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和云峥二人在池边坐了很长时间,眼见天色已晚,二人方才站起身一同回到了夏清歌居住的院落。
一进入院子,二人便看到了厅堂内灯火仍旧亮着,巧兰、木槿则站在门外东张西望,见到夏清歌走入院子,急忙迎了上去“小姐,王爷在这里等您好长一阵子了。”
夏清歌朝屋内望了一眼,转身朝旁边的云铮道“父王找我定是有什么事情,你也跟着一起进去吧!”
“嗯!”云峥点头答应,一行人朝厅堂内走去。
慕容瑾见夏清歌和云峥走进来,阴沉的面容方才稍微有些好转“你们回来了。”
“父王为何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去找你哥哥,见他不再房里,想着他定然是来了你这里,没成想我来了你这儿,你二人竟然都不再,我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夏清歌走到瑾王身边坐下歉意道:“让父王担心了,刚才哥哥陪我去河边赏月,回来的晚了些,你是找他有什么事情么?”
瑾王抬头朝云峥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宠溺的伸手抚摸夏清歌乌黑的发丝“没什么事情,找你哥哥商议一些公事,你早些休息吧!”
夏清歌微笑点头“好,父王也早些休息,公事即便再繁忙也要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瑾王站起身背身而立,朝一旁的巧兰木槿吩咐“伺候小姐安歇吧!”
“是,王爷!”
“峥儿,你跟父王去书房。”
在转身面对云峥时,瑾王的脸色方才显露一抹异色,云峥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立刻跟随着瑾王而去。
夏清歌目送二人的背影,心里却并未如表面显露的这么平静,她朝一旁的木槿低语一句,后者立刻点头退下,这时景泓、景铭走了进来。
“小姐!属下回来了。”
夏清歌看向他二人,二人脸色如常,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分难以掩饰的沉郁之气。
“嗯,我一直等你们回。”
景铭不解,询问道:“小姐有何要吩咐属下的?”
夏清歌轻轻摇头解释道:“我是觉得如今我与你们主子再无瓜葛,你们若在跟随着我已经不太适合……。”
夏清歌话还未曾说完,景泓立刻打断了她“主子当年让属下们成为小姐的暗卫,已经表明从今以后属下就是小姐的侍卫,如今主子并未发话收回从前的命令,那就证明属下们依旧是小姐的暗卫。除非小姐是嫌弃属下们办事不力,属下在无颜面待在小姐身边,只能回无生门负荆请罪,不然,属下没有任何理由离开小姐身旁半步。”
“是啊小姐,况且如今的事情还未明了,属下总觉得主子是有苦衷的,您何不在等一等呢?”
“小姐,您打算让他们去哪儿?若小王爷知晓他们被小姐您送回去,定然不会轻饶了他们的。”端着白日清洗的衣物刚刚走进门来的无双,听到他们的谈话立刻走上前来。
夏清歌看到无双心中有所动摇,无双已经嫁给了景铭为妻,若她真的让景铭回去,以无双的性子,她定然是不会跟着景铭走的,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活活拆散了这对小夫妻么?
巧兰见此立刻上前低声劝解“小姐,咱们如今才刚刚回京,什么都只是看到了表面的情况,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又岂能这一日看出?又怎能借他人谣传?即便是小王爷如今亲口说出他将要和别人完婚,以您对他的了解,难道就不觉得事有蹊跷?奴婢觉得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这几日闲来无事,奴婢们就去城内好生查探,想必定能查处蛛丝马迹。”
巧兰的话使夏清歌有所动容,她不是不曾怀疑慕容钰的行为,今日见到郑元姬时,她心里这种想法更是蔓延,可她已经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有时候感情如手剥洋葱,越是往深处探究,最后越是让自己泪流满面,而洋葱却终究无心,她已经害怕失望这种滋味了。
说她是蜗牛心态也好,说她保护自己也罢,总之如今的她真的没有信心在继续相信感情这种善变的东西。
“好了,你二人先暂且留下,若你们主子召你们回去,我定然不能在留你们,时间不早了,都回房休息去吧!|”
景铭脸上明显挂着喜悦之色,无双心中也着实安心,只有景泓,在看到夏清歌疲惫脆弱的模样时,心如绞痛一般难受,这是他默默守护多年的人儿,如今她怎么能受到如此伤害?而伤害她的那个人又是自己无比敬重的主子。
几人相继离开了房间,夏清歌静静坐在椅子上,伸手不自觉的朝衣襟内探去,一枚月牙形状的吊坠袒露在手心里,烛光招摇之下闪耀着淡淡白色光晕,反射着点点星光,由于长期在胸前佩戴,月牙吊坠很是温暖,眼睛静静盯着手里的吊坠一阵发呆,脑海中回忆着他送给她这块吊坠时所说过的话,这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他无比珍视,而他选择在她生辰时送给了她,也定然是抱着和她携手白头的打算,她从不怀疑他的心,而如今她却不得不退让,一种自动的退出不过是维护自己尊严的最好办法,就如他所说的,他一直爱错了人,而她也一直做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才能被其疼爱如此。
也罢!也罢!
信念坚定,虽知晓鲜血横流、痛不欲生、却也不得不学会放手。
“小姐!”木槿走入屋内见夏清歌坐在椅子上失神,不善言辞的她脸上闪过担忧之色,小姐善于伪装,更是十分要强的性子,自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