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是谁,就跟着我!”
“想知道我是谁,就跟着我!”
“想知道我是谁,就跟着我!”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不断传荡着…
林般若感觉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那个梦让他再一次回忆起了三年前初见神仙姐姐时的场景。
“想知道我是谁,就跟着我!”
多么简单的回答,多么直白的目标,而自己为了报复章缁衣,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去杀戮,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去报复,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去仇恨…何时追寻过神仙姐姐的真实身份,何时把神仙姐姐当做自己人生的第一目标。
“那一年,你圣洁飘渺,那一年我一身纨绔;那一年,你在天堂,那一年,我在地狱;那一年你遨游九天,我从顶端坠落…”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
三年的时间,自己忘了本xing;三年的时间,自己任由心魔肆无忌惮的成长;三年的时间自己忽视了最原始的目的;三年的时间,自己满脑子里都是章缁衣;三年的时间,自己忽视了神仙姐姐苦心孤诣为自己安排的一切。
如果当初自己抛开满脑子的章缁衣,满脑子的报复,满脑子的杀戮;如果当初自己专心追寻神仙姐姐的足迹,满心痴痴的和神仙姐姐相伴下去,偕老于江湖,或许现在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只是人生没有回头路,当自己为了报复踏出琉璃山的那一刻起,当自己为了驱散心魔以杀止杀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经离她的理想渐行渐远了。她是云端的仙子,她渴望的是隐居世外,她需要的是自己一辈子的时间,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命运,她把自己带进了琉璃山,为了那虚无飘渺的责任,她又不得不亲自把自己送了出去。为了让自己安心离去,她将圣门密令,象征着长生门门主身份的长生扳指交给了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她又亲自踏上了消失十年本已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归的故土。
她要的其实很简单:跟着她,她会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
她要的其实很普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这些,她不敢奢求…因为天道殊途,因为仙子也控制不住的命运,她知道自己的一生不应该束缚于此,她知道自己的一生不该如此平凡,她知道自己和她终究是两条渐行渐远的平行线。
三年了,自己从没为她认认真真的流过一次泪。
三年了,自己为那个羞辱自己的女人,流过无数,却没有为神仙姐姐单单流过那么一滴。
“章缁衣,见鬼去!”
“章缁衣,我林般若不会再为你停下脚步了!”
无限的悲伤涌来,原来这个世界最痛苦的不是自己;无限的酸楚袭来,原来这个世界最关心自己的是神仙姐姐,无限的心痛涌来,原来这个世界自己真正需要追寻的不是江山社稷。
“统一五源,重组圣门,君归去,当挥戈跃马,成皇图霸业!天下熙攘,群魔乱舞,君归去,当傲立京城,洒一地繁华!八方江山,猛人如虎,君归去,当杀伐三千,定天下九死!”
“神仙姐姐,般若知道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很无奈的!”
“神仙姐姐,般若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神仙姐姐,你放心,般若会为你取下江山,把它当成最完美的礼物送到你的面前!”
“神仙姐姐,你放心,般若会为你打破天道命格横隔在我们之间的一切!”
“神仙姐姐,宁叫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你!”
三年的时间,自己到现在才懂得身上的责任和重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扛着。
三年的时间,自己到现在才懂得自己需要的什么。
三年的时间,自己到现在才懂得那所谓的江山社稷,不过是自己打破和神仙姐姐之间阻碍的“天道命格”而已。
一柄柄利刃贯穿心脏,一把把利斧劈开心脏,剧烈的痛苦,止不住的蔓延到了骨子,触及到了灵魂,林般若感觉两行汩汩而出的泪水湮没了自己那张整ri故意装饰的脸庞。
”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原来,我一直以来不是一个人啊!原来,这么这三年,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啊!”
越来越多的泪水,湮没了脸颊,湮没了心房。
“宁叫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你!”
……
林般若睁开了双眼,一缕丝丝氤氲的光线仿佛母亲的吻点点滴滴落在chao湿如雾的眸子。
林般若揉了揉眼皮,撑起已经恢复正常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准确来说是从ri式木板上站了起来。
映入眼帘是首先并不是房间趋于ri化的结构,而是自己的右手腕上凭空多出的一条不知用何等材料制成的红绳。而在红绳的打结处有一块年代颇有些久远指甲大小磨擦的有些泛白的玉佩,玉佩的表面是一个大大的“林”字,背面用万千细细小小的龙纹装饰着两个字体端正的“般,若”。
“这不是神仙姐姐随身携带的红绳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中?”林般若将右手腕放在口鼻间,那淡淡的月桂圣香,依然能叫人神不守舍。
“是神仙姐姐偷偷给自己戴上的吗?”林般若的目光凝注在玉佩表面的“林”以及背后的“般,若”,根据自己客串的半吊子鉴宝专家来判断,这三个字绝非后天雕刻而成,这三个字的年代最起码已超过五百年的光景了。
林般若心里掀起滔天骇浪,这块玉佩,在五百年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