私信中,也许就藏着自己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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