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刹那,雨墨便是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瞬间瞪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惊的花容失se,却是分外娇羞。
这些天jing神一直是恍惚的,也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是一些奇怪的人,梦到自己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梦到许驸马前来道贺,甚至梦到新婚之夜的悬梁自尽。
梦是一张罗织缜密的巨网,所有的经历以及潜在的可能都会在梦里以梦中人的感受最合理的出现,一个i有所思的人,一个印象深刻的故事,都会烙印在深邃的思维嵌入脑海里,渗透进血液,融入梦境。
雨墨是个经常失眠的人,这种人一旦有心事便是翻来覆去整夜都无法入睡,尤其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的一刻,黑暗里不再是安静脑海里却是一阵翻涌,好似完全控制不住力度,死命的抓住不放。而睡眠质量好的人,闭上眼去想事情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所以才有了恍惚的梦境,她不想就这么认命,从小生活艰辛的她要比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都要du li,她想要左右自己的生活。
可是,雨墨觉得自己只能认命了,母亲是她的一切,也是这些年辛苦支撑这个家的唯一动力,更何况,父母之命大于天!
看到许辰的那一刻,本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梦里又出现了那个一如既往的男人,所以才说了刚才那番梦中的呓语,只是没想到,这竟然不是一个梦。
刚才只是在桌案上趴了一小会儿便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在许辰那一声“哎呀”之后,雨墨才打了个机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彻头彻尾的清醒。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清醒过,眼前这个人儿如此真实,只是这一切发生的过于莫名其妙,显然一时接受不了。
许辰被雨墨扯了这一把,疼的要命,还以为雨墨这是故意整自己呢,不过随后便知道不是,只是这小妮子在梦里都这么暴力,现实中是不是传说中的母老虎呢,嗯,以后得严加管教。
看着雨墨大眼睛等着自己不放,还没反应过来,许辰则是把手在雨墨眼前挥了挥,问道:“喂,不认识我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想要干什么?我刚才都和你说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
这时便看见前面草屋的后窗亮起了光,接着便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墨儿,有事么?”
似乎是听见了小屋里的动静。雨墨的母亲常年卧床不起,耳朵却是灵光的很,雨墨以前说,她这娘亲练的一副好听闻,家里若是来客人,刚进门口屋子里的老妇人便是能知道是谁,听脚步声听出来的。
本来自己是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许辰,大晚上的跑到一个女孩子家里,这要是传出去太过难听了一些,况且自己已经被许了人家,初时的惊喜便是瞬间灰飞烟灭,这个男人怎么就做事这么孟浪呢?
明显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雨墨表现的有些温怒,冷眼看了许辰,这才回道:“没事,娘亲早点歇息吧。”
回过头来看向满是笑脸的许辰,雨墨瞬间没了脾气,刚才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赶出去,或是大声呵斥出去,她不想与他在产生任何瓜葛,她只想尽快摆脱他,亦或是放了他,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只是,细想一下,便似乎能猜到些什么,可又不敢确定,自己昨天都已经和他交代清楚了,今夜贸然出现在此,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就是这么隐隐的一个感觉而已,下午的时候驸马来过,雨墨却是拒绝了见面,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亦能不痛?
所以,一连串的疑问,或是准备要发飙之后,终于归结为一个问题:“说吧,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
许辰嘿嘿一笑,端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不过已经凉了,但还是抿了一小口,说道:“听说你要嫁给土豪了,特来恭喜一番的。”
雨墨听驸马说出来,倒还是有些吃惊他得知了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可是他这话说的很不舒服,语气里带着分明的不屑,似是在讽刺她爱慕虚荣。
“有你这么恭喜人的么?!半夜三更强闯民宅,是想让我不念旧情,抓与你报官么?!”雨墨以为这驸马得知自己嫁人的消息,专门跑来讽刺的。
不过转念一想,却是眼前一亮,其实一开始她就应该意识到这个半夜如鬼魂一般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人,是在乎自己的,只是不能确定是哪一种在乎,雨墨眼里的许辰,在处理他们俩的关系时总是以一种施舍的态度,对,在雨墨看来,那就是一种施舍。
感情也就太过于复杂,雨墨随即打消了那种忽然间的奇妙感觉,这个男人,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讥讽自己,讥讽自己不争气,讥讽自己忘恩负义,抛下银行的事不管,这只是她潜意识里牵强的附会。
一种心绪占领了大脑,需要一个缓冲过程,而之所以有着怒气,却是因为自尊心的作祟,你凭什么讥讽我,你凭什么评价我的人生?
许辰一看雨墨真的急了,便不好在开玩笑,端正了自己的态度,的确,这小妮子还在郁闷着呢。
“你也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你若是报了官,估计你那新郎君没过门就把你休了吧,呵呵,倒是如我所愿。”说好的端正态度,又调皮了。
“你,你!就是来这么恭喜我的么!”雨墨险些叫了出来。
“这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