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哪里识得什么大人,更别说是奉命行事了;自是满口胡言。。 ?哈 原来先前喝声过后,‘玉’柱之后竟飞出此人,拦住己方;二人一下也没料到这招,毕竟瀚海古道乃赤身教万不得已的秘密后道,该是越少人知晓越好,且按那瀚海机关图上所记载,也无甚厉害人物把守。
赤鱼一惊之下,便要暴起杀人,好在周乾心思急转,硬是扯出这似是而非的借口,唬住对方,“未看到吾等衣饰吗?阁下难到想去执法堂坐上一坐?”来前金童曾给另三人换上这堂口的衣衫,以为掩饰,骗进玄龟殿,没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处。
“可未曾接到通知。”那丑汉子神情稍有畏缩,显然是想到那执法堂的凶名,左道中人素来不服管教,常有违规‘乱’矩之事,那掌管此堂口的长老,白癫仙也是个黑面无情的人物,少有‘门’人未有进去走上一遭,遭受刑罚;是故此堂口的弟子也是凶名赫赫。
“怎么?!你怀疑我二人是假的?荒唐!若是假货,怎地能通过种种机关阵势。怎地不灭你口!”周乾气焰越发嚣张起来,一副蛮横的样子,于君子,则要示之以弱,对小人,便要逞之以威。
这人被对方唬的一愣二慌,见状顿时松口,谄笑道:“二位师长莫要动怒,且随我来,且随我来,小的居此已有三十来年,实未见过多少教中人物,眼拙耳,且那位将军也不好言语,便更是不清不楚了……”
‘将军?’二人隐秘的换了个眼‘色’,面容各异,这又是个何等人物?
那丑汉连忙在前方引路,若是他观察的稍稍仔细些,便会发觉后方两名教中贵客身上的衣物均有打斗后的痕迹,虽非破‘洞’残布,仍稍显狼狈,试问若真是教主专使,怎会如此。
“还不知师弟姓名如何?”
“小弟法号萨头陀。”丑汉受宠若惊道。
来到三‘玉’柱之下,那萨头陀口中喝呼二声,面前忽的生起一阵‘波’澜,褶皱过后,凭空显出一层山壁,壁上凿有常人大小的‘洞’口,做了个请示,率先走了进去;周乾眼神微微一凝,右手有意无意,扣搭在剑身上。
倒是出‘洞’之后,所见情景大为迥异,牛羊‘鸡’鸭到处‘乱’爬,‘乱’哄哄的一片,粪便泻物遍地,一股臭熏之气扑鼻而来,赤鱼的脸面不由皱起。
“两位大人,这、这便是小人们所居之地。”萨头陀指了指不远处三座歪搭‘乱’筑的茅草房,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便是你等平常所居之地?!”赤鱼惊讶道。此等地界,却是也能住人?
“是,仙姑,此地离那化血‘洞’窟颇近,血食送去也颇为便利,不然将军发怒,小人们可受之不得,”萨头陀一副心有余忌的模样。
“将军大人近来可好?”周乾不动声‘色’道。
“近二日不知为何,情绪不稳的紧,我那同‘门’,便是因服‘侍’不利,被一口吞了去,尸骨无存!”那癞头陀咂了砸嘴,倒是幸灾乐祸之意大半。
‘看来这将军不似人类么?’周乾暗自想道,寻常之物岂可吞人而食。
还未来及多试探几句,一声凄厉的吼叫从不远处传来。声震四野,碎小的山石纷纷从坡上滑落,尘土飞扬;而从那破房烂檐之中,又是窜出两人,神情惶惶,忐忑不安。
“明明未到十五日,那凶物怎地又发怒起来?!”
“快些清理口食数量,若是不足,我等仆役弟子不知又该死上几人……”其中一人两‘腿’颤颤,‘尿’意不止。
“萨头陀!这二人是谁?!”终是有人注意到周乾与赤鱼,一吓,问道。
“这二位是教中的特使!你二人还不来拜见!”癞头陀狐假虎威的模样。
“这……”二人犹疑不绝,周乾见状故作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枚骨丸,砸在地上,黑气一卷,随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对面二人脚下瞬间长出骨丛邪刃,如莲‘花’宝座一般堵住上下四方,这二人只需一动,‘肉’身定会被戳上几十个口子。
此乃他杀掉碧童子后,得其心血祭炼的白骨丸,加以修炼,与天魔相合,更显玄功变化;这些日子之所以未曾用起,一来是此物专以对人,攻伐之力稍弱;二来倘若此次正邪斗法之后,自家侥幸得存,必然会去小雷音寺,寻那红莲佛池,洗去一身魔气邪光,倒时这些左道法器也定是无了用处。此时不用,也减去几分依赖,但在此地,却正好唬人。
这二人一见魔气滚滚如‘潮’,白骨神魔变化诡异,哪还不明白是教中厉害之辈,又加上癞头陀言语误导,倒是一下信了六七分,纷纷颤声求饶,周乾见火候已到,便收了此宝。
又盘问了几句,便知二人一唤柳丑,另一位是飞天鬼吴楠,模样具丑,且长久无有日光照‘射’,均是一脸惨白,此二位乃是在教中犯了小罪,被调派至此,苦役劳派以为罚,没想一待就是数十年,本来这里还有另七八位同‘门’,有些驻于化血魔窟中,还有的已是惨死,如今也只剩下这三人了。
此处虽说是人迹罕至,凶地险境,但也无征伐争斗,除了养些‘鸡’畜猪鸭等牲畜供给血食,验查阵法运转,平常也无有甚事。听其多说了几句,便有了些了解。
而那将军的来头在只言片语中也被猜出了个大概,乃是一只有着千年道行的僵尸旱魃之类,不知何时被那吕轻烟收服了去,镇于此中,做为魔窟的‘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