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这,这中央比省大,是自然的,这中央特派员,这按例,可不就是见官自然大一级嘛!”
寻思着,于得保又为自己寻了一个借口。
这牵强的借口听在孙祥财的耳中。所换来只是一声冷笑。他盯视着于得保,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头扭向另一个人。
“方律师,你觉得。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孙祥财在说话时,神情显得有些威严,这种威严是过去他开矿时培养的,多年的矿主生涯使得他早就养成了那种不怒自威的模样,而这种自威之颜背后付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和曾在他的矿场中工作的契约劳工才会明白。
“一个字……”
看一眼孙祥财,方言义用极为肯定的口气说道。
“拖!”
“拖?”
眉头猛的一跳。孙祥财有些不解的看着方言义。
“怎么拖下去!”
别说是他,就是于得保也有些好奇了,都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了,还怎么拖下去?
“孙老板,这工厂是私产,他们想进来,就得拿搜查令过来。”
提及搜查令时,方言义的神情显得有些得意。
“搜查令。”
于得保一愣,
“他们有啊,省法院的法官不是签过搜查令了吗?”
如果没有省法院的搜查令。于得保又岂会连通知孙老板的时间都没有。
“哼,”
冷笑着,方言义看一眼于得保,似乎是在笑他无知,
“省法院的责权是大过县法院,可这省法院未免也管得太宽了,这本地执法,岂有本地法官未签署搜查令,就强行闯入的道理!”
作为孙老板的律师,方言义的心里倒是佩服总理说过的“司法公正是维持社会正义的最后一道底线”。也正是国务院重视法律,才使得他能吃稳这碗饭,现在,这事,怪不得他,谁让那些人违法在先了。
对于那些中央特派员的作法。方言义可谓是颇为关注,他们为了保密往往都是拿着省法院签署的搜查令,或许,在其它地方,那省院的搜查令可以畅通无阻,可在他这里……哼哼!
“方律师,你的意思是……”
孙祥财的眼前一亮,满眼期待的看着方言义,现在,他可是硬撑着,真和那些中央特派员干起来,他还真没有那个胆气。
“提出异议,以法说话!”
说着,方言义又扭头看着于得保说道。
“于所长,还有一件事……”
“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们拒不打开厂门,那我们就要强行进入。”
就在大门外的特派员喊出这句话时,突然瞥见于得保从院内走了出来,而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按情报,他就是这座工厂的厂主,孙祥财刚一出现,那些平端着枪的厂丁,急忙让开一条路来。
“特派员先生!”
走到大门边,孙祥财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当年在婆罗洲时,他都没怕过洋人,现在在这,自然也没有怕的道理。
“孙老板,我们接到举报称贵厂生产大量假冒他厂商标的商品,这是我们的搜查令……”
待特派员把话说完之后,孙祥财却是笑了笑,然后用足中气说道。
“即然特派员有搜查令,孙某自不应阻拦!来人,开门!”
“老爷……”
“啪……啊……”
不待孙二茂把话说完,吃了一个巴掌的他,就悟着脸有些不解的看着老爷,这,这又是那一出啊!
“你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持枪抗法,孙家没你这种不知王法的东西!”
抽了孙二茂一个耳光后,孙祥财才笑着对特派员说道。
“特派员,真的是对不住,孙某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种乱子,您放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抗法之事,自不可轻饶!”
而在他说话时,方言义却已经把那搜查令接了过来,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然后扭头贴在孙祥财耳边作悄声状。
“说什么那,大声点,咱们这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出来!”
装腔作势的吼了一声,孙祥财随后又施了一礼。
“特派员,乡下人,没见识,让您见笑了!”
“孙经理,这搜查令不对!”
搜查令不对!
特派员的双眼一敛,有些不解的看着方议义。而周围原本围观的记者,就像立即围了上来,搜查令,没有搜查令的话……那。这事可就大发了!
“搜查令怎么可能不对,这是省院吴法官签署的搜查令!”
“特派员,这搜查令是省院签署搜查令不假,但省院之搜查令,搜查我五邑之地,又置本地法院于何地?置本地法院职权于何地?”
接连反问之时,方言义全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省院之设立。在于主持全省法院公正,若嫌疑犯对市、县法院、判决不服者,可上诉至省法院,这为省院之权,但省院越级签署搜查令,未免管的太宽了,若以此搜查令,搜查我厂。那县法院法官之职权,尽为省院所践踏,法官威严不存。如何行以施法,特派员,请恕方某无视,此令,是为乱令,今日之中国,系为法制之国家,绝非只知上官,而不知法律为何之妄法之国!方某身为律师,自当行以律师之责。维系司法之尊严,今日定当向最高法院申诉,要求审理此越权一案!”
一句话,方言义说的是义正词严,全是为正义计的模样,随着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