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你败了,整个凌家便是你的垫脚石。别说京都,只怕荒山野岭我到时候也是呆不下去的。胜一步登天,败则打入地狱!”

而且齐言这人向来心狠手辣,真的胜了,他们恐怕也未必能安然脱身。

与狼为伍,向来不是他凌楚会做的事情。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齐言冷笑一声,犀利的眼神射向他:“可我只有这个要求,你还是好好考虑吧,想必今天四少你来的时候并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至于那个女人我会帮你们凌家先安抚住,她的证据我也会好好保存,四少什么时候考虑好,再来找我!”

知道多说无益,凌楚起身道:“告辞。”

送了他出去,齐言一转身余光瞥见坐在角落的乐姗。

楼下那个女人见凌楚走了过去,笑意盈盈的便迎了过去。

她脸上的笑容,莫名让他觉得刺目无比!

这个女人让他讨厌,没有原因!

楼下,乐姗拉着凌楚的手问着:“怎么样,他怎么说?”

凌楚轻笑一声,将她垂在面前的发丝别在耳后:“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闻言乐姗略显失落的叹息一声,已然猜到谈话结果并不好。

微一仰头,她笑眯眯道:“没关系,我相信你能解决好!”

余光瞥见二楼左边瞥见二楼站在那里的人,隔着老远乐姗还是一下感受出了他眼底的狠戾。

微一恍神,她赶紧偏过头不再看。

凌楚看出她的转变,转身看向那个位置,那里显然已经空空如也。

眉头一皱,他牵起她的手道:“回家吧。”

内心还是起了一丝懊恼,不该带她来这里的,他明知道她怕齐言。

真的不该因为她的一时撒娇,而轻易改变主意的。

二楼,齐言回了房间,开了阳台的窗户,他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袁淑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抽着,地上落着一地烟头。

她皱眉走过去帮他关上窗户,略带担忧的语气道:“跟你说了少抽点烟,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这句话似乎她每看见他抽一次烟,就说一次。这些年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可她不知道,他倒宁愿她不是这样说着这些无用的话,而是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顺带打他一巴掌才好!

可她没有,他的身边没有人敢这么做…

“你来晚了,他走了。”他伸手开了她刚刚关上的窗户,继续望着窗外。

叹息一声,她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关上那扇窗户:“我没想见他。”

他冷冷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你这次同意和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见他?你为什么不劝我放过凌正豪,不为难凌楚?”

有时候他是不懂这女人的,她的耐心好像超乎寻常的好,比如此刻。他开了窗户,她便关上,他开了,她便接着关。

“相见不如不见,他的人生我从前没有参与,以后也还是不去参与的好。”内心里觉得她的儿子凌楚还没那么无能,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真的开口,他也不会同意。

齐言冷哼一声,并未再开口,他和这女人生活了快二十年,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搞不懂她!

正如,他也搞不定她的儿子!这两个人,好像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看着他手里刚点燃的烟,她忍不住再次道:“少抽点,你这样抽下去很伤身,万一哮喘发作又该受罪。”

开了窗户,他一抬手,任性的将手里没抽完的烟直接扔了下去。

袁淑惊呼道:“你这样扔下去砸到人怎么办?或是点燃了东西该怎么办?!”

她推开窗户,趴在那里看着。

“不放心你下去捡啊,你跳下去好了。”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床上躺着。

袁淑猫着脑袋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事之后才重新关上窗户。

站在他床边,她不知该说怎么说,他有时候任性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有时候又厉害的让人害怕,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爷有的是钱,伤到人就赔钱,烧了东西还是赔钱!从小不都这样过来的吗,钱这东西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那玩意他真的不缺,甚至可以说多到浪费!

袁淑无奈的叹息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下去坐会儿吧,我帮你把你房间通通气,这呛鼻的烟味你晚上会睡不好。”

齐言没再说话,一咕噜从床上起来,开了门出去。

房间里,袁淑低头清理着那一地垃圾。

翻开他抽屉没抽完的烟,被她悉数扔进了垃圾桶。床头那瓶没喝完的红酒,也被她一并扔了进去。

车内,凌楚一路皱着眉头,乐姗的心情也显然没有去时那般轻松了。

内心里总是觉得齐言那个人太过可怕,她并不想凌楚和他有太多交集。只是忽然出了三哥这件事,他又不得不和那个人再次有所交集。

车内异常的压抑,乐姗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四少,你还好吗?”她终是不放心的开口问了句。

他扭头浅浅笑了下道:“我很好,别担心。”

这句话,莫名让她心口一阵失落。

第一觉得他其实并没有对自己坦诚心扉,因为他明明纠结,明明烦恼,却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她很想将他这样的行为理解为,不想让她担心,可内心还是很想和他分享那些忧伤…

她不想成为只能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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