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不过这个“魅力”是指对现代女xing来说。如今是人命不如狗的时代,无论有多好的样貌,不管有多么丰厚的身家,一旦祸从天来,顷刻之间将变得身无分文,所以样貌不是这个时代女xing的考虑标准。
至于林夕自己,他没有仔细看过,不过从水中倒影可以瞧出,模样中等,算不上俊朗,也不知将来改变“排骨”的体质后会不会有变化。
两人说着闲话,主要是李辛说林夕听,因为林夕来这个时代的时间太短,没有经历可以拿出来作为谈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林夕不是个开朗外向的人,沉默寡言让他与世界出现了天然的屏障。
说着说着,李辛突然问:“你不是社工党,是吧。”
“嗯?”林夕盯着他,想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李辛没在意林夕的目光,一边走一边说:“虽然你们谈论的很少,可我也看出来了。八路军在上次鬼子的清剿下损失惨重,你应该是后来加入的,然后成了他们的打手,是不是吃不了苦,这才出来。”
林夕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说道:“条件确实苦,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就像你说的,他们实力有了退步,这段时间鬼子加强了戒备,所以没把队伍拉出来。我离开他们是因为我想杀人,仅此而已。杀人,拿钱,这样才能快点积累我到国外需要的资金。小鬼子可能要和美国开战,我想在他们宣战前快点过去。”
“你去那里买武器有什么用?请恕我之言,以你的条件,能买到什么东西?就算买到了,怎么拿回来?连z军想买军舰也被人阻挠,你怎么就把话说的振振有词。说真的,我佩服你的实力,可对你的为人,”李辛摇了摇头,瞳孔里带着不屑,“如果是到国外避难,我倒是相信。”
林夕不想在这件事上争论,不管将来自己是不是回到国内,都不会与z fu有干系,所以面对这名倾向国民z fu的人,他长话短说:“随便你怎么想吧。也许到国外后我可能不回来了,但至少现在,我确实希望能有一把好点的枪,买些能增加我们生存能力的武器。就这么简单。”
李辛见林夕没有反驳自己的话,有些失望,他挺希望林夕因为自己的怀疑和鄙视做出气恼的动作。想到林夕的能耐,李辛觉得自己得想办法让他留下来,“那你承认自己是懦夫了。”
“呵呵。真有意思,是不是懦夫不是自己承不承认,而是通过所做的事去看的。我杀了几百个鬼子,你杀的数量比我多的话,就有资格这么评论,可如果没有,就等有了再开口,否则,我觉得没有必要接受一个做实事不如我的人给出的告诫。”
“……”李辛被噎了下,话说他杀死的人也有不少,和林夕比不过伯仲,但对方才拿枪多长时间啊,而两人的攻击方式天差地别,自己每次攻击都会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对方却可以远远的躲着,用不着冒生命危险。
片刻后,李辛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在他看来,这是两种人衍生出的不同的态度,就如他们的战斗方法,自己是依靠勇气果敢,对方依靠的是长距离狙杀敌人的天赋;如此有了不同的对待战斗的态度。
接着一路无话,又走了三里地,两人分开。
孤身一人走在路上,越是靠近有人烟的地方,林夕越加敏感,不时拿起枪进入人机一体,观察附近是不是有威胁到自己的目标——包括地雷。
“跟这些人打交道真够麻烦的,怀疑这怀疑那……”林夕心里抱怨着,多出许多苦恼。“可是,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要和这种人打交道,说来说去,还是我太嫩了。还有,以后不能再喝酒了,昨天肯定被他们打听出了很多不应该说出来的事,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最大的秘密应该没有鲁莽的说出来。”
对自己喝酒这事,早上醒来林夕就后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身上带着秘密,应该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的,居然浑然不觉的去喝酒,这要是出了问题,别说去美国了,能不能活到一个月后都值得商榷。
“反正以后跟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嘴上说什么无所谓,但不能真的和他们交朋友,流着鳄鱼眼泪的家伙怎么能吐露真言,我真是太蠢了。”
他在心里絮絮叨叨,只是林夕并不清楚,他的酒品不错,喝醉后说的话不多,李辛朱明等人确实有借着林夕喝醉酒时问些东西出来。但林夕倒下的太快,让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又走了一刻钟,林夕看到了山脚下的南庄村,还有在它们南面的茫茫大江,江水滔滔看不到边,那便是孕育这个时空华夏三大文明之一的秦江。
即使这个世界的历史有许多不同,但结果以及历史走向都与另外那个世界惊人相似。由此林夕不得不在心底寻找原因,到底是什么东西,绊住了这片土地上建立出来的国家的脚步。
是儒学?是儒学衍生出来的思想?
林夕苦笑的摇头,前世他总是喜欢将问题归结为“儒”上,此“儒”非彼“儒”,这里所说的是被士大夫集团改造后为了巩固自身利益才出现的“儒”。但是,其类似的思想世界各国都存在,为什么偏偏这片土地会这样。
苦思难得其解,林夕将目光放出去后,又不得不感慨,与华夏同源的文明,能保持的一个都没有,除了世界上的宗教,一种思想能经过如此长时间的延续,世界范围内不超过一个手掌。
七胡乱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