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首《凤求凰》。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太阳晒得。
只是----
《凤求凰》,真的是求我吗?
我信他,可我不信伊藤风卿在他心里的地位。池琛说自己忘记所有,一醒来就是池琛,想必对《凤求凰》并不了解,可他若不了解又怎会专门弹奏《凤求凰》?
这《凤求凰》有两种词义,一是《西厢记》中,表达思而不得,抒发思念;一种是原著,是共结连理,比翼鸳鸯。昨日我觉得池琛是后者。
可现在----
想起他昨日的眼神。那般自信,仿佛吃定我的眼神……手指一勾间,竟是指尖一疼,被划破了手指。面前寒风扫过,是池琛过来,“蠢东西。”
池琛把我的手指放在口中时,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看他蹲下来,看他睫毛微垂,看他含着我的手指尖,眉头微皱。
我嗤笑一声。
女人啊,就是爱多想。
我管他是哪一种呢……
他现在,在我身边就好……
池琛松开我手指时,血已经不流了,我这才想起自己的血有问题,池琛----
好在池琛没事儿。
他站起来时,我看他道:“大王,伊藤风卿若是复活,你……”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平淡无奇的说出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话间,扫了一眼那边儿的木屑小沙丘。
却是下一秒身子一轻,池琛把我抱起来,声音冷冷:“复活与否,对我来说,那只是一具尸体。”
我抿了抿唇,“好。那我----以后就不再提了。”周围的确安静,我想,紫罗王的结界应该还在。
“但是大王,前来投镖的人能破了紫罗王结界,又毫无声音……”
我说完,池琛却盯着我的眼睛,打断我道:“今后不许再喊大王。”
“嗯?”我斜眸看他时,他的眼睛会说话一样,我明了了,便缴枪投降----
“好吧,喊老公。”我说完后,池琛“哼”了一声,算是应了,“这件事不用你管,你若怀胎,以后好好养胎。”
是的,绕了这么久,还是要走八月和九重的老路子。
不过----
我八爪鱼一样的缠上他,“那老公你喊我什么?你就真准备百年后再说你喜欢我吗?”池琛步履飞快,到了客厅里头,极为轻松的把我甩下来,丢沙发上了。
他自己朝衣柜走,边走边道。
“后者等千年,至于称谓----”
池琛从衣柜里拿出来了一套黑色衣服。那衣服显然是特制衣,早就准备好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阵无言的感动,而他把衣服朝我旁侧一扔,轻描淡写道:“等一万年以后吧。”
……
一万年……
“给你一分钟换好。”
他坐在我对面,冷冷的拿出烟来点上。我咬牙切齿的看他。看他恍若无事的悠然吐口烟圈,他还赤着上,身,肌肉线条优美的叫人脸红心跳。
尤是心口到臂膀的罂粟花纹身,简直**。
妈的,换就换!
爱说不说!我以后也不说!等我死了……
甩甩脑袋,不想这些了……
却是我捏着衣服正要换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喊我。
“呆蠢。”
“干嘛!”我没好气道。
现在,我真想用“终身受”的咒语,叫他吃吃憋。
但我又怕遭到更疯狂的报复,比如睡觉的时候。
想想就算了。
那边儿池琛甚是漫不经心道:“你看见屏风上之前刻得的字没。”
屏风上,之前刻的字?
“之前有刻字吗?”
我那时只顾着看他国色天香去了,哪有心思看一屏风!
见我表情,池琛已经已经知道答案。他突然眯起眸,一股冷意袭来,我觉得我好像无意中踩到了什么地雷。
“过来。”
那边儿池琛叼着烟,冲我勾勾手指头。
我这衣服还没穿,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头皮发麻,心里发毛的感觉。下一秒他已经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到我面前,直接把握抄手捞起来,随手绕了帷幔在身上,被抱着往外走。
“老……”生生压抑住了那声呼喊,改口道:“你这要去哪啊?”
他既然不喊我,我也不喊他。
想当初,他可是说伊藤风卿是老婆。和王八蛋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池琛显然知道我心里想法,没理我打开了房门。
这是间书房。
……
三分钟后,我站在书桌边,手里拿着一封信。
池王八给我的信,亦或者说----
聘书,求婚书?
都行。
因为,这是《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估匠场技。
我看完池琛那俊逸的字后,心里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
我想,池琛一定在屏风上写了这段话,可是我只顾瞧他,并没看见!该死的伊藤静奈,把那屏风给毁了。
好在,池琛又给我写了一次。
那边儿,似乎知道我看完了,池琛冷冷看我,命令道:“忘记十诫。”握着信纸的手一顿,池琛已经起来,在我面前蹲下来。
不知何时我的帷幔落下来。
大概是看信的时候。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