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凝神一看,却正是梅清雪和春夏秋冬四剑婢,以及一位锦衣青年,再一看那坟前的石碑,只见那石碑上赫然写的是:“擎天剑客梅心安之墓,不孝孙梅清雪敬立。”
“唉,想我日夜兼程还是晚到了一步,梅老前辈竟已遭了毒手。唉。”洛炎禁不住哀叹一声。
“谁。”锦衣青年突然虎目一睁,却发现一名头戴斗笠的蓝衫少年正向这里缓步走来。来人竟能欺近自己十丈之内,想必定是一位悟天境以上的高手。
“阁下到此意欲何为。”锦衣青年已然起身而立,手中长剑铮的一声,已然自动出鞘半尺有余。
洛炎很是悲痛地说道:“千里奔袭没想到还是晚来一步,梅老前辈竟已然惨遭毒手,怎能不让洛氏遗人心痛顿首,老前辈你我虽然未曾蒙面,但你为洛家的作的每一件事,我洛炎都会谨记在心。”
“您的大仇由我来报,您的亲人由我来照顾,您对我洛家的大恩大得,我洛炎也一定会有所报换,更不会让那一千多口的梅氏族人如此枉死。”洛炎轰然跪倒带着万分沉痛之情行三拜九叩之礼,拜祭梅心安。
“你,你竟然真的没死,可是却害死了我的爷爷。”梅清雪豁然起身,同时剑光一闪,秋水长剑已然向洛炎当胸刺来。
“师妹不可。”锦衣青年惊呼一声,手中剑鞘一挑,正中梅清雪的手腕,梅清雪长剑一偏,但依旧刺进洛炎的右肋中。
洛炎依旧跪着没动,往小了说梅家是为了自己,往大了说是为了洛家,一夕之间族人尽数被灭,此等景象与三年前的洛家大劫,是何其的相像,身受梅清雪一剑,到让洛炎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师兄,让我杀了这人,如诺不是因为他,爷爷和我们梅家全族之人就不会遭此劫难。”梅清雪神情激动地说道。
锦衣青年道:“师父他老人家早有必死之心,你今日若是杀了洛炎,岂不让恩师她痛彻九泉。”梅清雪一听哇的一声扑倒在梅心安的墓前再一次大声痛哭起来。
洛炎跪在梅心安的墓前掷地有声的说道:“请梅姑娘放心,我洛炎绝不会让梅氏族人的诸多性命枉死,今日我洛炎在此立誓,定将三日前踏上这梅岭山之人尽数诛杀已慰梅氏全族在天之灵,诛杀魏帝壤平,定会提其人头来此祭奠梅老前辈,此誓言不成,洛炎已死谢罪,天地可鉴。”
洛炎话一说完起身便走,却未注意到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弥漫,从四周向此处滚涌而来,随后一道血光凭空而现,迅速将四周的阴云尽数染红。
一时间天空之中血云涌动好不渗人,咔嚓嚓,一道惊雷突然从天而降劈在了一棵正生机旺盛的梅树上,好像这鬼老天真的为他的誓言作了见证。
此等异象,同时也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此事可有个期限。”片刻过后梅清雪突然说道。
洛炎道:“梅姑娘认为多长期限最好?”
梅清雪道:“百日之内,杀魏帝壤平,祭奠我爷爷百日之期,三年之内诛杀全部参与我梅家灭门惨案之人,不知洛公子意下如何?”
洛炎双眉一挑道:“一言为定,三年为限,如大事不成,洛炎当自绝于梅老前辈墓前。”洛炎一语说完飘身而去。
“在梅岭山区,东面百里之处,金德城西有黑甲兵营两座,其领兵大将梁庆及其部署全部兵丁尽数是我梅家仇人应当先除去,六日后大魏城中妾身恭候佳音。”
梅清雪的娇声一句,让洛炎立时煞气凝眉热血上涌:“金德城黑甲兵营,哼哼,六日,今夜,我便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洛炎走后锦衣青年对梅清雪说道:“师妹你这是何必那,夫妻本是一体,你又何必……唉。”
“师兄这是我与那洛炎之间的事情。我会自有分寸的。师兄就不要为此事费心了。”梅清雪望着洛炎远去的方向竟有些失神起来,“这一次怎地我的凤鸣佩一点动静也没有,莫不是他的那一块丢了,还是……..”
“那就好。天色已是不早,我们还是尽快起程吧!否则再被魏帝壤平的人盯上就麻烦了。”锦衣青年说道,不过却也望着洛炎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没想到,大魏城中一别,今日再见之后,这洛家命数不但又变了一个模样,连带着一身修为也莫测高深起来,真不愧是天降的命数逆天之人,变数之快真是超出寻常之人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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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金德城中,灯火琉璃华盏簇簇,在一些花街柳巷不时传来一阵阵婉转的歌声,街上的行人依然不少。
百里之外,梅家的灭门惨案在这金德城中早已是人尽皆知,城中的居民在替梅心安可惜的同时,对魏帝壤平的残忍手段均也是三缄其口避不敢谈,怕为自己招来无恙之灾,不过早心里却为那擎天剑客梅心安大报不平。
金德城守将梁庆,年逾四十,手握黑甲精兵六万余,分营两座驻扎在城西三里之处,梅家一战让梅心安一天一夜诛杀了两万余,现如今两座兵营中加起来也不足四万了,说起来还真让梁庆为之心痛不已。
不过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魏帝壤平一道密旨,梁庆灭了梅家满门,从而因诛杀梅家大功被魏帝壤平又一道密旨上调京城,就任九城兵马司一职补了叶重的缺。
这梁庆一下官升sān_jí成了一品大员,密旨一宣梁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