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素美眸微微卷起,神se复杂挥出了隐藏暗处的匕首,这种速度饱含紧张,无奈,歉疚,不忍,相比平ri利用跆拳道出手的速度慢了足有三四拍,她本以为邋遢眼镜男会利用这个时间差做出反抗,做出躲避,却不料事实和预想截然不同!
“你为什么不还手?”只差0.01公分,李尺素那锋刃血红的匕首就会稳稳扎进邋遢眼镜男主导生命的心窝子里。
“因为我不和美女动手。”邋遢眼镜男慵懒的眨着眼皮,任由已陷于穷途末路的李尺素把凶器抵在宽阔的左胸,被“悠闲写意”的长发遮盖大半的脸颊没有染上半点畏惧的神se。
“我这样子也算美女?”凄然听见“美女”两个字,李尺素怔住了,左手轻轻刮拭着从鼻翼上端延续至耳垂下方的新鲜刀痕,一种惆怅难抑的感觉毫无征兆的泛起心头,这瞬间竟忘记对邋遢眼镜男继续下杀手了。
“美丽的外表不过是张皮囊,终究会随时间慢慢衰落,只有这里永葆不变,拥有无暇的它才算是真正的美女!”邋遢眼镜男双手别在胸前,十指并拢,比出一个“心”型形状。
“无暇?我没有那么纯洁,也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一个可以为了仇恨,可以为了生存,可以为了妹妹肆意杀人的毒辣女子。”
李尺素自嘲一笑,握着匕首的葱白玉指紧了紧,颤抖的锋刃悄无声息破掉了邋遢眼镜男胸膛外的卡通t恤,正要深入肉里却因为某种匪夷所思的强大力量控制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知道你为什么下不了手吗?”邋遢眼镜男眉头舒展,眼含笑意,“因为你根本就没清楚认识自己的心,哪怕你把自己说的多么穷凶极恶,哪怕你把自己伪装的多么冷若冰霜,都改变不了你有一颗美丽无暇,纯真善良的心。”
“笑话,咱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能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李尺素短暂失神,很快又冷冷讥笑,斜眼凝望戴着神秘红木扳指的邋遢眼镜男,内心不知怎地总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好像透明似的,好像自己无论想什么都会被他知道似的,好像自己刚才莫名停滞的动作也是被他无形控制似的。
“棋如人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邋遢眼镜男忽地转过头淡淡瞥向窗外不远处那朦朦胧胧的群山,嘴畔勾勒一抹蕴含缱绻深情的好看弧度,“这是神仙姐姐告诉我的,一个人能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就得明白自己真正想要得到什么,自己真正想要抛弃什么,只要坚定最主要的信念,卸下不必要的束缚,才能跳出棋局成为耳目清明的旁观者!”
李尺素眉心微动,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豁然开朗的灵光。自己最主要的信念是救治妹妹,而不是一味的杀人,为了救治妹妹,虽说首先要生存,但生存不一定就只有杀人这一种途径,为了保全自己而强行剥夺他人的无辜生命,那么这与张家那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不杀你,你走!”李尺素收回匕首,遥指车门,垂下羽扇般的睫毛,唇瓣既轻且细的吐出了一口轻松的温热香气。
“这......大姐,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上了一辆代步车马上就被赶下来了,没有得到想要结果的邋遢眼镜男“苦大仇深”的抗议着。
“别逼我动手,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李尺素怒目瞪视,似乎已到了发飙的边缘。不杀人但不代表不可以揍人。
“好!我走,我走......”邋遢眼镜男打开车门,突地又转过头,戴着红木扳指的左手捏着下颚,嘴角挂着和他表情很不搭配的慵懒笑容,“劳驾你载了我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我需要付车费!你说说,多少?我给。”
“不用了!”李尺素不耐烦的冲邋遢眼镜男摆了摆手,冷冽的表情隐约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女强人的风采,那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孤傲,竟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
“神仙姐姐告诉我男人尤其不能欠女人人情,除非她是......”邋遢眼镜男突然停下不语,一直上扬的嘴角透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是什么?”李尺素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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