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打开了。”

“……”

“那个人还在琴房里!”顾双城立即回过头去,大步的跑回琴房——

刚才被她们二人关上的琴房的门现在是半开着的,顾双城的双手犹豫地插|入了头发里,睁大眼睛对言战说:“你立刻回房换晚礼服,去一楼,照常参加舞会。别跟着我。”

“你呢?”

“我从这边追出去找一下。……那个人一定是屏住了呼吸。”顾双城看向言战的脸,“交给我。”

“……好。”言战转过身去——

——沿着走廊跑到出口,根本没瞧见一个人影,顾双城站在楼梯口,楼下是喧腾欢笑的舞会,楼上是处处紧闭的客房,思量片刻,她又沿着原路返回到琴房附近的客房里,一间一间的拿金丝撬开门,不是空的,就是几个男男女女在里头拥吻缠绵,她尽量悄无声息的打开,再悄无声息的合上门

她又走回琴房,仔细查找半天,整个琴房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顾沉渊敲了一下琴房打开的门,“正到处找你呢。你两个表弟说你在楼上,我还不信呢。舞会不好玩吗?”

“找我?”顾双城将撬门的金丝收起来,转身笑着看向顾沉渊。

“你在找什么吗?”顾沉渊看向琴房的地板,“是不是有东西落在这里了?我叫白管家,差人找吧。你现在得跟我去舞会上认识一些人。”

“好吧。”

“你得换件衣服,女孩子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你可以和别人介绍说,这是我外甥。呵。”顾双城弯起嘴角,她一脸疑窦的合上琴房的门。

——言战的脚步由慢至快,她脚上的三厘米高跟鞋跟随着她的脚风,一路半刻不歇的来到她的客房,刚推开门——

“噢!”言战吓得后退了一步,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言式微,“你怎么在这儿?”

“姑,你怎么了?”言式微握住手上的小提包,眉心微蹙,“你脸色很苍白。”

“你怎么在这儿?”言战打量着言式微那身略显成熟的藏蓝色锦缎镶钻旗袍,又问了一遍。

她摘下耳环,褪掉手上的绿蕾丝手套,双手交握在一起,她低头冲手心哈了一口气,轻轻一嗅,她的手心皆是顾双城掌心的味道,思及她们刚刚在琴房所说的一字一句,她又忘记了那个逃跑的听客,内心的甜蜜如潮水般涌上来。

言战对着镜子,揉了揉她泛红的双颊和耳朵。

“今天是诺金会晤的第三天了。我爸爸让我来参加,可能是要给我订婚。”言式微眨了一下眼睛,她看向在镜前补妆的言战,“我过来找你,侍者只好让我坐在沙发上等。我以为你没参加舞会,肯定是在房间里呢。”

“我出去走了走。舞会有些沉闷,太吵了。我都快让那些孩子们吵得一句话也听不到了。”言战换了一副耳环,她招招手,“式微,过来,给姑化一个浓一点的妆。我的手不太方便。”

“哦,好啊。”言式微坐在梳妆台的一个椅子上,言战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你爸爸给你找了一个什么样背景的公子?”

“……是个残废。”

“你不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言式微拿起眉笔,开始勾勒言战的眉,言战笑道:“姑姑骂你一顿,你就去找你爸爸和谈了?”

“利用他的剩余价值。”言式微弯起嘴角,凑近了一点,吹了一下言战的眉头,“姑,你的眉毛真重。小时候,我见你,不修眉毛的时候,很像个英气的男孩。还经常和家里的那些堂叔比这个比那个,有几个堂妹和我关系不错,她们说,你过得真不像个女人。”

“可别取笑我,快点化。你要是不喜欢你爸爸给你找的,我就帮你推掉,婚姻可不是儿戏。”

“我身边的朋友说,婚姻就是儿戏,联姻,只是为了两个家族的生意。喜不喜欢,不重要。”言式微化完左眉,又化右眉,言战眉头一挑,“我们的式微小姐又开始和我这个老人家耍官腔了。你要是觉得没意见,找我做什么呢?”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吵架的时候,你不是问我,‘你还要我怎么对你?你说啊,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你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言战看向言式微脸上的神情,她点了一下头,“是。但,我们并没有吵架。我说了,你也是我身边长大的孩子。我希望你成才。听完我的话,你能立刻去找你父亲,并争取来这里,我很为你高兴,这样做很好,这才是我眼里的言式微。父母的关系再恶劣,你仍旧是他们的女儿。”

“我的父母都不像你这样,致力于把我培养成一个有脑子的人。”言式微放下眉笔,又开始给言战擦口红,“深红色,可以吗?”

“嗯。”言战微微张开唇,言式微笑着问:“那个男人不仅是个残废,而且还是个同|性|恋。为了和别人抢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儿,他是被一帮人打残的,哈哈。”

“……别说了。”言战握住言式微的手,“不喜欢,姑就帮你推掉。”

“言齐是我爸爸,他都脸不红心不跳告诉我,那男人活不了多久,我嫁给他,就是冲冲喜,等他死了,我就是一位价值不菲的遗孀。……你又为什么要阻止这桩只赚不赔的买卖呢?”

“说什么胡话。我言战需要卖孩子换糖吃吗?”言战刮了一下言式微的鼻子,“三个孩子里,就数你最爱拐弯抹角,明明想要的东西,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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