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对于中国而言是一场考验,对于中**人是一场考验,同样也是一场检验!”
如果说,在民国四年年末直到五年年初,在中国有什么军队的最具知名度,最令人向往,恐怕也就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中央陆军——中国远征军了,尽管中国远征军是由中央陆军、边防军、江苏陆军以及各省省军和新招募士兵组成,但这并不妨碍在这些军队换上远征军军装之后,进行一次的筛选,这种筛选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体能、战术等方面的筛选,在一批素质低下的士兵被淘汰的同时,同样有一些素质高的士兵或者军官被淘汰,原因非常简单,让他们存在于远征军中,很有可能对周围造成恶劣影响,比如,一些个人色彩浓厚的、地方省军的“暗棋”等等,尽管数量几乎可以少到不计,但是总有一些人被淘汰,不过与过去的淘汰不同,当他们被遣散时,士兵可以得到200元遣散费,而军官随着军衔的增加,遣散费则分别不等。
难免的,在遣散过程中,会有一些人对中央心怀怨言,在天津,经常会有一些人聚集在一起,他们穿着没有军衔的军装,成天不务正业,在酒馆内发泄着对政府不满的同时,做一些偏门捞钱。
这几乎是古来有之的现象,在历史上,任何一次部队遣散,总会产生一定的社会问题,过去是,现在同样也是,这些常期生活在军中的人,回到社会之后,为了挣钱,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常人难以想象之事。
在“总理巷”两侧的墙边,有两个戴白头盔的摩托车手发动引擎。徐徐驶出阴影向国务总理官邸的大门开去。摩托车手并排停在大门边,他们互相保持着10英尺的距离,注视着后边的汽车。
王玉坤驾驶的770汽车启动后,紧跟在前面的两辆摩托车后边。第二辆汽车则跟在他的汽车后面。这时,是下午3点50分。这一小车队驶出总理巷,进入主街,随后便车队继续向前朝着城外行驶着。
今天是“京津公路”完工的日子,京津公路长达147公里的四车道公路。全部采用沥青石子炒料铺就,交通标识同样也是交通部新晋通过的现代交通标识,这条公路缩短了北京至天津的距离,搭乘汽车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天津,远快于火车。
在某种意义上,是华北第一条现代意义的公路,同样也是国务院主导的重点国内交通工程,而在外界看来,这条公路很大程度上方便了总理,因为每个月,他都会至少去一次天津,以视察工业区的建设。毕竟,天津大港工业区是中国北方实业的样版工程,即便是用举世瞩目来形容亦不为过。
而在车队驶出总理巷之后,在在大道边的树下,有一位头戴白盔的青年看到车队,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便道,他与小车队拉开一段距离后跟踪前进。
五月的大街上。车辆往来都很正常,因为总理的出行也未事先通知,只有值班交通警察听到摩托车的警报声后,才知道小车队的到来,急忙停止大街上行驶的其他车辆,让小车队通过。小车队在树荫浓密的大街上加快了车速,飞快地朝着城外驶去。而此时只见那个骑摩托车的人,紧紧地追在这个车队后面。继续跟踪着。
驾驶着汽车的王玉坤跟着两位摩托车警卫后面过了城门,直奔通往京津公路的方向,而这时,后面跟踪的骑着摩托车的那位青年人确认这个车队是驶向郊区的京津公路驶去时,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走向街角上的一家茶馆。到了里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金属辅币,利用茶馆里的公共电话,打了一个市内电话。
公共电话,对于中国而言是一个新鲜玩意,不过刚刚出现于街头几个月,但却很大的方便了许多人,就像现在,亦方便了这个青年。
这时,在北京的郊外,马跃武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曾经,他是一名江苏陆军的士官,却因为他在远征军军营中发表不合适的言论——李子诚为了权力牺牲了江苏,而被强制退役,虽说他得到了350元的遣散费,但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李子诚的敌意。
因为他认为李子诚把江苏陆军派往法国,是对他们,对他们这些军人的背叛,对他自己来说,是他为了个人权力,背叛了那些无比信任他的士兵,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一直都在天津,直到几天前。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喝着啤酒,这是青岛产的啤酒,在“胶澳事变”期间,他便爱上了啤酒,服务员把电话递给他以后,就到酒吧间另一头去调整收音机去了。他听了几秒钟后,对话筒低声说:
“很好!”
随后他就放下了电话。
他的啤酒钱是先付过了。于是,他慢慢踱出酒吧间,走上了便道,从腋下拿出一卷报纸,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打开了两次。
街对面,一个青年妇女把她一楼套间窗子上的纱窗帘放了下来,转身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十几人说:
“走的是第二条路线。”
其中几个青年人,他们显然不是什么老手,听到女人的话后,他们立即停止了搓手,然后有些激动跳起身来,其余几个人年龄较大,也不那么激动。
他们之中有一个老于此道的人,是家有钱,他是四川人,在清末时曾是土匪,后来机缘巧合参加了保路运动,在四川省陆军建立后,成为省军中的一个连长,原本以为能在军中混一辈子的他,却意外的被征入远征军,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