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昭烈见犀牛已昏倒,摄掌成刀,一道透发着艳红罡气的锐利刀意凝起,此刀意之锐利,连在三尺外的如风脸上也如受针刺、呼吸不畅,只好移到马昭烈身侧,那锐风迫体之意才略减。
马昭烈这记强劲的手刀,对准番角犀牛最大的角,正要一刀削下时,如风却急阻道:“昭烈,等一下!”
马昭烈罡气几乎运至顶峰,忽然被阻,不由恼道:“干嘛?我们不是要这番角犀牛的角吗?如风你怎么要喊停?这可是你的合格证明啊!”
如风看看翻着白眼的番角犀牛说:“虽然这角是信物,但考官们并没有规定要交多大的角,我们只拿它最小那个就行!其实犀牛角是由它的皮肤角化而成,虽砍掉后会重生,但毕竟要花去不少时间,这些角都是番角犀牛的武器。若我们取了它的大角,它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防身的武器啦!”
马昭烈心道:如风这小子太心软啦——每次都给别人着想,这样做起事来真不免缚手缚脚!如果遇上危机时,问题不小啊!
虽然马昭烈心里嘀咕,但毕竟受过如风恩惠,只好耸耸肩,手一偏,刀意急落,将犀牛长在鼻尖,只有几分长的小尖角‘碰’一声砍下,犀牛像受到震动,微微摇摇头,眼珠动了几下,眼中怒意陡现,看来就要爬起来冲杀了!
盛怒的番角犀牛!要冲杀的话!可不是开玩笑!如风三人大惊时,一道尖利呼啸响起。一支玄铁飞矛‘咔嚓’一声刺穿犀牛刚才被马昭烈用烈拳击中、还一片泛红的额头——正中要害!受到了致命一击的番角犀牛,呜啊一声悲吼后,确实无法站,再度隆然摔倒——
此时几把张狂笑声从密林中传来,有三个约莫二十多的青年从草丛中探出头来,为首一人脸生横肉、眼中红丝满布,眼里带着一股兴奋莫名的凶光。他几步冲到番角犀牛近前,大力一脚踩在还在踹着最后几口气的犀牛上,作出一个胜利姿势,向跟来两人夸耀道:“哈!什么王级猛兽——番角犀牛?还不是被老子一矛干掉!这东西可凶呢!闹得咱家晚饭都打翻啦!太扫兴了!幺六!麻七!快快把这东西切了。今晚有加菜呢!”
虽然再脱危机。但如风见好不容易护着xing命的犀牛,却被这凶狠的青年she杀,心中不由一阵难过,若不是由自己三人将犀牛打昏了。凭犀牛强大身手。也不至于被这青年一矛掷死!但若不是这青年的飞矛。自己三人现在怕又要被狂怒的犀牛追逃了。
青年见到如风三人还站在远处,用不逊语气向三人挑衅道:“就三只菜鸟!办事一点不干脆!还看什么看!难道不服?要不要和老子过两招?”
如风叹口气,掉头走开。马照烈耸耸肩,拉着陆灵芝往他追去。三人走出数百丈,直到再也见不到犀牛的尸首,三人才停下,陆灵芝语气中略着几丝语忧伤:“其实刚才那大哥,还是能打昏犀牛,拿到它的角!为什么非要杀掉它呢?”
如风和马照烈也眉头皱紧,看来三人心中所想都是一样,一时间三人心里郁闷,竟半刻说不出话来。但沉默最后由生xing豁达的马昭烈打破了,他先伸个懒腰,把缠在心头的yin郁之气一驱而光,拍拍如风肩头:“嘛!如风!你已经为犀牛和巨蝠们想的很多啦!但要知道生死自有天命,犀牛的死跟你没关系,不需要太自责啊!”
马照烈说话间自有一股暖阳般热情,虽只是几句简单开解,但却如风心中块垒化去大部分。
心头没有负担的如风心有所想:现在离报到还有两天左右时间,我们取得这三件证物也不易,而且还要去找师傅要求的‘仙贝花’,大家对这次实测的结果都很着紧,从刚才那青年可看出其中有不少不择手段之人,接下的时间需要小心行事才行!”
采摘‘仙贝花’之事还没完成,而实测中危机不少,说不准还会出现什么危机,如风若能和马照烈、陆灵芝这两个人同行,就安全得多,这样被迫使用强力仙术自保的机会就减少了。但采摘‘仙贝花’的事,跟陆马二人无关,若要牵扯他们二人同行,就得先征得二人的同意才行!
如风既不愿与马陆二人分离,便问道:“照烈、灵芝,其实我此次受师傅所托参加这次考试,是为采摘‘小灵谷’中的‘仙贝草’。现虽已取得考试证物,但他所托未成,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马照烈想也不想,爽快说:“你刚才还帮我们取得信物呢!现在要我们帮你采些草药,也不算什么,但你刚才所使仙术威力不俗?你师傅当然比你高明得多了,为啥他老人家不亲自来采呢?”
如风解释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小灵谷的混沌灵力太强,我只用几个简单冰术,就引起天地异变,我师傅灵力比我强千百倍,若他亲身来此,别说使出任何术式,只是轻轻呼口气,就能把整个小灵谷内气候牵动,引起‘天罚’,你说他怎能亲身至此?”
陆马两人见识过如风冰术威力,也见证过仙术对小灵谷影响,知他所言非虚,都点头同意。
但陆灵芝看来对‘仙贝花’有一定认识,带点犹豫道:“呃……听说这‘仙贝花’很怕生,若发觉强者接近,就会自行枯萎,所以它们只能在强者勿入的小灵谷里生长,哪些害羞的‘仙贝花’,要找到不容易啊?”
马昭烈对此地毫不担心:“还没试过!怎么就退缩啦?如风师傅是个高人,既然他要如风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