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塔先生,中国并不是德国,德国有很多军舰,可是中国……”
感叹着,方自程朝着大海上看去,自甲午之后,中国海军就不复存在了,那么几艘巡洋舰根本不足以保卫中国的海防。
“河内级对于其它海军强国来说,或许是落后的,但是对于中国而言,却能够让中国实现零的突破!”
接着方自程又把视线投给奥斯塔,这位重新受聘为青岛造船所首席工程师的造船工程专家,他曾在德国不来梅的威塞尔船厂参与过赫尔戈兰级三号舰图林根号的建造,无论是连云港或是青岛,他是少有的几个具有建造设计军舰的技术人员,也正因如此,公司才会把他chou过来。
“没准,等将来,您能帮助中国海军设计建造新式的战列舰!奥斯塔先生!”
奥斯塔耸了耸肩膀,非常认真的说道。
“虽然我现在身在中国,可我仍然是德国人,如果帮助你们设计战列舰,那岂不是与德国为敌?”
说罢他扶着船舷,望着海上仍未打捞出水的沉船残骸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报纸上看,你们的淮海经略使有可能出任总理,希望到时他能阻止你们出兵欧洲吧!”
接着,他一回头,脸上带着有些天真的笑容。
“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在奥斯塔提及友谊时,方自程只是笑了笑,到没再说什么,当他朝远处看去时,触目所及的却是一艘2000吨左右的商船,正缓速朝着北方驶去,不需要拿望远镜,方自程也能猜出那艘商船十之**悬挂着中国国旗。
当他把视线投向那艘商船的时候,在商船的舰桥内,一位年青的,甚至年青的有些出奇的船长,却拿着望远镜打量着那艘在驳船的牵引下朝沉船区驶去的浮船坞,年青的船长眼中尽是惊讶之se,或许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浮船坞。
“等从海参崴回来的时候,没准公司又能多两艘商船!”
放下望远镜,穿着一身全新的船长呢绒制服的孟瘐,那张年青的脸庞上,尽是得意之se,这艘“新港号”商船,尽管是一艘14年前建造的老旧商船,但是他却是鹰游商轮学校培训出来的第一批船长,而他又是其中最年青的,17岁!不仅如此,他还是全世界最年青的船长,以至于当他被晋升为船长的时候,甚至连国外的报纸都进行了报道。
在半年前,在中国的沿海航行的大都是英、法、德、美、意等国的商船,即便是招商船局的商船上,也没有一个中国船长,但是这场战争却改变了很多事情,参战国先后将商船chou调回国,以满足本国运输需求。
原本公司采购的闲置于海湾泊区的商船,在第一时间进入了各国商船撤离后留下的市场,那些在战前从英美法德等国购买的旧船,经过一番检修之后,即可投入使用,但是有船并不意味着问题的解决,商船的航行需要水手和商船官员,前者稍加培训就可以解决,但商船官员却不是短期内能够解决的问题。
连云港拥有一座商船学校,鹰游商船学校是仿美国商船学校建设,相比于英国商船学校漫长的六年课程,鹰游商船学校最初的课程是四年,可在建校半年后又被缩短为两年,学员先接受6个月的课堂培训,随后6个月上船实习,然后回校再接受的一年的教育,参加考试,获得证书,既便是学时缩短了一半,在中国远洋船运公司看来培训期仍然过长,现在正在不断的缩短课程。
对于这一切,作为商船学校第一期学员的孟瘐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够成为船长,正是得益于此,事实上,缩短学时的结果就是导致了一大批年青的出奇的人成为公司的船长,只不其中孟瘐最年青。
“左满舵、航速六!”
放下望远镜,孟瘐熟练的发布着口令,在大副传达他的命令时,他则ting了tingxiong膛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魁梧一些。
对于孟瘐来说,三年前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开大船”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后就成为了一名船长,除去得意之外,更多的却是谨慎。
朝“新港号”的舰桥环视一下,进入孟瘐视线的是一群同样年青的脸庞,大副李不渭,19岁,鹰游商轮学校二期生,和他同龄的甲板官霍明宇仅仅只接受了的三个月培训,而他的同学,同样只有17岁,而他则是“新港号”的轮机官。
“新港号”所有的官员加在一起,年龄竟然还不到100岁,在招商船局,随便拉出两名商船官员的年龄加起来就超过了他们,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到了海参崴,一准能让那些俄国佬吓死!”
想到几天后进入港口时,那些港务官员的惊讶之hun角一扬,面上显出些笑容,可笑容不过是一闪而过,正是因为年青,他明白,他必须树立起船长的权威,而不苟言笑,应该是一个合格的船长必须要保持的xing格。
当地平线从望远镜中消失的时候,孟瘐知道商船已经驶入了深海区,驶离了江苏,缓缓的朝着俄罗斯驶去,在最后看一眼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