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帝也自然是如此,这几日里面索性连奏折都不看了。每日里听着他们吵吵也就是足够了。
看来那些殷国的余党当真是被周家给惹急了。在许宁这个案件上面也自然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至少如今所查到的大多都是对着周家不利,可是周家自然也就是不可小瞧,在这样的情况下,去也是一直也是没有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如果如今真的是要扳倒周家的话,却也就是少了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所以朝中也就只能吵成一片。
刘曜听着手下谋士传来的消息,脸上却也就是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是聚集到了这件事上,大部分都是以为能扳倒周家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个事情?可是事实却远不是如此……
刘曜婆娑着账本的扉页,严重慢慢凝聚起风暴来……
成败,在此一举……不知道翩跹那边如何了……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信鸽也就是簌簌的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刘曜脸上一下就是温柔了起来,可是在温柔的同时却也就是隐隐的透出几分紧张来,而刘曜身边坐着的谋臣们在看到那只信鸽的时候,眼中都是一亮,可随后却也都是紧张了起来……
刘曜也没有让身边的人动手,而是一下就是走了过去,拿起那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笺……
房间里面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是集中在他的身上……众人屏气凝神,房间的里的气氛一时无比紧张。
刘曜徐徐展开信笺……
先是一愣,随后抬起头对着一众的谋士,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哑声说道:
“成了。”
刘曜的声音砸到了房间里面,屋子里先是沉寂一片,随后爆发了各种的狂喜的笑声。
身居其中的刘曜的嘴角一直不住上扬的,低着头看着信笺上那端庄的字体,不住的婆娑着这信笺,眉眼间都是溢满了温柔……
翩跹今日忙里偷闲,倚靠着窗棂,手捧着清茶朝着北方看去,估算起来,刘曜此时应该就是接到自己递过去的消息了吧,那么随后这朝中想必又是一场争斗了吧。
这样想着,翩跹也也就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睑,比欢乐相比却更加像是悲伤。
其实翩跹来云州的事情不仅仅是那样的简单,翩跹和刘曜早就是预料到任凭那件事发展下去,安文帝很有可能是会将翩跹调离京城,那么来到云州的机会就会更大的。庆州离云州不远,且在安王押送粮草出事时候的庆州负责安防的一个部将如今却也是调任到了云州了……
所以翩跹的随行人员当中自然也就是有了几个擅长刑讯的人物……他们协助翩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却也就是讲庆州的事情都搞清楚了不少。
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是聚集到了许宁的事情上,却也就是忘了,火烧粮草,不惜造成民怨,只为了达到一己私欲陷害皇子,这件事自然也就是触碰到了圣上的逆鳞……
更何况许宁的事情再这样继续查下去,对谁不利都还不是定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却也是悄然敲开了,阿蓝闪身进来,对着翩跹就是说道:“季西大人已经是出发了。”
翩跹点点头,也就是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走吧,现在我们也就只是剩下瘟疫的事情了。”
阿蓝侧过身子让翩跹先是往前走去,随后跟上翩跹,阿蓝看着翩跹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翩跹原来一直收敛住的锋芒此时却都是转换成为一种内敛的风华。一种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的风雅……
如今的小姐,看来是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