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人感觉到自己的白绸被人固定,真气又加重了一分,六名抓住白绸的暗卫被这一股强大的真气拉的朝前踉跄几步,殿内的人被此时诡异万分的场面震慑睁大双目,不约而同的朝着殿外看去。
慕容钰静静站在殿中央,抬眼朝着殿外看去,嘴角含着无比温柔的笑意,这份笑容似一轮暖日温软人心,比起刚才那淡雅疏离的笑意要更加的风华惊艳。
正待众人都好奇的朝着殿外看时,一阵咯咯轻笑声传入殿内“呵呵,今日好生热闹,看来本尊来的很是时候。”
随着这一道声音,一行白衣女子整齐的排成两行,飞身缓缓落入殿内,她们中间一座用白色纱幔包围的轿子内此时隐约间能看出一位身材玲珑的身影。
前后六名女子分开一条通道,纱幔内的人影并未有出来的打算“慕容家的男子都是衣冠qín_shòu果然名不虚传,怎么,做为长辈如此为难自己的侄子,不知慕容琰这二十年维持的一代明君是怎么注入史册的?哼!杀兄篡位的一个变态狂也妄想洗清自己身上恶心的气味,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事实证明,狗改不了吃屎,你这副丑陋嘴脸如今怕是难以掩盖了吧!”轿子内的声音中性沙哑,听上去让人一时分辨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
这番极讽刺和辱骂之能事的言论着实惊人,秦武帝脸色就像一块调色盘,变化着多重颜色,藏匿在袖中的双手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他慕容琰做为九五之尊,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男人,竟然在二十年之后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辱骂,这种侮辱仿佛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在了他致命的地方。
“你是谁?”沉闷半晌,秦武帝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不管他是谁,如今胆敢如此挑叛自己,就是在找死而已,他不介意手上在多一些鲜血。阻挡他道路的人都该去死!
轿子里的人轻笑一声,含着极大的讥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做什么的,慕容琰,别以为二十年前你做下那些丑陋的事情本座不知情,俗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种人渣早就该有人出来收拾你了。”
“就凭你?配吗?”秦武帝也不是吃素的,能披荆斩棘走到现在,从刚开始杨太后的傀儡到如今掌握了朝政大全,他慕容琰还没有害怕谁的时候。
“配不配试一试便知。”轿子里的语气也一冷,更加张狂挑衅。
“找死!”秦武帝在不顾自己维持已久的明君形象,冷冷开口,随即朝着身边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瞬间大殿内出现几十名暗卫,均齐齐的站在秦武帝身旁。
“杀了他们,不留一个活口。”想要挑叛他的威严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他们想要他下位,他不介意当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暴君。
“是!”黑衣人领命,迅速朝着轿子攻击而去。
围在轿子跟前的十二名蒙着薄纱的白衣女子同时飞身而起,身手十分灵巧但下手却过份狠辣,不过片刻,地上就已经被鲜血洗礼,随着杀戮,殿内的官员方才反应过来逃命要紧,文官多数抱头鼠窜,武官则等待秦武帝的命令,准备随时待命,虽然站在原地,可他们脸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武朝几十年未曾战乱,这些朝廷供养的武官很多都空有名头罢了,根本毫无实战经验,看着殿内明显是高手对决的场面,他们暗自祈祷皇上不会注意到他们,不然上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钰见殿内已经开始混乱,他两指一弹,一个秀珍烟火瞬间升空,不过片刻,上百名训练有素的鬼面罗刹涌入殿内,黑白交差在一起,殿内的血腥之气更深。
秦武帝一看又进入这么多黑衣人,他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惊慌,身旁的慕容逸脸色也极其难看,立刻走到德妃跟前,吩咐自己身边的鬼魈道:“此处危险,赶紧带娘娘离去。”
“那主子呢?”
“我目前不能走,立刻带我母后离开。”
“不行,你和本宫一起走,今日这局势不易咱们待在这里,先离开再说。”德妃哪里能看着自己的儿子留下来,如今这局面显然是慕容钰和皇上之间的较量,不论是谁赢了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
“母妃,您听孩儿的先离开,孩儿自有分寸。”慕容逸不容拒绝的低吼一声,德妃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鬼魈拉着离开了大殿。
皇上身后的一群妃嫔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四处逃串,不长眼的偏巧有往刀子上撞的,生生被人一刀子解决了性命。
宸妃脸色惨白,眼神内一片慌乱之色,她急忙上前抱紧了秦武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皇上,皇上,臣妾好害怕啊。”
秦武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交战,一双冷冷的瞬子含着腥红的杀念,感觉到身体被人抱紧,他一腔的暴怒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低头冷冷撇了宸妃一眼“待会你就不害怕了。”
他的声音轻柔,眼神温柔,宸妃脸上所画的妆容早已经哭的花容失色,抬眼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心终于放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