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昏黄的光线,散在城市里,好似没有尽头的烦恼,绵延开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青石板上映射的光影,随着黄昏的逝去,惨淡起来,隐隐绰绰,仿佛一盏枯黄的灯炬,燃烧到灯芯,马上就要熄灭一般,依约往常的静谧,却又很安详。
或许,总会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驻足观赏这样的风景,亦或许,看到这样的风景,才会挑起烦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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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霜儿这会儿站在许辰的书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眸子里是不安,是紧张,还有些小兴奋,显然装了一肚子的话语,不知道要跟谁诉说。
碎花的棉裙因着晚风,飘摆起了裙角,隐约感到瑟瑟的寒冷,李霜儿踱了几步,皱了下眉头,便是敲起了门。
却是不见有人敲门,李霜儿分明看见许辰早就回了府里,这会儿在门前站了许久,里面竟是没人,好不懊恼,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就要走开。
正巧驸马和紫儿迎了上来,只见紫儿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摞棉衣,直接堆到下巴,而那驸马也是一样,两人原来是去拿做好的衣物去了。
“咦,那不是公主么?”紫儿老远就看见书房门口站着的李霜儿,说了一句,许辰一看,还果真是。
明儿个就要出征了,本还想跟她告个别,没想到这妮子先过来了,许辰抱得这一大堆一副都是新做的,公主府里裁缝连着赶了三个通宵才做好,棉衣这东西毕竟做起来麻烦。
紫儿非拉着他要去领衣服的,本想让那些下人们送过来,可紫儿死活不同意,去了才知道,竟是做了三四十件各式各样的棉衣,让他去是要挑一些喜欢的衣服。
看到那一堆新衣服的确吓了一跳。出征打仗,哪里用的着这么多,紫儿说这是公主的吩咐,无可奈何,毕竟是一番心意,随便挑了几件,可紫儿就急眼了,非要大驸马一一试穿,哪个好看选哪个。
公主府里的下人自是都知道这驸马待人亲和,那些个太监们曾经把驸马绑了起来又关到了小黑屋里。为此不免提心吊胆,生怕驸马哪天想起来在施展报复,可只是担心里几天而已,这几个月的时间知道了驸马的脾性,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许辰刚来时,甚至都跟洗衣服的老妈子唤作大娘,直把那老娘们吓得犯了病,口吐白沫休克了过去,这也是许辰太不熟悉古代的环境。现在肯定没那么孟浪,规矩自然要有的,许辰只不过不摆架子,把太监丫鬟当做普通人看待罢了。这样也就很容易让下人们对驸马产生好感,见了面叫一声“驸马”然后行个礼,那驸马却是每次都点头微笑以示回应,不过你什么身份。从来都是如此,富贵人家,天生就有优越感。装是装不出来的。
又加之许辰的银行里从府上抽去了一些下人做事,待遇极其丰厚,算是本家生意,做的也自在许多,没人呵斥,有了过失也不会有人破口大骂,总之,在银行里下人们过的很好,甚至有些人专门学习算术,恶补知识,只为下一次招人能够进了银行。所以,许辰现在在公主府里的地位,不知不觉间已经不输李霜儿了。
也是因为许辰的名气太大,满京城都知道有这么一位驸马,或许用不了多久整个大唐就传遍了驸马的才学,主贵自然仆人有一份炫耀的资本,行在街上遇上熟人,下人们也会比较对方主人的身份,也是,宰相家里的家丁自然要比平常官员里的奴仆傲气一些。
早些年大朝会的时候,官员们都是凌晨三四点就起床,进宫里上早朝,而官员的车夫则等在外面,那些个车夫便是有这样一个等级,宰相家的车夫自然就当了老大,众车夫都得敬畏一番的,而公主府里的那个车夫,想到此事无不痛心疾首,如今驸马做了官,可惜皇帝早就不举行朝会了,若是还有那早朝,因着驸马的身份,倒是可以与那宰相家的车夫平起平坐的。
即便公主府里的护卫,禁军陪嫁的士兵也是听从许驸马的安排,许辰支使他们,绝无二话照做不误,只不过平日里驸马哪用得着他们,连想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而府里的都是公开着一个秘密,没有人敢议论,也没有人愿意议论,那就是似乎驸马与公主到现在都没有圆房。
这完婚都有四五个月的时间,热心肠的下人也是干着急而已,驸马与公主平日里
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和,怎么就不在一个屋里头睡觉呢?
但一想起当初公主的暴力行径,大都有同情驸马的意思,不过驸马好在脾气好,不轻易跟人计较的,现在不同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当初闹下的矛盾,可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自然会有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虽然不议论,但都看在眼里,也不敢说什么。
许辰看到李霜儿在书房敲了门,便是要转身走开,这会儿迎上去,便问道:“找我有事么?”
这么问着,便是从李霜儿跟前走过去,推开了门,紫儿忙是把衣服抱进去,放在柜子上,摆好,看公主也进了书房,便忙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李霜儿过来,自然是有事情的,而这件事,却是她想了好久的。
许辰在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打算要待在路上看,毕竟河西不近,而且这个时代交通工具很不发达,自己又带着三千禁军,真要到了河西,少则二十天,多则个把月,这还真能在路上憋死。
这一番捯饬,李霜儿却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