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上面那个人刚才是否听到了我的咳嗽上,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如果刚才他听到咳嗽声,胡乱的用枪往下打两枪,那现在如此狭窄的暗道里,我们肯定没办法躲。
此时他的脚步声几乎踩在我头顶,与我仅仅隔着一层木板。下来时我根本没仔细看暗道门上是否有门环或者拉扣。因为它本身是寨子里的人开在床底下的,有暗扣并不奇怪,而且上面那人就是寨子里的人,他估计也知道底下有条暗道,那我们……
一想到这里,我连忙摸着黑,凭借影响往下探了探脚,试图踩进下一个马蹄坑。不想这一探,刚好踩到了阿迪的手还是胳膊,她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急的满头大汗,心说这小娘们怎么不往下走。
之后我又试了两次,终于踩到下面。此时上面的脚步声在头顶转了一圈,又往旁边走去,估计刚才阿迪的诡计也起到点作用,那人大概去排风窗下查看。趁着这个时间,我连忙又摸黑往下走了走。
那条直筒暗道还挺深,有点像抗日时期农村里挖出来的地道。等到我下去洞底之后,里面就出现一条幽深的横向隧道,里面很黑,而且有股很难闻的气味儿。
我脚上刚踩到地面,脚步声突然停在了洞顶上。我心中一惊,立马知道他发现了。果然,他刚一停下,头顶嘎吱一声,那人就把暗道门提了起来。
我连忙脱离洞底,往狭窄的隧道里躲进去,靠在隧道壁上一动不动。阿迪就在我身边,这时候她拽了我一下,抹黑塞进我手里一个东西。我掂量了一下,那似乎是只匕首,就连忙攥紧。
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紧张过。只记得小时候跟黑子一起半夜偷村头寡妇家的母鸡时,有过那么紧张。
上面的那个人显然非常警惕,他打开门之后就没发出过动静,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倾听还是担心我们在下面埋伏。
大概等了十来秒,头顶响起了脚步声,那人似乎往外面走去。我不知道他是要离开还是耍什么阴谋,但他这一走,我是连忙松了口气,咽了口唾沫,抹了抹脸上的油汗。
旁边阿迪往里扯了我一下,急声道:“我们得往里走。”,我见那人还没回来,就让阿迪先打开手电往里照照,阿迪应声打开手电,往里一扫。我们发现那条暗道还挺长,深深幽幽的不知通向那里。
这时候头顶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的传过来,而隐约从直筒洞里,还漏下来一点亮光。我立马知道要糟,那人不是离开了,而是去拿刚才阿迪摔在上面的手电灯。他手里有灯有枪,我们则一点优势都没有。
“快往里走!”我心下大急,连忙拉着阿迪就往深幽的洞里走。幸好虽然这暗道都是人工挖出来,但是废弃的地窖,不然我们这次肯定要交代在这儿。当时紧迫的现状也容不得我思考太多,其实如果我头脑能冷静地稍微想一下的话,应该就知道,那条暗道既有可能是寨子里的人撤退时用的通道,而暗道的尽头,也必然不是善地。
上面的人已经拿着手电回到了暗道口,此时正用强力手电往下扫着,大概是没发现我们的身影。之后那灯光开是慢慢挪动起来,看样子,那人正在很小心的往下爬。
只要他一下来,用手电等照到我们那就完蛋了!我赶紧低声招呼阿迪使劲往前跑。
没想到那条隧道还特别长,我们一口气跑了十几米竟然还没看到底或者出口。
这让我十分诧异,但旋即我细细一想,就暗呼一声糟糕。这座吊脚楼的方位,是背靠断层而建的,它距离那到弧形的断层边缘估计也只有几十米,而此时的暗道方向就是断层和大山深处,那不就是说,这暗道尽头根本不会有出口,而是通向深山山腹而去的?
这时候,那人已经要下到洞底,我回头瞧了一眼,几乎要看到他手里的手电灯了。我连忙让阿迪先把灯关掉,之后摸着黑往前跑。刚跑了几步,前面的阿迪突然就停了下来,我一下就撞到她后背,几乎把她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我急的要命,连忙扶住阿迪:“快走!”,阿迪抬头跟我说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当时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后面,我推着阿迪边往前跑,边扭头往后一瞧,那人已经跳下到洞底,一抬手就用手电照了过来。我立马知道坏了,强力手电的穿透力很强,二十来米根本不是问题。
果然,蓝色冷光一照过来,那人立马举枪就打。我操!我一下慌了,连忙带着阿迪扑出去。与此同时,我身后的隧道响起“砰”的一声炸响。就在响声刚起,身边的洞壁就炸开一片碎土。
我这一扑出去,却没想到前面的通道突然出现一个很急的坡度,我惊呼了一声靠,和阿迪两个人一下就滚了下去,黑暗中我肩膀和膝盖不停的撞在石头上。一直天旋地转滚下去大概七八米的样子,才停下来。
这一停下来,我几乎都摔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等知觉一恢复可要了我的老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尤其是双手和膝盖,稍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我疼的直抽冷气,借着摔在旁白的手电灯光,我赶紧检查膝盖和手腕,发现手腕附近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正咕咚咕咚外往外冒血。
妈的!这次亏大了。
阿迪就摔在我面前,她呻吟了一声挣扎的坐起来,我连忙问她要不要紧。哪知道这小娘们一下冲我发起了脾气:你怎么搞的!已经跟你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