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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阵图说》第八十八变阵法!
夹缝鱼贯阵变犄角雁形阵……
刘步蟾脸上的表情此时已不能单单用“惊骇”来形容了!
夹缝鱼贯阵变犄角雁形阵犄角雁形阵,即将北洋海军的海战阵型从类似二路纵队的5叠横队,变换成双横列的5支错列纵队――而这种犄角雁形阵,则是《船阵图说》中所列举的上百种海战阵法中被认为是最利于对抗单纵队的一种。
一旦接敌,按前后交错布局的5支2舰战术分队立刻散开,开队分击,从多点上同时切入敌舰队的纵队中,冲击搅乱敌舰队阵型――就像同时用5把钢刀切割长蛇一样,把敌舰队的一字纵队切割成若干个彼此间不能相互支援的小战术单位,而北洋海军则要努力保持2舰一组的编队,力争在多个局部同时形成以2对1的兵力优势,将被冲击打乱的敌舰分而制之,各个击破!
“治明以为,我方之破绽何在?”,刘步蟾望着正忙着调整海图上的北洋战舰阵型的任令羽,沉声问道。
“敌快我慢!”,任令羽回答的也极为简洁,他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才真正称得上“谙熟海战”4字考语――从他这个熟知近代海军史的后世海军军官的角度看,刘步蟾和丁汝昌在大东沟海战中为北洋海军选择的犄角雁形阵战法已经是这支舰队在当时所能作出的最好选择!
可惜的是,北洋海军在机动能力上与日军的巨大差距和己方个别将领的怯懦无能使得任何优秀的战术布置在实战中都化为了泡影!
刘步蟾又沉默了,他低下头安静的看着正在任令羽手中慢慢转换的双方舰队阵型,脸上悄然浮起一个无奈的苦笑――海图上的北洋舰队的阵型调整仍在进行之中,但尚未布成交错分布的五列横阵,此刻呈现在刘步蟾面前的,是一个中央突出,两翼落后的怪异“人”字形,而就在北洋海军的右翼,由4艘新式穹甲快船的日军第一游击队已奔着堕在编队最后的“超勇、扬威”两舰驶来。
这正是黄海大战时北洋海军和日本海军的接战态势!
“如果此时当真是在海战而非推演……”,任令羽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奇怪的沙哑,
“那子香兄现在恐怕就要命令‘定、镇’两舰的发射主炮了吧?”
“是,就是这个时候。”,刘步蟾也压着嗓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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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实现对敌纵队中央突破的目的,也为了更好的指挥全舰队,在确定被作为接战阵型的犄角雁形阵中,全舰队中防护与火力最强的“定、镇”两舰自然要居于5列横队的正中,以扮演切割敌纵队的刀锋角色。
为此,在这个从夹缝鱼贯阵变为犄角雁形阵的过程中,作为夹缝鱼贯阵5叠横队中第一队的“定远”、“镇远”应自始自终保持航向不变,以作为犄角雁形阵的中央标兵;而后续的4个横队则应分别从左右出列,向第一队的两翼逐次张开,第二队“致远”、“经远”向左转;第三队“靖远”、“来远”右转;第四队“济远”、“平远”继续左转,驶往“致、经”两舰的左侧以与“致、经”一起构成犄角雁形阵的左翼;而殿后的第五队“超勇”、“扬威”继续右转,驶往“靖、来”的右侧以与前两舰一起组成编队的右翼。
到编队完成时,这5个战术分队的先导舰与各自的僚舰都应处于同一条直线上,既组成类似两行横阵的阵型。单由于原处于夹缝鱼贯阵5叠横队中第四队、第五队军舰要运动到犄角雁形阵两翼的翼端阵位,需要航行的距离较远,所以很可能在变阵过程中会落后于前列各舰,从而会使北洋海军在变阵过程中呈现出此时这个使两翼弱舰堕在编队侧后方孤立无援的“人”字形――而这恰恰也给日军的第一游击队提供了对北洋海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变阵需要时间!而在真实的大东沟海战中,日军第一游击队利用自己的高速度,及时抓住了这个北洋海军由夹缝鱼贯阵向犄角雁形阵转换的时间差,并成功地将北洋海军中舰龄最老,火力最弱,防护最差的“超勇、扬威”两舰从整体阵型中分割了开来。
敌以其最强攻我之最弱!而北洋海军的其他4个战术分队又因日军本队的纠缠而一时难以支援“超、扬”,陷入重围的“超、扬”两舰在与敌军的快船快炮顽强交战了半个多小时后,“超勇”率先在熊熊大火中沉没于黄海的波涛之中。
在失去了心爱的“超勇”后,管带黄建勋拒绝了来自己方鱼雷艇的救助,与他的“超勇”一起沉没殉国,而他的大副翁守瑜也在留下一句“全船既没,吾何生为?”的遗言后慨然蹈海,追随着他的舰长一起魂归大海!
全船既没,吾何生为?!
舰在人在,舰亡人亡!!
任令羽静静的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刘步蟾――北洋海军所孕育的中国第一代近代海军精英大都曾留学英国,或也曾与英籍洋员长期共事,其身上都打有明显的日不落帝国海军烙印,在惨烈的黄海大战中,黄建勋、林履中、邓世昌这一众管带都在失去了自己的战舰后严格恪守了“与舰同沉”的英国海军舰长守则。而他面前的刘步蟾亦是在失去了他的“定远”之后,服毒自杀!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