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暗中相助
那头目显然被李雨宁的一席话语激怒,气的暴跳如雷“哇呀呀”的大叫不止,他爬起身子,也顾不得蓬头垢面,一瘸一拐的提着刀朝李雨宁砍来。
李雨宁轻蔑一笑,沉着应对,便在钢刀即将临身之际,以双脚为轴侧过身子,轻易的避开,同时左手以迅雷之势擒住他的右腕,右手钢刀反握以刀柄重重磕在他喉结之处。
只听“啪”的一声,那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径直弯下了身子不住咳嗽,直憋的青筋暴起、面容黑紫!
“如何啊?兵爷!”
李雨宁也不再继续出手,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头目喘息了好一会,面色才稍稍恢复,他一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泥土,一边观瞧周围状况,却发现自己手下皆是非死即伤,倒地不起,心中一惊,小声嘀咕道:“这小子身兼武艺,我又腿脚受创且暗中他又有高人相助,若是继续与其拼杀,实在不利……”
经一番思索,他双眼一转,忽而丢开手中的钢刀,神态萎靡的跪倒在地,哪还有方才颐指气使,蛮横霸道之姿。
只见他双手伏地,不住的叩首求饶,惊恐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小兄弟饶命,我叫于正雄乃是山南东道左都卫营的校尉官!山南东道节度使于頔是我叔父!还请小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家叔父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日后定有酬谢!”
那头目说罢,便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入怀中,似是要掏些钱财进行贿赂。
李雨宁则听闻他言,眉头不由一挑,心道:原来此人大有来头,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草菅人命!想必在那山南东道境内,势必更加跋扈霸道!也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收其欺辱!
话说这节度使亲侄子的分量着实不低,光是这等名号抛出,便有不少权贵前来巴结。但是对于他提出酬谢一事,李雨宁则满脸的冷漠与不屑,心中冷笑道:方才还威胁恐吓,眼下情形却急转直下。当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
“省些力气吧!虽说我不会被你收买,但也不会杀你!等下拿你去县衙见官,依律责处!”李雨宁将手中钢刀丢在一旁,鄙夷道:“要我说,你‘于正雄’这名字也忒是不配,毫无军卒气节!上了战场,怕是也会倒戈投敌,便也只能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罢了。”
李雨宁自幼受到父亲熏陶,自幼便有着浓郁的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气节!以及‘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抵御外敌报效家国的气魄!哪似这般欺软怕硬之徒。
站立一旁的白衣女子闻言,一抹素眉之下,秋水凝眸之中掠过一丝赞许的目光!
“拿我见官?就你!”
那于正雄闻言只是咧了咧嘴,却是毫无惧意,反而有一丝喜色。
依他的背景,倒真的不太惧怕这片区域的小小县衙,若是真入了县衙那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李雨宁自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登时冷笑道:“在山南东道境内你或可权势滔天,以邪压正,可你别忘了,这里是东都洛阳地界!不是你那山南道。等下见官之后,先行关押,再上报兵部,查清你有无调令,若是没有,眼下你身着甲胄携带兵器,这后果便不用我说罢……况且对于你因何来此,我还是极为好奇的,届时可由不得你不说!”
李雨宁也是生于对行军调动的严律知之甚明,若无调令兵卒穿盔戴甲,最高可视为谋逆之罪!且他对那‘于頔’的恶名早有耳闻,历来对兵部不甚待见,借着二者的隔阂,这才故意搬出兵部来压一压这于正雄的气焰。
那于正雄闻言,冷汗刷刷直冒,他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被兵部处置还尚有一丝生机,若是泄露了此行的讯息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未曾想到,这一介穿着粗麻布衣的小子有如此见地与心机!眼下受制于人,他内心实在悔恨不已不该招惹是非,更加埋怨叔父当初唯恐自己带的人多造成暴露,才导致自己落得这等境地……
眼下于正雄被李雨宁所制,却是心有不甘,不愿坐以待毙,于是趁着李雨宁伸手擒来之际,左手突然扬起一把沙尘,伸入怀中的手竟翻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阴险的朝李雨宁腹部捅了过来。
二者所离极近,又事发突然,便在李雨宁抬手护住双目之时,一并露着寒光的利刃已经逼至身前。
李雨宁心中大骇,却已是避无可避,只道一声:“你使诈!”
即便他熟读兵书,可在临阵之时,却依旧忘了‘兵者,诡道也!’更何况是生死博弈之局,只怪他经验尚浅罢了。
但在这危急关头,又是一物破空袭来,只听,“砰”的一声清脆之响,不偏不倚的撞在匕首侧面,激起数道火花。于正雄突然遭遇巨力,手中利刃却是再难以持握,直叫崩飞而去。
待扬起的尘土稍稍散去,竟是看到那利刃竟已飞出数丈。
只是方才沙尘遮蔽之下,李雨宁没能看清那匕首究竟是如何脱手的!
李雨宁震怒不已,今日也不知是幸运使然,还是什么特殊缘故,竟多次死里逃生!若非如此,自己定然遭受暗算。
不由得心火暴起,怒气上涌,也不由他细想,一步跨出,右拳携着‘震字诀’,全力锤在那于正雄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闷响,胸腔塌陷,透着冰凉的兵甲依旧可知,此人胸骨尽断。
那于正雄跌出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