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容昐让人先将被打的奴婢送回,一路和柴嬷嬷出去时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嬷嬷也是后怕:“刚表小姐要吃茶,真真倒好后放在案桌上,姑太太正好进来,表小姐没注意自己烫伤了。”
容昐点了点头,道:“这是冲着我来呢。还好她心地不似她娘。”
“是,表小姐与咱们公子相差了五岁,又因自幼身体孱弱,夫人从前就不喜她吃药似吃饭一样,所以没替公子结下这门亲,为了这事儿姑奶奶至今还怪着夫人呢,现如今不知又该如何处理了。”
容昐问:“怎么都二十了,还未许配人家?”
柴嬷嬷叹了一口气:“怎说没有呢?只是表小姐身子极不好,三天两头卧病修养,哪家肯要这样的主母?”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周朝峥才出来。
柴嬷嬷要走,容昐拉住,周朝峥知道她这是担心瓜田李下,不由为今日的事儿叹道:“真是抱歉。”容昐摇头,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您莫要放在心上。”
周朝峥无疑是个好人,她答应暂时帮他接管周府也是因为感激他对他们母子的救命之恩。
欠债还债,理所应当的,若因此受了气便恼了,如何能说得过去?
周朝峥见她眼眸明亮,面容娇俏,一时竟有些呆住,待回神时玉面微红,连忙退后一步,两人隔着三五步的距离,他才道:“家姐今早刚至,只路上受了些风寒,还需顾夫人多照顾几日。”
容昐沉思了会儿:“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我在丧礼一事上并不熟悉。”
“无妨。”周朝峥说:“只需顾夫人帮我料理后后宅,其余事我自可处理。”
容昐听此,点了点头,两人也无后话。
周大和周朝峥出去时,说:“顾夫人性情温和,处事大气,不知是谁家的太太。”
周朝峥未言,一路沉默。
她的家室,虽一直没有明说,但周朝峥心底早已有了猜测。
那样的人物,的确配的上她。想着,周朝峥不觉自己口内有些微微的酸涩,心道她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是好的。
却说五月二十这日,南泽知州早早等候在驿站外。
到了傍晚,才见落日边,一队庞大的仪仗队缓缓走来。
知州连忙整顿官服,肃手而立,身后随同的各衙役乡绅纷纷跪在路旁。
只听那铜锣乓乓乓敲了十三下,头亭走前,次为避雨之红伞、障日绿伞,其后为肃静、回避木牌各二及一品次辅官衔牌,红黑帽皂役各四人,呼喝不绝,响彻四里。
“下官南泽知州裘柏携南泽各衙门官员及其乡绅亲迎次辅庞大人。”裘柏敛目躬身大喊,众人纷纷地头跪拜。
待仪仗队停下,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道:“大人命众乡里起身。”来人正是来旺。
裘柏作揖,身后人齐喊:“谢大人。”纷纷起身。
这时中间那个深蓝色轿子才压下,轿中出来一个穿着正一品华修大红官袍的年轻男人。
三十岁左右年纪,眼眸深邃,脸庞刚毅,单薄的嘴角轻抿,不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狐狸童鞋砸了五颗火箭炮~鞠躬!!
感谢:14231456童鞋投了一颗地雷~感谢~
今天双更,但是第二更可能要到晚上七点后,能成吗?