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依锕Ш蛄恕!
夏寿田恭敬地回答。
袁世凯转身朝会客室走去。
“大总统!”
当袁世凯矮壮而笔挺的身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梁启超立即起身迎接。
“卓如先生,您来了,快坐,快坐吧!”
袁世凯招呼梁启超坐下后,自己也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刚落座,袁世凯又冲内侍吩咐道。
“上茶!”
“卓如啊!也就是你了解我袁世凯啊!”
一声感叹之后,袁世凯看着梁启超,那目中除去实诚之色,更多的却是感激之意,显然在这个时候,任何人能站出来为他直言,辩那不白之冤,他都是感激的。
梁启超倒是没有受功,只是谈应一句。
“大总统所言诧异,梁某只是道出事实而已!”
“卓如,我这一辈子,代人受过不少,可唯有这次,不甘,却非为已不甘……”
点着头,袁世凯却是不自主的感慨起来,他看一眼窗外,然后说又说道。
“我是为咱们中国不甘啊,如今中国方显初兴之局,若因此,再陷内乱,岂是中国之福?我等又岂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听着袁世凯的这番感慨,对于袁世凯这种不多说客套话,总是单刀直入的谈话作风,杨度是熟悉的,梁启超也不转弯抹角,于是他便顺着他的话,随即转入正题。
“大总统,今日启超前来拜见大总统,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
袁世凯微微一愣,另一件事?什么事?
“什么事,只要卓如你的事,我一定尽量去办。”
而梁启超越摇头说道。
“大总统,我并不是为一已私事,而是为国事来!启超想问大总统,为何李致远受伤达六日之外,大总统还未遣人前去宣慰,以宽国民之心!”
“这个……”
袁世凯微微一愣,一时难以直接回答,他也曾想过派谁去,可询问过几个人,他们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说出自己不适合去的原因,总之,没人愿意趟这池混水。不过梁启超的话却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他知道像梁启超这样的的,如果不是有所决断,他断然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卓如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大总统,听闻府院权责业已划分!”
虽说知道袁世凯对自己多少有所戒备,但这会梁启超还是主动去说一些事。
“嗯,确有草案!”
对此袁世凯倒是没有隐瞒,事实上,他还刻意露风出去,以显示自己绝不会因为“贪恋权力故而杀李”。
“中央所属十部,五五分属府院,确显大总统之心,可大总统可曾想过,兵权,财困难具为总统府所辖,李致远又岂会甘心来京。”
在梁启超说过时,袁世凯习惯地摸着胡须,但听梁启超这么一说,袁世凯心里却是咯噔一响,整个人随之在寻思着:这梁启超在想什么,难道他想当李子诚的说客,不对,以梁启超的为人,他断不可能充当李子诚说客,也没有必要充当李子诚的说客,要是充当李子诚的说客,他也不会发表那篇文章于前。
“兵权,财权为国之利器,中国为总统制国家,岂能轻易予人!”
袁世凯用毫不留情的话语一棍打死梁启超的话语,可谁料,梁启超越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兵权之所在,则随之以兴;兵权之所去,则随之以亡!”
一句话却是让袁世凯一愣,他诧异的看着梁启超,却看到梁启超的脸上只是挂着微笑,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虽说惊讶于梁启超会说的这么直白,可对这句话,袁世凯却是体会颇深,前清那会,他之所以下野,只是因为彰德会操,显出的北洋军威,使得朝廷忌惮,所以他被迫下野,再后来,他这一辈子最怕的那个女人——老佛爷一死,再到后来,武昌兴义,面对那些嫩的能捏出水来的宗室党,先是靠着对北洋军的影响力,他重掌了北洋兵权,掌兵权之后,又逼小皇上退位,可以说,这一辈,他的官路实际上就是兵路,成于兵、兴于兵、勃于兵,而现在……
“可财为兵之母,无财则无兵!”
虽说知道梁启超说的是事实,没有兵权也没有财权,李子诚肯定不愿来京,而现在这刺李案不过只是给他一个借口而已。
“有财不见得有兵,可无兵定不保财!”
此时梁启超似乎不见了那个“宪政专家”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个老奸巨滑的政客模样,可他说的这些话听在袁世凯的耳中,却是颇为受用。
有财不见得有兵,这个兵指的是兵权,无兵权之人想保财权,又有几分可能?
若是这样的话,手摸着胡须思索开来的袁世凯,细细品来,发现无论民二还是现在,自己都忽视了一点,就是忘记了自己怎么从满清那里得到的权力,而只想着独掌大权,却没想到,这个权中有关键。
兵和财,看似相辅相成,可事实上,若是没有了兵权保障,那财权,还不是想收即收之权!当初那些宗室为什么要借助自己,还不是因为北洋军听自己的,后来小皇帝为什么会退位,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手里有兵权,只要兵权在手……
可李子诚也有兵权……可转念一想,那些兵是要派到欧洲去的,顿时,就是松了口气,照欧洲那种战局打上几年,别说是兵,就是官都换了几茬,由中央进行统一的补充的话,别说他李子诚的部队,就是其它的部队,到最后还不是变成国家军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